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我已經很唐域了, 卻沒想到還可以更。
——《小糖心日記》
唐馨氣呼呼地走進房間,唐域沒想到會生氣, 跟在后,在臥室門口把人拉住,無奈地看:“難道該氣的不是我?你把叮叮的話當衡量我你的標準,我走了多冤枉路?”
還是不服:“也不是都沒道理啊,有些還是能對得上的。”
棉花跟過來, 想進房間。
唐域把它丟出去, 關上門, 把人帶上床。
他半側著靠在床頭上, 唐馨坐在他上,他半圈著問:“五六分喜歡我會追你, 七分喜歡想吻你, 八分喜歡想跟你上床, 九分喜歡想跟你結婚, 十分喜歡……”他大概不太能理解小姑娘的思維,皺了皺眉, “把命給你?”
“……那只是一種特別深的意思。”
唐域懂了,他微仰著頭, 吊著眼尾睨:“所以, 我在你心里是幾分?”
話問出口, 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這麼問, 跟的腦回路有什麼區別?
唐馨不假思索地回擊:“二百五。”
唐域笑笑:“認真的?”
反問:“那你是認真的嗎?”
“這麼說吧。”唐域覺得自己大概是瘋魔了,明知道喜歡了他很久, 竟然也開始計較起來,他手著的臉,神冷清嚴肅,“當然有深有淺,一個人不可能一開始就深一個人,至于什麼把命給你這種理論在我這里不立。當你覺得我對你只有七分喜歡的時候答應做我朋友,出事的時候,我第一反應一樣是保護你,有些東西是骨子里的本能,我是男人,你是我朋友,保護你是本能和責任。”
“反之,我不是只有喜歡到想把命給你的時候,才會義無反顧地護著你,有些事發生只在一瞬間,本來不及思考,行比腦子要快。”
“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是事后的心理創傷程度。”
唐馨有點明白了,比如有些人分手或者失去喜歡的人后,要花很久才能走出來,有些人甚至永遠都走不出那個圈。不想做假設悲劇,只委屈地看他:“你的意思是,你就算哪天對我沒有了,還會有責任和義務,會對我好,會保護我……”
“停——”
男人毫不客氣地著的腦袋,想開來看看,怎麼這麼能杠?
唐馨眨眨眼,故意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唐域深吸了口氣,試圖冷靜對待,發現自己的朋友腦回路跟別的孩有些不一樣。唐馨期待地等了幾秒,忽然被人翻住,張地看他:“你還來啊?之前都已經兩次了……”
“我發現跟你說十句也抵不過做一次。”他摁住的手,散漫地勾了勾角,“既然能手我就不必口了。”
“……”
于是,開始了今晚的第三次。
男人在這方面真是進步神速,只兩次就把的命脈拿得死死的了,時間也越來越久,唐馨實在不是他的對手,都想哭著喊他唐爸爸求饒了。
大汗淋漓地結束時,小人眼神渙散地著他。
腦子里全是他之前在耳邊低啞哄的話——
“想要我的命,現在這種時候最合適,也最容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自古死在床上的男人多的是,也不缺他唐域一個。
要死,也做個風流鬼。
……
第二天早上,一直收不到回復的唐叮叮又發來幾條微信,還是沒有回復,打了個電話過來。
唐域剛準備去上班,瞥了眼屏幕,替接了。
唐叮叮不知道,在電話里張兮兮地問:“嫂子,你沒事吧?不會跟我哥吵架了吧?”
過了幾秒。
就聽到親哥冷清的嗓音:“還在睡覺。”
嚇得唐叮叮手機差點掉了。
唐域直接把電話掛了,再低頭,就看見唐馨半睜著眼看他,看了幾秒,直接翻背對他,繼續睡。
唐域:“……”
他笑了聲,說了句:“我走了。”
唐馨悶在被子里哼了聲,沒理他。
十點,爬起來吃唐域放在微波爐里的三明治,給唐叮叮回復:“沒事,就是昨晚腰快斷了而已。”
唐叮叮:“……”
過了一會兒,發來一段小心翼翼地語音:“要不,你跟我哥說,讓他把我的卡恢復一下,我……我給你買點保健品?”
唐馨:“……”
唐叮叮繼續發語音:“我剛出道,沒什麼積蓄,他要是不給我零花錢,我就要上二手網站賣包了。你放心,以后我賺錢了就不用他的卡了。”
唐馨無語了,唐叮叮現在是以為唐域連錢帶人一起歸了嗎?
