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紅花說話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陸瀟瀟覺得自己的臉都快壞了。
不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而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雖然沒什麼不對,可就是覺得完全不可信。
按住狂的眉角,陸瀟瀟說道:“這位兄臺,對不起,我是已婚婦,而且已經有孩子了。是個兒子,才剛出生。”
“啊?!”
大紅花發出一陣極度失落的怪,良久之后才說道:“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有必要騙你嗎?”
看著陸瀟瀟的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大紅花繼續問道:“那……你打算和離嗎?”
砰——
屋子里傳來眾人倒地的聲音。
“別說你沒打算!一個剛剛才生了孩子的人怎麼能出來做這些事?你要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一定好好的把你寵著、慣著、養著,絕對不會讓你在剛剛生了孩子的況下跑出來拋頭面的開鋪子。”
見陸瀟瀟打量著他沒有說話,大紅花拍板:“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你回家趕和離,然后咱倆一起過日子。你可以帶著孩子,也可以不帶孩子,總之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的孩子我也接啦!”
陸瀟瀟張了張,再度沒能說出話來。手在自己的臉上了,再了。
“你在什麼?”大紅花疑地問道。
“我在我的臉上有沒有長出一朵花兒來。”
“……”大紅花沒想明白:“何解?”
“不然你咋會這麼喜歡我?”
眾人:“……”
唯獨大紅花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那當然,別說臉上了,你整個上全都是花兒,我全都喜歡!”
陸瀟瀟深深地打量了大紅花一番,大紅花笑。
再深深地打量一番,大紅花仍舊是笑得一副花枝的欠打模樣。
終于,陸瀟瀟笑了。
愣是將翩翩濁世家公子的眉宇間笑出了一抹妖。
然后陸瀟瀟把桌上大紅花的賣契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走進了里屋,也不知道在里面搗鼓了些什麼,只是再度走出來,的手上卻拿著兩個大大的鍋蓋。
大紅花眨了眨眼睛,還以為小娘子要跟他玩什麼游戲,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笑得一臉妖孽,一臉欠扁。
然而,陸瀟瀟卻從他邊徑直走了出去,來到了大門口,然后舉著兩個鍋蓋用力的連續敲擊。
又大又刺耳的噪音從門口傳來,大紅花忍不住好奇跟著走了出去。冥放怕自家……小姐吃虧,也跟著。四名婢見狀,攙扶著傷的姐妹也一起走到了門口。
敲擊聲很快就引起了街坊和行人的注意,紛紛駐足。
“各位街坊鄰居,各位大爺、大媽、大叔、大嬸,大家快來評理啊快來評理!”
突然,陸瀟瀟大聲吼出一嗓子,瞬間將駐足的人群吸引住,將圍了一個圈。
“本人昨日買了個店鋪,與老板一手錢一手貨,如今我的手上既有房契也有地契,甚至連府的備案我也在昨日買好鋪面后立刻前去辦理了。誰知今日我跟我家伙計正在商量裝修方案的時候,卻進來了這麼一伙人。”
說罷,陸瀟瀟再度拿著兩個鍋蓋敲了幾下,然后直接跳開,將后的大紅花展進來出來。
“大家快看,就是他!”為了凸顯大紅花,又敲了幾下鍋蓋。
“還有他后的這四個人!四胞胎人!”啪啪啪,又是幾下鍋蓋。
“這四個人是他的婢,方才沖進來就將一張銀票拍我桌上,說這家店鋪是們家公子昨天看上的,讓我和我家伙計卷被子走人。”啪啪啪,又是一陣鍋蓋響。
然而,就是這幾句話,已經徹底引起了街坊鄰居以及過往行人的憤怒,紛紛指責大紅花怎麼能這樣做人。
“我的天啊!天要亡我啊!可憐我一介平民,還是沒有力的菜鳥,為了生存,好不容易才將祖屋賣掉買下這間鋪面,我就全靠著這間鋪面過點兒糊口的小日子啊,誰知今日卻來了這樣一波列強,沖進我的家,要把我趕出去啊——”啪啪啪,又是一陣鍋蓋響。
這一刻,百姓們憤怒了。從之前的指責變了破口大罵。
啪啪啪,再度一陣鍋蓋響,罵聲停止,陸瀟瀟的再度哭天搶地的大聲喊冤道:“雖然小人無錢無勢,可小人也有尊嚴啊,豈能答應如此踐踏尊嚴的事?就算我們窮苦百姓不應該有尊嚴,可小人也要生存啊!你們這樣仗勢欺人的把我從我的鋪子里趕出去,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你們說,有什麼區別?”
百姓們沸騰了,沒想到天子腳下,房家管轄區域,竟然也能出現這樣良為娼、強買強賣的事!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討伐聲越來越大,整個通往景興拍賣行的道路都全被阻斷了。
啪啪啪,鍋蓋聲再響。
“殺人不過頭點地,于是小人寧死不從,誓要與我的鋪子共存亡。可是這朵大紅花的四名婢竟然是有武功的高手,們見我不從,便要拿劍砍我。我與他們講道理,們不但不聽,還讓我跪下給這朵大紅花道歉!說我不知道這朵大紅花有多牛,說像我這樣的平民百姓是絕對惹不起這朵大紅花的!”
啪啪啪,不給群眾發泄憤怒的機會,再度拍響鍋蓋說道:
“各位街坊鄰居,各位鄉親父老,小人愚鈍,你們來告訴我,這朵大紅花到底是什麼人?他是神武門的神尊嗎?是神武門的天尊嗎?是神武門當的嗎?他是皇帝嗎?是七皇叔嗎?是皇親貴胄嗎?
就算是!他憑什麼把我這個正主趕出自己的家門?就算是!難道我們窮苦百姓就連活命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說罷,陸瀟瀟蹭到大紅花面前,大吼道:“大紅花,你現在就當著我南詔所有百姓的面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如果你真是皇親貴胄或者是府的,亦或是神武門的,房家的,安家的,那我就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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