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懷心事,端木安國想要借宗隋之手攪得大順不得安寧,他自己則從中獲利。而李簡則想要藉助端木安國手中包括極樂逍遙散在的兩樣東西,來讓宗隋在這片大陸上達到幾百年來的一個新的高度。
端木安國更是對李簡說:“此番大順領兵往東界出怔的將令,居然不是戰神九皇子,而是那如神仙一樣的七殿下,這對咱們宗隋來說,可又是事樁好啊!若是九皇子來了,即便是用了極樂逍遙散,老臣還真不敢斷言那九皇子不會對著大量的之軀大開殺戒。可來人既然是七皇子,那咱們這極樂逍遙散的功效可就能發揮到最佳狀態了。”
李簡想了想,也點頭道:“聽說那大順的七皇子是個神仙一樣的人,他懷天下,有一顆仁慈之心。沒有九皇子那樣狠辣,做起事來多半也會手下留。”
端木安國點頭,“皇上說得沒錯,所以,當大量的鮮活生命不顧生死衝向他的隊伍時,老臣敢斷言,七皇子定會手。只要咱們割得出去,甚至若是能將城中百姓都投喂極樂逍遙散的話,那七皇子甚至都能不戰而退了。”
端木安國向李簡描述了一個特別理想的戰爭場面,李簡甚至都已經開始憧憬大順退兵,宗隋步步進攻,最終在這片大陸上取大順而代之。不是他太容易被外人鼓,實在是端木安國給他看過的制勝之太過震撼。要說這極樂逍遙散李簡還不至於太激,可是之前那種東西,就太令人震驚了。他願意爲了那東西拼一次,只要有那種東西在手,宗隋面對大順,就算不是必勝,也不一定會輸。
二人相視而笑,就好像已經取得了勝利一樣,李簡邀端木安國留在宮裡一併用晚膳,並且還命人將端木安國送進宮來的四位人給了來一併陪著。席間,他對那四位人許了未來四晚的恩寵,在旁人看來,這四人頗有要取那新上位的方貴人而代之的勢頭。卻不知,李簡如此做,不過是在全端木安國的面罷了。
而端木安國表面上對李簡寵幸這四位人十分高興,可心中卻在暗笑,笑那李簡看不出,這四位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給人看的而已,他真正部署的暗線可不能就這麼顯出來。他要保證在這宗隋新君的枕邊隨時都有可以將其刺殺之人,也要這宗隋的皇家子嗣中,有他端木安國的外孫。興許有朝一日,這宗隋的天下都是由他端木家族的脈來繼承,雖然他的歲數是不可能看到那一天了,但只要有這個希,即便是想一想,都覺得很過癮呢!
賓城外大營裡,玄天華派出去跟蹤來傳話子的暗衛終於返了回來,卻帶回了一個令人很無奈的消息:“那子似有所查覺,一路上不停繞行,最終進了宗隋京都,之後便不見了影子。屬下無能,沒能追蹤到其究竟去了哪裡,請七殿下責罰。”
玄天華擺了擺手,暗衛做事一向盡責,若說暗衛追查不到,那便一定是對方有了萬全的準備,他責罰暗衛做什麼呢?只是那子竟然進了宗隋京都,那麼,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大軍已在城外駐紮多日,卻謹慎的並沒有發起進攻。玄天華不是那種能打響第一槍的人,更何況有探子回報,賓城百姓分佈集,且在宗隋已經發布了戰事通告之後,依然沒有人肯棄家而去。人們對於國家的忠誠度很高,他們堅決地認爲宗隋不會輸,即便輸了,他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園。大順若在這種況下突然發起攻勢,一旦破了城,勢必會造大量的傷亡,即便再小心翼翼,也基本與屠城沒什麼區別。
玄天華絕不想看到屠城的場面,他在等,等宗隋能夠功地勸說百姓離開,一旦百姓離城,他將不惜一切代價迅速將賓城佔領。他的大軍需要一座城來做據地,而不是這在城外簡單搭起的營帳。
大順京都到福州的路上,羽珩的馬車疾馳而行。當下趕車的是黃泉,忘川則陪著羽珩坐在車廂裡頭。羽珩此時正半躺著,眼睛微瞇,快要睡。對忘川說:“我不需要人侍候,你必須得睡覺,要保存力,這樣才能跟黃泉兩人替著趕車。我們是要趕夜路的,基本沒得休息,你現在不睡,總不能永遠都不睡。”
忘川知道羽珩的話有道理,可還是有些擔心:“小姐,咱們這一路上遇到三次劫匪,雖然看起來都是些普通的歹徒,卻依然不能掉以輕心。萬一有宗隋的人或是端木安國的人混跡在裡頭,隨時都會發生危險。”
“有危險也是咱們共同應對,而不是讓你們拖著疲憊的自己去打。”拉了拉忘川的胳膊,“睡吧!保存力和實力,這樣才能在危機到來時以最佳的狀態去面對。”
忘川被說,只好睡了下來,誰想終於躺下後,羽珩卻睡不著了,眨眨眼問忘川:“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黃泉喜歡班走,那你呢?你喜歡誰?”
