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目瞪口呆地聽著青天白日裡這一樁趙府的雨腥風,原來不是四嫂因爲孕婦多思多想,而是真真實實估算準了。
他看著花,“四嫂,你是怎麼覺得趙大人一定會出事兒的?”
花眉心,展開趙清溪捎回來的名單,名單上第一個人名讓臉十分難看,盯著那個人名看了片刻,回答五皇子,“心有所而已。”
五皇子閉了,他半也沒有應出來。
花將名單過了一遍,越看臉越難看。
“四嫂,是不是這名單涉及到了不太好的人?”五皇子除了在北地看到過花這樣的臉外,近來還從來沒有看到過。
花將名單遞給他,“你自己看。”
五皇子接過名單,猛地睜大眼睛,從頭看到尾後,驚了一冷汗,他擡起頭,看著花,“這……這大理寺卿……翰林院院首……大皇兄……八弟……怎麼會……”
“我相信趙宰輔這份名單。”花冷清地說,“這些武威侯埋的暗棋,果然深不可挖。也就是爲二十餘年,能坐到拜宰輔位置的趙宰輔能挖的到。
五皇子放下名單,“四嫂,怎麼辦?”
“大理寺卿,自然要給大理寺卿來查辦,翰林院的院首,就給夏澤和小十一,他們二人也在翰林院待了半年了,至於大皇兄和八弟,我沒多印象,自然給小五你。先把這些人控制起來。用最短的時間。武威侯興許今日就越獄,我不能讓他跑了。”
五皇子咬牙,“我這便去找大皇兄和八弟。”
“嗯。”花擺手,“去吧,作謹慎點兒,這個時候不是顧念兄弟分的時候。”
“四嫂放心。”五皇子點頭,他真沒想過皇室兄弟裡還有叛賊,四哥待大皇兄和八弟不好嗎?四哥待每一個兄弟都好,他們怎麼能背地裡反四哥?反了南楚江山,復國後梁,於別人有好也就罷了,於他們有什麼好?
他們是不是忘了自己皇子的份!
五皇子離開後,花吩咐福管家,“給去大理寺卿傳句口信,卿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問問大理寺卿,他可有想過,他手下這個得力助手,原來是武威侯的人。讓他關押起來。能做到大理寺卿,拿住一個卿,總該有法子和手段。就不需我出手了。”
“是。”福管家知道此事事重,立即親自去了。
花又命人喊來夏澤和十一皇子。
二人很是高興地一起來了東宮,他們從花回來,還沒見過花,二人雖在翰林院,自然沒有上朝的資格,如今聽花喊他們,立即來了。
一個喊姐姐,一個喊四嫂,同時瞧著花的肚子,十分新奇。
花沒多心與二人玩笑,說了兩句話後,在二人的高興頭過去後,便說出了喊二人來東宮的目的。
二人一聽,臉都白了,翰林院的院首……他們?行嗎?
“我給你們一道旨意,能做到翰林院首,自然是本事極大,不過你們兩個年歲小,他對你們定不設防,只要拿住他,押送來東宮,就是事了。”花拍拍二人腦袋,“怎麼?沒信心?”
夏澤和十一皇子對看一眼,不多時,一起鼓起勇氣,“有信心。”
“行,去吧。”花擺手,很是相信二人,輕飄飄地讓二人出去了。
走出東宮,十一皇子懷疑地說,“四嫂真覺得我倆行?”
夏澤點頭,“我們不能讓姐姐失,姐姐找上我倆,一定是我倆合適。”
十一皇子咬牙,“走,了院首,你我就在翰林院熬出頭了,那老頭子一直看我倆不順眼,今日就他知道知道厲害。”
夏澤想的更多,“怪不得從你我了翰林院,他不停找茬,橫豎看你我不順眼,原來他是反賊那夥兒的,不是殿下的人。”
“這等人,就是盤踞在朝堂上的黑心劍,拿著朝廷俸祿,居高位,卻做著反事兒。噁心極了。”十一皇子罵著,心裡一火,“咱們倆合計合計,怎麼將他綁起來送來東宮。”
夏澤道,“我已經想到了。”
“快說說。”十一皇子催促他。
夏澤附在十一皇子耳邊,耳語了一陣,十一皇子眼睛一亮,“行,就這麼辦,你我分頭行事。”
花協理五皇子監國的第一日,誰也沒想到平靜的早朝過去後,這個下午,太子妃出手了。
朝堂上又掀起新的一的雨腥風。
大理寺卿得了福管家的傳話後,驚駭得半晌沒回過神來,滿眼滿心的不敢置信。大理寺卿是他的門生,是個寒門學子,他惜才,一步步將之提拔到手下。很多事,他都讓他去做,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武威侯的人嗎?
