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星瞬間就明白了這些話的意思,大概是保留著自己的端莊,話說的還委婉。
這是在質問,這段時間出現的各種熱搜,不是和人撕了就是和人傳緋聞了。一次兩次,或許媽媽還能睜一眼閉一只眼,或許是不想大理,也覺得興不起多大的風流。
可是次數這麼多,大概是見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這才忍不住給打了這通電話。
如果是以前,季弦星大概會十分順從的認錯,但是今天忽然覺得很委屈,像是那些抑了多年的委屈,一時間全蠢蠢的要出來了一樣。
“可是媽,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季弦星啞著嗓子,聲音有些發抖的說著。
不想和人打架,可是別人惹上頭來,總不能不還手;也不想和任何人曖昧,什麼都沒做,只是這樣安靜的生活,那些事就全都能找上。
又有什麼辦法?
“可事還是發生了。”沈綺云的語氣依舊沒什麼緒,“如果你不能控制這些事的發生,或許你應該想想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從事這個職業。”
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就否定了熱的事業。
季弦星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緒,才沒讓自己哭出來。這一刻竟然出奇般的平靜,“那您覺得我適合從事什麼呢?”
您幫我選條路吧,這條路是對是錯,遇到什麼,都由您替我擋著吧。
我真的累了。
“這要看你自己。”沈綺云聲音平靜的近乎冷,“我說過我不會對你的人生過度干預。”
季弦星眼淚瞬間奪出眼眶,多麼通達理又多麼自私啊。
把自己摘的干凈凈,就好像人生的好與好,都與無關一樣。
到最后甚至會說“這是你自己選的,哭著也要走下去。”
可是您真的沒有在干預我麼?
季弦星忽然很疲倦,沒有半點力氣在為自己討要公道,過了很久也許才過了幾秒,啞著嗓子道:“知道了。”
從此以后,不會再對您抱有任何期待了。沒法依靠,沒法依賴,其實從頭到尾,我都活得像個孤兒一樣。
沈綺云之后又說了些什麼,都沒聽到,直到掛了電話,直直的躺倒在床上。
從而外的,說不出的倦意。
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大腦空白到沒有了一切思維。直到手邊的電話再次響起,才被鈴聲醒。
一時間,人還在之前那通電話的疲倦中,此時竟然有些畏懼再次接到電話。
季弦星眼睛沒什麼聚焦的看著天花板,直到電話自被掛斷,聲音消失了幾秒復而又響起,才懶洋洋的看了眼手機屏幕。
——一串不認識,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來自臨城。
想了想,還是打算接聽,畢竟大晚上這麼執著的人,總不能是廣告銷售。
“喂,你好。”
“阿星,起來看月亮。”
鐘熠微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忽然又一次的有些想哭。
就好像被放逐了好遠好久的人,再一次被人拽著回到了人間。
“我不想。”帶著些鼻音的說著。
鐘熠愣了下,聲音放的有些低,“睡了?”
“沒有。”季弦星了眼睛,“我就是不想,可我想看月亮。”
“那你等我一下。”
季弦星沒,只是這樣靜靜的躺著,也不好奇他到底要干什麼,反正他總會有辦法的。
答應過自己的事,他總是會辦到。
鐘熠也很默契的沒有掛斷電話,聽到了他那邊打開門又關上門的聲音,然后耳邊響起了門卡將門刷開的聲音。
響了一聲,錯開半秒后,又響了一聲。
一聲從手機里傳來,一聲是從門外傳來。
鐘熠刷著大門的房卡,將門打開了。
客廳有無數的機,只要他一進來,機就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他拍到。
也不好奇鐘熠是怎麼拿到的房卡,這樣是否和規矩。
隨便吧,一切都隨便吧。
反正也上了這麼多熱搜,死豬不怕開水燙,媽媽對失還能失到哪去。
甚至現在,和鐘熠不清不楚的關系直接曝,讓媽媽知道奧奧的存在,都覺得無所謂了。
聽到鐘熠打開的房門又關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到的床邊。
“怎麼這麼懶,嗯?”鐘熠磁沉的聲音帶著些笑意的從耳邊傳來。
季弦星抬眸看著他,看到他正垂眸認真的看著自己,眼里全是珍視的樣子時,又差點控制不住想哭的沖。
側過頭,清了清嗓子,“是啊,我好懶啊。”
忽然鐘熠了的臉,然后頭頂傳來了一很淡的嘆息聲。
“懶就懶吧,哭什麼。”鐘熠輕描淡寫的說著,“天塌下來,也有我先幫你撐著。”
季弦星再也控制不住,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脖頸,無聲的哭了出來。
鐘熠抱著,輕哄著拍著的肩,聲問,“怎麼了,委屈這樣?”
季弦星搖了搖頭,鐘熠便也不再問,只不過眸子有些發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弦星終于不在哭,看著鐘熠了一大片的肩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不想說就不說吧。”鐘熠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又低聲說:“不過阿星你記得,無論什麼事,都有我替你先扛著。”
這一刻,季弦星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輕了下。
鐘熠將臉上的淚仔細的干凈,隨后將抱到臺上。
抬頭看過去,今晚的月亮竟然出奇的亮和圓,。
是這二十多年人生里見過的最好看的月亮。
第二天一早,季弦星有些睜不開的出門。的眼睛有些腫,還好昨晚冷敷了好久,不然今早大概是沒法見人了。
黃珊珊在隔壁,也剛好出門。
“季老師早。”
“早。”季弦星打量著,竟然見神十分正常。
也不知道是昨天真的沒聽到什麼,還是演技絕佳,是個十八線里藏的演技高手。
不過都無所謂了,季弦星收回視線便往前走。
“這里有蚊子麼?”
黃珊珊在后面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讓季弦星下意識的一愣。
“我帶了消腫止水,治蚊蟲叮咬很有用的。”黃珊珊說著,“季老師你要不要用一下,我看你被咬的厲害的。”
“嗯?”
季弦星有些茫然的,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最后停在了的手腕上。
!!!!
手腕上,有一小塊的紅痕,有些不規則,遠看確實很像被蚊子咬過。
那他媽是昨天鐘熠留下的吻痕!
這個狗東西,真的是屬狗的!
季弦星笑著,近乎咬牙切齒道:“謝謝,那個東西確實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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