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以前一樣,先問江澹的意見,“老公,有家長想讓我參加家委會,你覺得呢?”
在江家那麼多年,的一切出行和外出公務全部都由江澹批示,他格非常冷淡,基本不怎麼跟說話,一般都是通過他的書去請示。
但是一出去,從來都是人景仰,人吹捧,買東西能夠完全不眨眼,這些討好也值得。
再說了,上班的人難道不用卑躬屈膝嗎?難道不氣嗎?
算起來那生活還不算氣,自從和江澹結婚以后,的日子徹底擺了貧窮,從舍不得多吃一塊到想吃哪個國家的食,直接就能專機空運過來。
所以即便是現在,也養了習慣,江家不是由作主的,而是由江澹作主的。
江澹淡淡的道:“你想做就做吧。”
“你覺得我可以做嗎?”阮指了指自己。
江澹聳肩,表示毫不在意。
還是歡呼,“那我就去做吧。”
聽到肯定的答復,吳舒凡媽媽高興極了,又把幾個都有意向做家委會的人都報告給楊老師,很快就立了一個做紅星小學一《三》班家委會群。
吳舒凡媽媽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剛剛立群,就號召大家見個面,為班上買本子和文。
借著這個機會也是提前讓大家都認識一下,阮深諳這種夫人際,雖然家委會是個小型組織,但是對于主持過不宴會的來說,達到目的還是很容易的。
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兒子更快的認識新同學,能夠在班里立足。
“寶寶,你和爸爸乖乖在家,媽媽出去一趟哈。”
江沐軒求道:“那媽媽幫我帶個冰激凌回來。”
“小case。”
——
和吳舒凡媽媽約好在vj商場附近見面,到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里了,阮猜想,們應該是都住在附近,所以都來的很快。
“喲,這是沐軒媽媽吧,昨天我就看到你了,真好看,跟電影明星似的。”說話的一頭金黃的短發,黑的T恤,和皮,看起來倒是利落的。
“你好你好,你是?”
“我是張峰的媽媽。”認識吳舒凡媽媽,一看打遠走來的一個人,連忙喊道:“舒凡媽媽,這里,這里。”
眼看吳舒凡媽媽走進,阮才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張莉,是你嗎?”
吳舒凡媽媽立馬有些不可置信,又驚喜道:“阮,是不是?”
張峰媽媽笑道:“你們認識啊?”
“怎麼不認識,阮當年可是我們高中校花,哎,我聽說你嫁的特別好的,怎麼回荔城了呀。”
張莉充滿了無限好奇,高中時家庭條件不錯,大學也舍不得去遠,在當地讀大學考研,哪里都是人,考了家鄉的公務員,要不是兒子的戶口在這里為了分人頭錢拆遷,兒子是不會來這種務工人多的小學讀書的。
倒是阮,當年大學同學聚會,提起阮,都說大學畢業就結婚了,過的是豪門的生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阮臉上有些尷尬,“荔城畢竟是我的老家,帶我老公回家住幾天。”
以前過的越風,現在就越覺得愧。
張莉和張峰媽媽恰好又看到一穿職業裝的人過來,張莉眼睛一亮,“胡茜媽媽,這里。”
胡茜媽媽穿的裁剪得的白西裝,微卷的頭發,細細的高跟,很有強人的樣子,人家確實也是。
張莉就介紹,“胡茜媽媽可是我們荔城銀行的副行長,要不是因為婆家在這邊,茜茜早就去讀實驗小學了。”
“讀哪里都是一樣的,我倒是沒有什麼要求。只不過我沒太多時間帶孩子,只能麻煩我公婆,人嘛還是事業為重。”
阮心中卻不以為然,們拼死拼活的干一個月,不如一顆珠寶貴,人,還是得嫁個好男人。
正所謂,干的好不如嫁的好。
可也不傻,這種話不能說出來。
一行四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的一起走到批發市場去,張莉顯然非常擅長打細算,用批發價在這里買了一沓拼音生字本,文等等。
其媽媽們都各自搬著東西開始聊上了,張峰媽媽是會計,張峰是生的二胎,頭一個是兒。