忘川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奴婢沒有喜歡的人,奴婢的命是主家的,心裡只有自己侍候的主子,裝不下旁的。”
“還是要替自己考慮考慮的。”又用自己的理論來教導忘川:“每個人都不是爲了別人而活,你們是獨立的個,可以服務於我,卻不必把這一生都奉獻給我,更不必搭上自己的命。我早就說過,如果遇到危險,你們能保我就儘量去保,一旦保不,就要先保住自己。一命換一命那樣的事聽起來很偉大,我卻從未贊同過。忘川,將來你若有了喜歡的人,就告訴我,我爲你做主,如何?”
忘川不是第一次聽羽珩說這樣的理論了,雖然無論如何都接不了,可心裡的始終都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子往被子裡了,只小聲道:“小姐,快睡吧!”可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羽珩的問題在腦子裡繞來繞去,繞著繞著,竟繞出了白澤的臉。
白澤是被扔到玄天冥的暗衛訓練營後,認識的第一個人,腦子裡始終都留著跟白澤一起沒日沒夜地接訓練的回憶。白澤比到得早,是最後一個跟在玄天冥邊的人,功夫也比好得多,雖輕功見長,可在兵上卻還是稍遜一籌,多次都因爲對打時打不過對手而被對手所傷。那些年,白澤幫過許多,也曾在所有人都休息之後單獨幫著練習一套又一套新的劍法。
暗衛是不可以有的,這一點比黃泉做得好,十幾年下來一直都冷冰著一張臉,見誰都不曾出笑容,可卻唯獨在見到白澤時,總能溫相待。可惜……可惜白澤的邊已經有了白芙蓉,就容不得再多想半分。這件事藏在心裡,從來不曾對任何人說起。
忘川翻了個,自嘲地笑笑,心裡卻又帶著幾分開心。其實們真的很幸運,不論是跟黃泉也好,還是白澤也好,還有班走,都很幸運。們跟了羽珩和玄天冥這樣的主子,即便違背原則與人產生了,主子也並沒有棄之不用或是直接解決掉,而是給了最大的祝福甚至還有幫助。今生能有幸跟在這樣的主子邊,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是幸福的。
宗隋,淳于將軍府
步聰亡的消息傳回了京都,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淳于靈的死訊。
這是淳于靈拜託羽珩爲做的事,希淳于將軍府上能收到死在大順的消息,只有這樣,才能夠遠走高飛,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留在南界,陪著姚氏的墳墓。
而羽珩沒負所託,淳于靈與夫君步聰一併死在大順的消息順利地傳回了淳于將軍府,只是這樣的消息一傳,卻是讓那淳于老將軍立時就把列了仇人的首位。
淳于靈是老將軍淳于暗的嫡,更是掌上明珠,當初步聰提出跟著那六公主李月一起到大順京都去他就不看好,就更別提兒淳于靈也一定要跟去了。他曾極力的阻止,可是新皇李簡已經應了步聰的請求,他攔也攔不住,而自家兒更是表現得對夫君難分難捨,無奈之下,只得同意兩人同行。
步聰曾在他現前保證過,會誓死保護淳于靈的安全,卻沒想到,他連自己都沒能保護得了,還連累淳于靈一併亡,這樣的打擊對於老將軍淳于暗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突出其來的喪報讓淳于將軍府陷了一片悽哀,老將軍淳于暗不了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家裡的大事小都由夫人馬氏一手持著。
可淳于靈也是馬氏的親生兒啊!馬氏幾乎是一邊哭一邊在張羅著辦喪事,直到靈堂搭好,淳于靈的牌位擺了上去,就連裡頭放著冠的棺材都擺到了靈堂中間,這纔再堅持不住,猛地撲到那棺材上放聲大哭。
將軍府的大小姐和姑爺都死了,甚至連首都沒能拿得回來,這件事在宗隋京都很快就傳了開。當端木安國聽說了這一消息時,他幾乎是難以置信的。步聰死了?這怎麼可能!九皇子和七皇子都不在京中,步聰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裡?難不……羽珩嗎?
端木安國想到了那傳說中大順攻打古蜀時使用的天雷和槍械,不由得冷冷發笑,“天雷和槍嗎?很好,老夫到是要會會你手裡的這些東西!這場戰事,快快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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