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你要把留下？”

全英秀忿忿地指著在尚國仁後的安賢貞，眼裡的嫉妒如果有溫度，肯定會活活燒死那小姑娘，順便拖著助理一起歸西。

“我這樣子，邊沒人照顧怎麼行？”

“可我已經安排人了。”全英秀指向門口的兩個護士：“歐，覺得們倆不稱職嗎？”

“並沒有，那多一個也是好的，有些需要出去辦的事，有賢貞在的話也方便。”尚國仁笑。

全英秀只是不滿：“如果歐需要這樣的人，我會安排，為什麼要是呢？”

“呃……可現在已經有人了。”

“只有不行，我絕對不接的存在，歐，我求你啦！”

尚國仁仔細觀察著全英秀的神『』，不久前，尚國仁故意讓‘撞破’簡藝珍的小作，然而只是慪火，卻沒有看到安賢貞時的敵視和仇恨。

（所以，全英秀針對的是我當初那句玩笑麼？）

（對簡藝珍的寬容，是覺得沒威脅？又或者是其它什麼原因呢？）

尚國仁沉『』，憾的是，他沒有共棒子的記憶，無法判斷的原因，所以，最終還是需要對助理進行一定程度的‘拷問’，要麼，證明的無辜，要麼，就證實的嫌疑，因為傷，尚國仁只能把所有事給全英秀，如果有二心，那還玩個『』線啊？

“歐……”全英秀撒。

尚國仁眨眨眼，扭頭道：“你們先出去等著吧！我要和單獨通一下。”

倆護士順從的離開，安賢貞就磨磨蹭蹭的，直到被忍無可忍的全英秀揪住了胳膊，掐的眼淚汪汪，再暴力的丟出門去。

把門關好，全英秀回來坐在床邊：“歐想要給求？”

尚國仁手把助理拽過來，著的耳朵：“你知道當時只是節目效果，我隨便說說罷了。如果我真有理想型，那麼從始至終，就只有你……”話音未落，手指在全英秀頸側微微一用力，臉上的驚喜剛剛浮現，就翻著白眼暈倒，被尚國仁單手拽著，隨意橫在自己上。

頭箍似的的金屬圈，被尚國仁戴在頭上，順便曲起遮擋，隔開可能出現的窺視。

指示燈逐一亮起，助理睜開眼睛，用空的目盯著對面雪白的牆壁，下意識想坐起來，被尚國仁按住後就放棄了，木訥的趴在這裡。

“你的名字？”

“全英秀……”

“年齡？”

“上個月過完生日後是二十三歲。”

之所以問這些，目的是通過這些常識，調起被遲滯的記憶細胞，為更深層次的問題預熱，否則，就算不會拒絕回答，也會因為某些下意識藏的本能而忽略細節，甚至，是答非所問。

（差不多了。）

“你對安賢貞的敵視，是因為什麼？”

“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要把那個碧池從他邊趕走。”助理緒波，居然有種要掙儀的跡象。

加大功率，讓金屬圈上電繚繞，指示燈劇烈波著，好一會才穩定下來。

“關於不久前的襲擊事件，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那些蠢貨是全俊東找來的，他提供了計劃，提供了武，想要把我連同歐一起殺死，然後霸占全部家產。他甚至給爸爸下毒，覬覦小媽，我恨不能一槍打死他。”

“全俊東是誰？”

“是爸爸的私生子，全氏財團下屬db娛樂公司的經理人，化名樸俊東，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呢！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幹的事，知道他要殺我，只是懶得理睬他罷了。”

尚國仁撓頭：“你全知道，為什麼不阻止？”

“我本不在乎公司，不想因為它被人挖牆腳而費心；不在乎爸爸，因為他的私生子比我姐還大了七歲，媽媽也不是懷我時難產死的，而是被他給氣死的；不在乎小媽，反正對我的討好，不過是想多分一些財產，而且還跟全俊東有一，卻不知那家夥是老公的私生子，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了；我也不在乎自己，因為我想跟歐一起死。”

（喂，這話裡的信息量好像有點大誒。）

全英秀不等人問，木訥的嘟囔著：“歐真好看，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如果他能娶我就好了。可我知道不可能，他是喜歡男人的。”

尚國仁黑人問號臉。

“歐以為我不知道他是彎的，可我作為他的助理，怎麼可能不知道？尤其是，尤其是他在我生日那天，居然用奇怪的方式把全俊東上了，我親眼看到的。”

“你是說他還是個攻？”

全英秀沉默了下：“……攻一。”

“然後呢？全俊東就因為被男人強上了才想報複的麼？”

