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4章1334絕的南疆大軍
所有的南疆的士兵,都看到了,在他們拚死廝殺的時候,在他們慌無助的時候,他們的大將軍跑了!在仗打的最激烈的時候,打的最慌的時候,他們的大將軍,在親衛的護送下跑了,把他們丟下了,就這麼跑了。
所有的南疆士兵,一瞬間崩潰了,他們一個個雙眼麻木,不敢置信,他們愣愣地看著大將軍,好似要將他看出一個花來。
而此刻,被眾人盯著的大將軍也是一臉矇蔽,他被大軍擋住了去路,他和他的心腹被困在原地,無法彈。
他看到眾人指責、憤怒的眼神,心中第一次不安了起來。
他是不是做錯了?
可是,以往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不是,事不是這樣的……”他張想要解釋,可此刻卻冇有人聽他的解釋。
“啊哈哈哈……”南疆的士兵們一個個仰頭大笑,那笑聲卻比哭還有難聽,也將大將軍解釋的聲音蓋住了。
“大將軍!我們的大將軍跑了。真好笑,在我們打仗的時候,我們的大將軍跑了。”南疆的士兵,怪氣的說道。
他們手中的刀,原本是砍向敵人,砍向背叛的同僚的,但此刻他們卻將手刀手在地上,他們不想打了,也不願意打了,因為何無意義……
一個個南疆漢子,他們冇有被戰場擊垮,冇有被生死擊垮,冇有被寒擊垮,冇有被南疆苛刻的種姓製度擊垮,甚至他們冇有被心中的**,和投向燕北帶來的好擊垮,可此刻……
他們卻被大將軍的棄與逃離,徹底的擊垮了。
他們將手中的刀在地上,或丟在地上,他們此刻已無法再戰了。
“咚”的一聲,不知誰開的頭,在一人率先跪在地上,餘下的南疆的士兵,也一個個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老天爺,這到底是為什麼?我這到底是為什麼而戰?為了什麼呀?”他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他們隻能問天。
“老天爺,求求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在我們拚死廝殺的時候,我們的大將軍卻丟下我們?”
“老天爺呀……”
“哈哈哈……我不想再打了,我不想再打下去。再打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我們這一次活下來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們的大將軍能了丟下我們一次,就能丟下我們第二次。”
……
一個個南疆的士兵,跪在地上,向天尋問,想要一個理由。
然而,老天爺本不可能會搭理他們,也不可能給他們任何迴應。
偌大的戰場上,除了武二和打算投向燕北軍的南疆兵,其他堅定不移的南疆士兵,幾乎都跪在地上,他們一個個痛苦不已,一個個雙目失神,好像一瞬間殺去了活著的希。
然而,他們不好過。武二,還有那些即將投靠燕北的南疆兵,他們心裡也不好過。
他們站在原地,手裡提著南疆將軍的人頭,手中握著吸滿了南疆士兵鮮的尖刀,看著那一個個跪在地上的同僚,看著那一張張麻木的臉,眼中有茫然,有掙紮,但更多還是痛苦與釋然。
這就是他們的南疆呀!
不是他們背叛了南疆,也不是他們丟棄了南疆。是南疆,是他們南疆的王,是他們南疆的大將軍,先一步背叛了他們,先一步丟棄了他們。
他們,冇有錯。
而武二等人,則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心裡也難,可卻更清楚他要做什麼。
他舉起刀,指著已被眾人停的大將軍一行人,厲聲道:“從來,就不是我們背叛南疆,是南疆先拋棄了我們。南疆,從來就不是我們的南疆,南疆從始至終都隻是王的南疆,是他們這群人的南疆。我們為他們賣命,他們視為理所當然,甚至連一頓飽飯都不給我們吃。”
“是!我是卑鄙無恥,我是小人,我帶著你們的希,帶著火藥,投靠了燕北。可我有錯嗎?我冇有!我以前不認為我自己有錯,現在我更不認為我自己有錯。我!武二!隻是想要活著,隻是想在像個人一樣活著!”
“我不明白,我在南疆比那些人拚命,比那些人肯吃苦,比那些人殺的敵人多,比那些人的傷多。為什麼……我連一頓飽飯都吃不到?”
“我武二,不求大富大貴,不求為人上人,不求出人頭地,我隻想吃一頓飽飯,我不想再看著我的家人活活死,我不想再看著我的家人,因為年邁被棄。我不想看著我的兒,再步我妹妹的後路,因為長得好看,就被那群大老爺活活淩辱死。”
“我隻是想要活得像個人,像個人一樣活著,我有錯嗎?我冇有錯!我武二,冇有錯!”
武二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一個大爺們,卻像是人一樣,哇哇大哭……
他說這些都是真心。
最初,他冇有野心,冇有想法,隻是想要像人一樣活著,可是南疆不給他。
後來,他才漸漸的變這個樣子,變得為達目標不擇手段,變得為了往上爬可以吃人,可以踩著昔日同僚的骨上去。
可這是他的錯嗎?
不!
他不承認這是他的錯,這一切都是南疆的錯,是南疆王的錯,是南疆大將軍的錯,是他們把他一個好人,活活的了壞了。
“啊!我也想在活著,想要像個人一樣活著,再也不想做狗了!”
“我的妹妹,我的妹妹……”
“我的閨呀!一定很恨爹,恨爹的無能,恨爹在出事後,不僅不能為報仇,還要為仇人賣命。”
“娘,我想我娘了,我想我娘了……當時糧食不夠,大將軍下令,要把老人丟了。我娘,我娘就被我給丟了,我想我娘了。”
……
武二發自心的話,引起了眾人共鳴,一時間整個戰場上一片哭聲,一群漢離子嚎哭起來,那場麵比人哭起來還要壯觀,可此刻冇有一個笑得出來,因為……
他們每一聲哭聲,背後都有一個悲傷絕、鮮淋漓的故事,而這個故事不是杜撰的,而是真正切切發生過的,是他們真實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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