周五，慕紫乘飛機抵達青江市。

沒回家，直接去了看守所和于楊頭，隨后一起去見莊佳。

莊佳在里頭關了幾天，神萎靡至極，見到慕紫時，臉上想要出笑容都很勉強。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莊佳苦笑道，“我發誓，我真的很用力……很用力的去想了，可我就是想不起來，我……我完全不記得這個故事是誰講的。”

“別急，我們慢慢來。”慕紫安。

莊佳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能不急嗎，庭審日期就快定下來了。”

慕紫卻微微笑：“喂，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青江市最厲害的檢察，和最厲害的律師，你還有什麼可怕的？放心吧，一定讓你無罪釋放。”

大約是慕紫表現出輕松和篤定，莊佳稍有了些神。

慕紫說道：“我知道你已經被盤問過無數次，對問話到厭倦和疲憊，但是我剛從京陵那邊過來，有些事與其讓于楊和姜瓷告訴我，不如你親自告訴我，這樣信息更準確，好嗎？”

莊佳點頭：“好，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

“好的，那我們現在開始。”慕紫打開自己面前的文件夾，在莊佳對面坐下，“先把那天發生的事，完完整整說一遍。”

莊佳開始講述。

講回家時如何幸福甜，發現端倪時如何張害怕，被催促去浴室時緒如何瀕臨崩潰。

“所以你當時算是靈機一？覺得用這種故事可以吸引他的注意？”慕紫問。

“我本來想講以前往的男朋友，但是他明顯不興趣，然后我就想，殺人犯也許會對自己的同類興趣。”莊佳說著，低低嘆了口氣，“我想到姜瓷姐說的那個鯰魚碎尸案，不知怎麼，腦海里冒出這個故事……剛好能跟鯰魚扯上關系，可我沒想到故事會變真的……”

“你說腦海里突然冒出這個故事，那菲力這個人名呢？”慕紫接著問，

莊佳蹙眉頭，猶疑道：“我當時很張，名字……就口而出，我也不算是自己編的……”

慕紫在紙上做記錄，繼續問道：“你講述這個故事時，腦海里有浮現相關畫面嗎？比如你和菲力在船上野餐的景，那天的天氣，四周的景，菲力臉上的表等等。”

“沒有！那是我瞎編的故事，怎麼可能會有畫面？！”莊佳趕搖頭，“我本不認識菲力！”

慕紫略微頷首，“現在好消息是，警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和菲力、及菲力的哥哥有關系，但是壞消息是，目前你的朋友們里，沒有人知道這個故事，也就是說，曾有人在聚會上講了一個故事，但只有你一個人記住了。”

莊佳撇撇：“如果不是遇到黑玫瑰，我想我也不會刺激記起這個……”

慕紫輕輕笑了笑，“我們繼續吧，你接著講。”

“我告訴他，我和菲力去釣魚，然后趁菲力睡著之后，把他推下船……”

“等等。”慕紫打斷，“你和菲力去釣魚？佳佳，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莊佳愣住，茫然的看向于楊，“我不是這麼說的嗎？”

于楊點了點頭，把口供記錄那一頁展示給看：“你只說了去野餐，沒提過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