“不，全俊東早就在準備，早晚都會手。但就因為這件事，他提前發了襲擊。我瞞了這個消息，甚至故意開門讓他們進來，可誰知道，他們連基本訓練都沒做好，反而讓歐殺掉，這就讓我知道，想殉要等下一次機會。後來歐讓我去報警，我又特意在外面磨蹭了一會才做事，就是想著，歐死掉我會幫他報仇，然後再殉；結果歐居然沒死，這真是不幸，我也只能繼續等待機會。”

尚國仁只是搖頭：“你可以親自手殺他，為什麼要等別人手？”

“不要，我下不去手的。”全英秀激的語無倫次：“歐那麼漂亮的人，我怎麼可能忍心殺他？”

“既然你想他去死，為什麼當時還要救他呢？”

“我要在歐心裡留下最的樣子，這樣，我們死了之後他就會上我了。”

（瑪德，這不是蛇病嗎？）

尚國仁遲疑著，以他現在的狀態和對這世界的了解，助理的存在就很有必要，然而，留下這麼個心懷鬼胎的助手，還真是……

“你喜歡他什麼？”

“漂亮的臉。”

“除開那張臉以外呢？”

“……”全英秀憋了十幾秒，吭哧癟肚的強調道：“漂亮的臉。”

尚國仁鼻子：“那如果他沒漂亮的臉，你會怎麼樣？”

“殉。”

“我是說他從來都沒有過漂亮的臉，你還會殉嗎？”

全英秀茫然，很快就掙紮起來：“我不知道，我喜歡那張臉，我不要跟任何人分它，安賢貞那碧池快點滾；全俊東你不得好死；只要歐死掉，我就會在網上公開你們所有的犯罪記錄，讓你們敗名裂，給歐陪葬……”

尚國仁連忙改口：“你為什麼一定要他死？他改邪歸正，娶你也不能原諒嗎？”

全英秀的掙紮稍緩後更加猛烈了：“他已經被全俊東給玷汙了，只有死，才能洗刷那惡心的汙漬，只有死……”

（又是反彈？）

（明明對棒子產生了惡意，卻又因為舍不得，而縱容其人來襲擊。明明恨不得棒子早死吧！偏偏還玩什麼殉。）

（這也太矛盾了，真不知被扭曲之前是什麼樣的。）

（或許，這人很早以前就是蛇病了，意識扭曲差點給治好了也不一定。）

（倘若棒子不是彎的，而且也喜歡全英秀……治好的可能『』，不能說完全沒有，但現在就算了，全英秀已經徹底崩壞了。平時，看到棒子這張臉時總會『』出笑容，那種怎麼看都是發自肺腑的純真笑容，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心裡發『』。）

（真是驚悚。）

尚國仁嘗試通：“如果他被人殺掉……”

“先複仇，然後殉。”

“那如果殺掉他的人擁有一張同樣漂亮的臉呢？比雙胞胎還相似，拿顯微鏡，都很難看出區別的臉。”

全英秀不再掙紮了：“不可能的，那張臉是最完的，不可能有一樣的人。”

“我說如果。”

“……”全英秀沒吱聲，卻『』出癡漢的笑容，甚至有口水滲出。

“你不想死了？”

全英秀繼續發花癡，本不予回答。

“你認為他被沾汙後就該死，那你呢？你有沒有被沾汙？你已經二十三歲了吧？就沒往過男朋友麼？”

全英秀沉默一會：“我只在稚園時跟人拉過手，如果歐覺得手髒，我可以砍掉它。”

尚國仁聽得是好氣又好笑。

這姑娘，不僅有極強烈的占有，還有同樣強烈的自毀傾向。

就算放在蛇病醫院，也是那種需要按時打‘鎮定劑’才能安靜的重病號，距離無『藥』可救，只有一線之隔。

現在的問題，就是尚國仁需要全英秀幫忙，卻又沒辦法扭轉的想法，真是左右為難。

翻找死宅的空間袋，能派上用場的本來就很見了，還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缺陷，比如奴隸紙，催眠鐘擺，人類遙控等……

這些道，就算不是削弱版，也是需要尚國仁『』控才行的，用了，無非是揭『』全氏財團的幕，摧毀聲譽讓價暴跌就有可能，想要鵲巢鳩占就沒辦法，畢竟被控制的全英秀，基本也就沒現在這種爭取價值。

敲門聲響起來，尚國仁連忙把東西收拾起來，然後把昏『迷』的助理拽到床上。

“進來。”他揚聲道。

簡藝珍三個人魚貫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掃了眼助理，輕輕的道：“歐，要換水了。”

“好，麻煩你們。”尚國仁微笑點頭，又不經意的解釋一句：“英秀這些天累壞了，我讓在這裡睡一會，你們盡量輕一些，別吵醒。”

“好的。”小護士們應和。

安賢貞就嫉妒的眼紅，大著膽子爬到床鋪另一側，也鑽到被子裡還抱住他的腰：“歐，我也睡一會。”

尚國仁目閃：“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