還問胡茜媽媽:“你們不生一個嗎?我跟你說,你這個年紀生最好了,不像我,三十五歲生張峰,可遭罪了。”
荔城是南方重男輕的重災區,凡是投胎是兒,一般都會再生一個。
阮也是這麼想的,當年嫁到江家,大著肚子的時候公婆看不起,但生下兒子之后,待遇好了起來。
所以,也好心勸道:“茜茜媽媽,張峰媽媽說的也有道理。反正你家條件不錯,趁著現在早生了,以后年紀大了,確實生下來對特別不好。”
想當年,懷沐軒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打電話給阮母,也只是一個勁兒的讓多吃補品,要不是江澹請了專業的保姆照看,都不知道懷孕有那麼多門道呢。
其中就有一條是年紀大生孩子對人不好。
胡茜媽媽沈吸一口氣,有些敬謝不敏:“不必了,我們茜茜一個都沒時間帶,哪里管的了那麼多人呀。”
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阮也沒那麼傻,立馬要去請大家喝茶。
搶先一步下單,坐在卡座上,一人各點了一杯。
張峰媽媽笑道:“我好久都沒單獨出來過了,天天都是和婆婆媽一起,每天都是那些家務事,人都煩死。”
“家務請個人過來做就是,你出去工作才行。”胡茜媽媽勸道。
看的出來,是很支持人出去工作的。
張峰媽媽聽了這話,立馬道:“請個保姆一個月至六千,荔城這個小城市我能找到三千塊的工作都燒高香了。”
說的是實話,只阮不耐煩聽這些,笑道:“這種西柚茶好喝吧,又不容易長,喝起來對皮也好。”
“我也喜歡喝。”胡茜媽媽心知肚明的對阮笑笑,想阮這種年輕媽媽恐怕是更不想談什麼婆婆家務事的這樣正好。
在喝茶的空檔,張莉接了個電話,倒是發了一陣火,“我都說了,凡凡今天是要上演講與口才的,過幾天是要上電視的,你倒好,我只要一不打電話,你就忘到爪哇國去了,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是吧?”
那邊興許在賠禮道歉,好一會兒才張莉臉才變好。
掛了電話,張莉才攤手,“瞧,我就一會兒沒盯著,英語課沒去上,口才看沒去上,你們說這嗎?”
興趣班的事阮不好,因為破產前,兒子基本都是讓人到家里補,全部都是一對一,或者幾對一一起補的。
現在沒錢了的,當然也不會送孩子去興趣培訓班。
“噯,阮,你兒子報的什麼呀?”
阮鎮定自若:“以前學鋼琴,但是現在他的學習我不滿意,他爸爸是博士,班都不上了,最近專門輔導他學習。”
“你老公是博士呢?”
胡茜媽媽也覺得詫異,阮頷首,“是啊。”
老公以前還是港城首富呢,只可惜這話不能說了。
胡茜媽媽倒是起了點興趣,“沐軒媽媽,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公司最近正在招攬人才,你老公這麼高的學歷,要是有興趣可以來我們銀行。”
看沐軒媽媽這個長相氣質和材,絕對不是一點點錢能夠養的起的。
名片是收下了,阮卻知道自己的老公是絕對不會出去工作的,金融界已經是封殺他的狀況,但是此事不足為外人道。
胡茜媽媽倒是個家里家外名副其實的強人,一個電話就把老公開車來,替大家把買的文書本都拖到學校了。
張莉見們夫妻走遠,不由得道:“胡茜媽媽自己強悍,老公也得聽的,阮,你不知道吧。”
“這大概就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吧。”
喃喃道。
阮問道:“胡茜媽媽是家庭背景很好嗎?”
“不是,是我們荔城下面鄉下出,五個姐姐一個弟弟,初中輟學,撿垃圾自個兒勤工儉學,最后考上了中南財經大學,年紀輕輕不到三十,就是我們荔城總行的副行長了。”
張莉是本地公務員,父母也是公務員,丈夫也是公務員,對本地稍微知名的人都如數家珍。
“那可真厲害。”阮出于真心贊嘆。
不想像,如果自己也這麼厲害,是不是也可以對江澹呼來喝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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