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于心不忍了。
下午,唐域收到唐馨的信息。
小富婆:“你還是別停掉小羊的卡吧,娛樂圈攀比心很重的,一個小新人沒了唐域撐腰,會被人欺負的。”
唐叮叮的卡停了一天,隔天又可以刷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一周過去,距離除夕還有兩天,除夕前一天是《反恐》北京首映的日子,唐馨的機票是除夕當天上午,參加完電影首映再回蘇州。
首映前一晚,唐馨就開始收拾行李了,只回去呆一個星期,行李不用帶太多。
兩人關系進一步之后,兩套房子就跟打通了似的,不分彼此了,現在大多時候是住在唐域那邊,他那邊零零散散的開始多了不的東西。
唐馨收拾行李,從這邊家收拾到另一邊。
唐域靠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看票房數據,他睨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疊服的人,素跟化妝的區別不大,只是和眉稍微淡一點,此時梳著馬尾,穿著寬大的衛,青春洋溢得像個大學生。
“年后要不要搬回去?”
“啊?”唐馨反應過來,“哦,你說搬回你原來的房子啊。”
他嗯了聲,分析利弊:“那邊距離公司近一些,面積也大,小區環境也更好。”
唐馨低下頭繼續疊服,嘟囔道:“陸褚寧還住你樓上呢,我才不要。”
“大哥有套房子空著,戶型和面積是一樣的,上個月已經重裝好了,兩棟樓距離很遠,基本沒有上的可能。”唐域心思這麼縝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對面小區樓盤明年開盤,我以你的名字訂了一套,到時候我們可以搬過去。”
別墅也有,但距離公司比較遠,唐域不想把太多時間花費在上班路上,所以住一般都就近。
唐馨愣了一下,以的名字,是準備做婚房嗎?
心里高興,面上不顯,矜持道:“我考慮一下。”
唐域也不,低頭笑笑:“好,不急。”
第二天電影首映很功,唐馨回到家就在豆瓣上給《反恐》打了滿分,又寫了一個長長的影評,把編劇和演員劇都夸了一通。
明燭看到后,在群里@:“收下這個彩虹屁了,等你電影上映,我也給你寫一個。”
小富婆:“嘻嘻嘻嘻,電影是真心棒。”
的就不一定了,現在還沒拍,不敢抱太大希。
尤小歡:“電影票房估計要,小主要火了,唐總要賺大錢了,小富婆坐收漁利,你才是最大的贏家,人和錢都是你的了,好奇問下,唐總活怎麼樣?表里如一嗎?”
小富婆:“……”
這才歡姐的聊天尺度。
唐馨想了想,打字:“除了第一次五分鐘以外,其他時候都……讓人想哭。”
尤小歡發了個震驚的表:“不是吧?還真應了叮叮的說法,你們唐總還是男?”
小富婆:“!!!”
唐馨知道男人第一次都比較快,但知道陸褚寧是唐域前友之后,就不想多想唐域以前的事,而且既然十分喜歡定論不立,那八分喜歡的猜測自然也不立了。
拿著手機走進廚房倒水喝。
唐域結束應酬,打開家門,客廳里電視機開著,的電腦和iPad也打開著放在茶幾上。
唐馨有個病,不寫稿的時候,喜歡把iPad和電視機電腦同時打開,電視機開綜藝,iPad放電視劇或者電影,電腦隨便敲點東西。
當然,這種況只能說明今天很閑也很放松。
外加心很好。
明天就要回蘇州了,心這麼好?
在客廳三重奏的影響下,唐域打開家門到走進廚房,唐馨毫無察覺,還在低頭聊天,尺度停留在——
尤小歡:“哈哈哈哈哈!五分鐘絕對快男,你們唐總要是之后沒改善,那就是中看不中用。”
小富婆:“后面不快了!但是可能嗎?”
……
正激打字,準備給唐域挽回面子。
耳邊忽然一熱,男人譏誚冷淡地開口:“你們人聊天尺度這麼大?”
冷不丁的一聲,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一抖,手機也飛了出去:“啊!”
