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珩和姚氏出來迎接時,安氏和想容已經被孫嬤嬤讓進了主屋的外廳。
說起來,姚氏和安氏的關係算是和睦,當年安氏隨沈氏之後進門,著實被沈氏欺負得不輕。但安氏並不是喜爭鬥之人,能忍則忍,好在那沈氏當初也只是個妾,有姚氏這個當家主母在上頭,也不敢做得太過份。
見羽珩和姚氏進了屋來,安氏帶著想容趕起,安氏衝著姚氏拜了拜,了聲“姐姐”,再擡頭時,眼眶就紅了去。
姚氏也是幾番慨,握著安氏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羽珩最不願看這種哭哭涕涕的場面,便勸著姚氏:“快讓安姨娘和三妹妹坐吧,以後說話的日子還長著呢。”
安氏這纔回過神來,扭過衝著羽珩也拜了拜,“見過二小姐。”
趕將人扶住:“姨娘快別這樣,在我這裡沒那麼些規矩,您是長輩,犯不著跟小輩們行禮。”
安氏苦笑,“我是做妾的,哪裡當得起長輩這二字,二小姐太擡舉我了。照理說,在二小姐面前,我應該自稱奴婢的。”
“姨娘可千萬別這樣。”羽珩擺手制止,示意二人坐下。
孫嬤嬤已經泡了茶端來,茶香瞬間浸了整間小廳,想容不由得驚呼:“這是什麼茶?好香啊!”
安氏抿著笑,“定是王殿下給的好東西,咱們府裡可沒有這樣好的茶呢。”
羽珩聳聳肩,“就算是有,也不到柳園的人喝。”
安氏輕嘆了下,“說起來,是家是做得太過份了。不過二小姐剛剛回府,還是不要樹太多敵人好吧?”
羽珩知道安氏也是爲好,點頭謝過安氏,卻又搖搖頭道:“從打我們敲響了家的大門開始,敵人就前仆後繼的趕來,哪裡還用故意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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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對這點到也是贊同,“這些年你們不在府裡,那沈氏已經將府中原本的老人換得差不多了。就是孫嬤嬤也是給打發到外院兒做了兩年多的活,直到傳來九皇子要回京的消息纔派過去接你們的。”
姚氏心疼孫嬤嬤,心下又難起來。
羽珩不願再說這些個傷的事,起回到裡間。之前已經搬了幾個首飾盒到的閨房,打開其中一個,挑了副桃花耳墜子拿到手裡,再回到外廳時,便將那件兒塞給想容:“二姐姐剛回府,原本上是半點兒好東西都沒有,好在今日王府送了一些過來,這個就給三妹妹當個見面禮吧!”
想容一下就被那對耳墜子給看呆了,的,雕刻出兩朵緻的桃花。那材質也不知道是什麼,看起來像玉,又覺不是玉,說不上來,只覺得之前看過的所有東西都沒這個好看。
小姑娘張著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驚呼一聲:“太漂亮了!”
安氏也湊過來,一眼看過之後便覺震驚,“傻丫頭,還愣著幹嘛,還不謝謝你二姐姐!這可是天下難尋的水晶!”
這個年代還沒有大量的水晶開採,但水晶的珍貴卻是皇室貴族們公認的。目前常見的白水晶最多,其次是黃晶,晶和紫晶這東西,只怕整座皇室裡也找不出幾塊兒,更別說能用水晶來做雕刻的匠人,那真得是大師級的人纔敢用這樣的材料。
想容一聽是水晶,還是水晶,立即也明白這東西的珍貴,趕鄭重其事的跟羽珩行了個禮:“想容謝謝二姐姐。”
羽珩笑著將這姑娘扶起,輕拍拍的手臂:“姐妹之間,不需要這樣拜來拜去的。你放心,之前我說過要送黛一條帕子,自然也不會了你的。待我用那些布匹裁裳時會多留出來一些,的給想容做一雙繡鞋,留著你出嫁時穿,可好?”
沒等想容有反應,安氏先激了,“二小姐!”縱是再淡定的人,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之前在正院兒,羽珩說給想容和黛留出一寶做條帕子,那已經是讓整個大順都人人豔羨的東西了,若是想容出嫁時能穿上一雙五寶做的繡鞋,那不管是想容嫁到什麼樣的人家,都是要讓夫家高看一眼的。
“安姨娘不必這樣。”羽珩淡淡地笑著,“阿珩雖說離府多年,但兒時的事總還記得些。那年孃親懷子睿時,沈氏的將補品中珍貴的藥材換了去,是安姨娘看到後告訴給老太太,這才能讓孃親順利進補。阿珩記仇,但也同樣不會忘恩。”
安氏又是一陣嘆,沒想到當年之舉竟在今日有如此回報。是個妾室,本不圖什麼,全部希都寄託在想容這一個孩子上。可一個庶出的兒,要麼嫁給大戶人家的嫡子做妾,要麼嫁給庶子做正室,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跟嫡相比。便想著份及不上旁人,好歹有孃家陪嫁的鋪子,這些年多存些銀兩將來給想容添妝。可再多銀兩,又怎能及得上羽珩允諾的一雙五寶做的繡鞋啊!
“謝謝二小姐。”安氏由衷地激。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趕轉過頭來問姚氏:“姐姐回京之後可有去過百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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