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歡發了個晚安的表包過去,兩人就中止了對話。
彼時,正好是凌晨兩點鐘。
南舒長手臂去關燈,靠著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樓下停著一輛古斯特,駕駛位上的男人瞥見樓上的燈熄滅,不急不緩地將吸了一半的煙摁滅,了額角,發引擎離開。
到了公寓,他進浴室洗澡,赤著勁瘦的上走出來,長長的敞著,坐在地毯上對著筆記本電腦繼續完設計。
室的燈一盞沒亮,只有窗外的零星月傾瀉進來,襯得周遭的一切格外昏沉。
修長的手指借著月默默地控著電腦,細心地將每一細節都打磨到極致,他像是不會累一般,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偶爾會去廚房倒杯水喝,就這麼大半夜過去了。
溫亦時發來語音:“那個頂尖珠寶大師幫你約到了,打算什麼時候見面?”
諶衡低眸頓了幾秒,“明天。”
這會兒,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六點二十分鐘。
溫亦時剛從國外飛回來,下了飛機,看見諶衡秒回,驚了:“不是吧,兄弟?你又通宵?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啊?”
奈何,諶衡本沒理他,直接說:“時間地點他來選,明天必須見一面。”
“好的好的。”溫亦時快困死了,擔心地又問,“你確定不看醫生?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再這樣下去小心腎虛啊……”
“管好你自己。”諶衡冷漠地回。
大概從三年前開始,溫亦時就發現了諶衡經常晚上不睡覺的問題,起初他以為他只是因為工作力大才這樣,可后來升了司長,力漸漸減。
不管是在忙碌期,還是松弛期,諶衡總是隔三差五地通宵失眠,溫亦時就知道他肯定是病了。
至于是什麼病,還得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才知道。
**
南舒調理的藥方服用規律是一個月一次,一次連續服用三天。
隔日下午,南舒從公司返回公寓,又瞧見了一個不一樣的保溫瓶,在保溫瓶的提手上綁著一個小袋子,將小袋子掰開,里面裝了幾粒薄荷糖,還塞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乖,今天買了糖給你。】
這是在養兒嗎?
諶衡算盤打得很準,他來過這兒一次,知道這是一梯一戶的單公寓,只要不是什麼很貴重的品,放在門口不會有人拿走。
因此,他每次都不面,不給南舒拒絕的機會,在不在的時候將提前煲好的中藥投喂到這里,順便還每天寫紙條占“便宜”。
要是溫亦時知道這男人每天給喜歡的人送藥,而他連醫生都不愿意去看,絕對要氣死,并且說一句:人追到了,腎沒了也白搭。
嘖。
**
接下來的一周過得與往日并沒有什麼不同,維克多最近鮮在公司出現,除了偶爾短信上的流,沒怎麼找。
周三晚上,南舒坐在床上翻閱書籍,試圖去看一些晦難懂的文字來讓自己睡。
結果,到了零點,依舊神抖擻。
墻壁分針指向“12”的那一刻,手機突然震了好幾下,接連幾個人給發了信息。
今天是的生日,南舒打開手機先在屏保界面略掃了眼,有微信也有短信發送過來。
溫亦歡和維克多都給發了,還有一個沒有備注的手機號碼發了條短信給。
這一條是發送時間距離零點最接近,也是最早的一條。
南舒前陣子飯桌上拉黑過諶衡的私人手機,這一次他直接用了沒被拉黑過的工作手機來發——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南舒,不管怎麼樣,我都希你可以開心。今天晚上,我在柏悅訂了位,給你補回四年的生日,你來一下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維克多的事,因為我沒有從他的視角描寫過什麼,所以對于他這個人的前期印象,都是以南舒的角度去看和到的。其實在溫泉中心那里,他第一次見南舒,盯著南舒游泳,并且只聊了幾句便問南舒推特或者聯系方式的時候,就已經有一點點的格鋪墊了。他對南舒確實是好,但也沒有那麼好,南舒車禍的事,就算是追妻前自以為是的諶衡也會幫忙的……(并沒有否定他對南舒有恩的意思)
這只是狗子追妻的前期階段而已,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捂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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