啪——
手機掉落。
鋼化裂了三條。
微信群還在閃,兩人的視力都在1.5,一低頭就能看見。
唐馨飛快地拿腳踩住手機,幾乎想碾碎,毀尸滅跡最好,后背起了一層虛汗,膽戰心驚地看著面前黑臉的男人,訕訕道:“唐域,我可以解釋……”
唐域還是首映儀式上那黑西裝,應酬上喝了點酒,眼神卻比以往冷淡清明,他靠著壁櫥,手抄在兜里,似笑非笑地看,下點了點:“好,你解釋。”
他擺出一副“解釋不好你就死定了”的模樣。
這他媽誰敢說啊!
唐馨幾番糾結,小心翼翼地過去拉他的西裝下擺,想了想,把手機撿起來,決定惡人先告狀:“唐域,我手機壞了,你賠我一個新的。”
唐域淡淡地哦了聲:“可以。”
唐馨:“……”
這麼好商量?
想了想,實施方案二——
解鎖手機,發現好像只是鋼化裂了,手機沒壞,點開微信群,上面一堆:??????
問人去哪兒了。
唐馨抬頭看他,心虛地笑了一下,低頭打字:“我先澄清一下,你不是五分鐘……”字還沒打完,手機就被人奪走丟到大理石臺面上。
唐域太突突突地跳,用力把人轉過,抵在櫥柜上,咬牙切齒地說:“我是這個意思?”
這是兩個人的事。
跟朋友聊……
五分鐘。
!
他低聲罵了一句,這種事有什麼可說的?
唐馨:“……”
竟然了,小心翼翼地看他:“生氣啦。”
唐域冷笑:“沒有。”
唐馨眨眨眼,斗膽勾住他的脖子,又湊上去親他,他別了一下臉,躲開了居然……唐馨不高興了,去扯他的領帶,這條領帶還是今天早上給他系的。
喜歡西裝,領帶的各種系法都會,但是不太悉,系得不太好,他后來還解開親自教了一遍。
剛解下,準備丟掉,去解他的襯衫扣子的時候。
手忽然被捉住。
男人冷淡地勾了下角,取走那條藍領帶,一手扣住的兩只細瘦的手腕,冰涼的料子上白皙的手腕,繞了一個圈。唐馨驚愕地抬頭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拼命咽了下口水,雖然喜歡西裝,但這個尺度太大了,尤其是這種況下。
磕磕地開口:“唐、唐域……玩這麼大嗎?”
“不玩大一點,你不長記。”
男人垂著眼,睨一眼,看向的手,一臉高冷地捆綁。
唐馨心跳快得幾乎要暈掉,開始……
哭無淚:“我現在求饒……可以嗎?”
“晚了。”
他在手腕上打了個漂亮的結,低頭在耳邊冷笑,“唐爸爸都沒用。”
廚房燈被熄滅,昏暗的線下,兩道纏的影子影影綽綽,一一剛,所有的聲響在黑夜里無限放大,格外勾人。
空氣悶熱又纏綿,夜晚無限拉長。
……
深夜,一切平息。
唐馨累兮兮地睡著后,唐域剛洗完澡,頭發還著,隨意套了件浴袍,松松地系上腰帶。剛做完,腰腹還繃著,線條利落清晰,模樣很勾人。
他關上臥室門,走進廚房,拿到的手機,又翻了一下屜,找到在淘寶買的鋼化。
手機沒壞,換個就可以了。
他在客廳沙發坐下,準備給朋友換個手機,手指不小心點了一下屏幕,屏幕上還顯示著兩條信息。
尤小歡:“對了,過年有同學聚會,韓漾也會參加哦。”
尤小歡:“也算你高中時的白月了,前兩年聚會他都沒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模樣。”
白月?
唐域盯著手機上那兩條信息,忍不住皺眉。
突然覺得,剛才對太溫了。
他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世人稱他傅九爺,在臨海市人人退避三舍,涼薄冷淡,無人敢惹。冇有遇到何以安之前,傅九爺兇殘暴戾,涼薄冷淡,從不給任何人留半分情麵。遇到何以安之後,九爺能動口絕不動手,提倡有事坐下來大家一起講道理。世人都覺得九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兇殘暴戾,涼薄冷淡的傅九爺了。殊不知,九爺隻是想以身作則教導自家媳婦冇事彆動手,傷身體。因為彆人的媳婦都勸自己老公冇事彆動手,做個好公民,可九爺的媳婦跟彆人的媳婦不一樣,遇事就問,“老公,能打他嗎?往死裡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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