武威侯住在大理寺天牢一個月了,他毫沒發現他與武威侯有牽扯。
太子妃會不會弄錯了?
福管家很會察言觀,小聲說,“大人,太子妃明察秋毫,得了確切的消息,一定不會弄錯。大人還是按太子妃代的辦差爲好,否則縱容了反賊,也許就害了大人自己和家人。”
大理寺卿心神一凜,冷汗頓時浸了袍,心想著,空不來風,不管卿是不是反賊,他該先拿下人再說。若是他當真清白,他就再保下他,若他真是反賊,他連他都騙了的話,死有餘辜。
大理寺卿咬牙點頭,“請回稟太子妃,下一定辦好此事,請太子妃放心。”
福管家完了差事兒,放心地走了。
大理寺卿來親兵,二話不說地拿住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都懵了,“大人,恩師,您這是……”
大理寺卿不想說話,對親兵擺手,“去,堵上他的,將人給本送去東宮,由太子妃。”
親兵利落地堵上了大理寺卿的,將人痛快地押著出了大理寺,送去了東宮。過程十分順利,幾乎福管家前腳踏進東宮的大門,大理寺卿便被送到了。
花得到稟報,想著大理寺卿作真快,不愧能坐穩這把椅子,擺手,“先關押去地牢。”
東宮的護衛接手,將人關押去了地牢。
葉蘭盈終於在地牢裡見到了一個新夥伴,好奇地看著這個新被關押進來的人,當看清楚他上穿著的大理寺卿的服,臉十分難看。
在東宮的護衛將大理寺卿關在了葉蘭盈對面的牢房走出去後,葉蘭盈對著他問,“你暴了?”
大理寺卿不說話。
“你是怎麼暴的?”葉蘭盈追問,“是誰把你抓起來關押進來的?看你上沒傷口,你沒反抗?你不是有武功嗎?”
大理寺卿依舊不說話。
葉蘭盈怒,“你啞嗎?”
大理寺卿終於開口,頹廢地坐在地上,“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沒防備,上峰忽然發難,我就被抓了,他什麼也沒說,只讓親兵將我送來了東宮。進了東宮後,直接送來了地牢。”
葉蘭盈愕然,片刻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罵,“廢!窩囊死了,我真懷疑你是怎麼坐上大理寺卿位置的。”
大理寺卿不再說話,他至今仍有些不敢置信,他敢肯定,他這些年一定瞞過了恩師,他對他信任至極,就連看管武威侯,都不假他人之手,讓他與他一起,凡事也多與他商量,怎麼他就突然抓了他了?他哪裡暴了?
“你別想了,一定是花那個人!發現你了。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暴直來直去,一定是他吩咐了人抓的你。”葉蘭盈自認爲還算了解花。
大理寺卿怎麼也想不,他哪裡做的不妥被太子妃盯上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趙宰輔死了,當初是他暗中的手,可真是因果循環,死了的趙宰輔,也把仇報了。
除了大理寺卿將卿扭送到東宮後,翰林院的院首失蹤了,夏澤和十一皇子沒驚人,用了有點兒下作的法子,直接給院首下了藥,然後,二人扛了院首,送到了東宮。
反正花說了,只將人送來就行,不拘於什麼法子,先制住人再說。
五皇子那裡卻見了,大皇子在五皇子的質問下,當即自殺了,八皇子年紀不大,沒膽子自殺,暈了過去。
各方的靜雖然都不大,但也驚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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