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川眸幽暗，下意識瞥了一眼虞歲，見低頭喝粥，額前的碎發隨卻不顯，朝向他的半張臉被裹著，整個人散發著與年歲無關的慵懶風，心口一跳，語氣也淡了不，“幫朋友一個忙。”

虞歲眼觀鼻鼻觀心，僵直不敢。

上次問他是不是喜歡佟姿，他的回答也是這樣。

模棱兩可，不正面回答，卻也似撇清關系一般。

“朋友？”覃榭舟風流地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煙，剛想點著，到宋祁川涼涼的眼神，覃榭舟回頭看虞歲，無語地扯了扯角，“已經年了。”

見宋祁川神未改，覃榭舟無奈把煙收了起來，又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娛樂圈的朋友啊？”

“你不知道的還嗎？”宋祁川漫不經心地坐著，一邊翻閱文件，一邊食指點了點面前的空茶杯，喚道，“歲歲。”

虞歲連忙站起來，“怎麼了宋總？”

宋祁川把茶杯往前推了推，“添茶。”

“哦。”虞歲接過杯子，轉頭看覃榭舟，笑得乖巧，“榭舟哥哥喝什麼？”

覃榭舟還沒說話，宋祁川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他不喝。”

覃榭舟沒在意，從書柜上了把陳設的玉如意把玩，虞歲在退出辦公室的瞬間，聽見他云淡風輕地說，“倒是這個姓氏，佟......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啊。”

虞歲剛合上門就看到了外面的周倩，無暇顧及憤恨的眼神，一路小跑趕到了茶水間，三下五除二接滿了熱水，又趕慢趕著回了辦公室。

敲門室，倆人已回歸沉默。

仿佛剛剛那個話題從不曾被提起一樣。

佟......

姓佟到底怎麼了。

跟宋祁川究竟是什麼關系？

虞歲不無怨念地站在兩人面前，不開心地看著那杯茶水。

宋祁川像未察覺似的，小心翼翼舉起杯子，水太滿灑了些，也太燙，他喝了一口便皺了眉頭。

旁邊的覃榭舟眼神流轉，笑了笑，看向虞歲，“歲歲今年畢業？”

虞歲點點頭，“六月底。”

“畢業典禮什麼時候？”覃榭舟頓了頓，“有沒有男朋友呢？”

虞歲下意識看向宋祁川，見他神清明，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文件，搖了搖頭，“還沒。”

宋祁川翻了一頁紙。

“畢業典禮記得邀請我。”覃榭舟說完，笑著站起，“我不像你們宋總，我最喜歡禍害小妹妹。”

覃榭舟說完便離開了，虞歲跟著他一起走，合上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宋祁川突然開口，他逆著，只能看清廓，干凈冷肅的樣子，聲音也沙著，啞啞的像是有些疲憊。

他說，“歲歲，早上你做得很好。”

虞歲點點頭，面無表地出去了。

晚上下班，虞歲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見小崔沒有要走的意思，隨口問了句，“怎麼還不走？”

“晚上宋總設宴招待客人，我要隨行。”小崔解釋，面有些發白。

虞歲點點頭走了。

到了公司樓下，又看到謝媛媛。

這回是開車，李藝宵坐在后面。

正是下班的節點，公司樓下大廳人來人往，這麼一輛高調的豪車停在門口，惹得人紛紛打量。

虞歲黑著臉坐進車里，“你們倆怎麼又來了？”

李藝宵頭也沒抬地指著前面，“你問。”

“《迷航識蹤》主創來華宣傳，第一站就是凌南市，我爸幫我搞到了三張場券，那可都是國際大腕兒，你們不想去看看嗎？”謝媛媛興地說。

虞歲有些頭疼，“你不用上班的嗎？”

謝媛媛驚訝地看著，“我上班干嘛？”

見虞歲無話可說，又問，“倒是你啊，不是住在平微山嗎？為什麼還要出來打工？”

打工？

虞歲聽到這個詞就眼前一黑。

車子開到凌南市規模最大的長恒影院門口，虞歲剛一下車，就看到海報上一個悉的影。

李藝宵也注意到了，轉過頭問謝媛媛，“怎麼也來了？”

謝媛媛忙著定位發朋友圈，抬頭瞥了一眼，說，“你說佟姿啊，不是想往國際上發展嗎？人家來宣傳，肯定想來站個臺，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