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叉到盤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涼落還沒想好怎麼拒絕,許溫江已經搶先一步表白了。
“我……”
頓了頓,正要說話,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涼落如同抓住一救命稻草一般,蹭的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許溫江點了點頭,他給時間。
涼落走到一邊,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后背一涼。
忍住沒有回頭去看許溫江,接起了電話:“喂,席靳南……”
“你在哪里。”
“我在……吃飯。”
席靳南冷笑了一聲:“我讓你休息,不是讓你出來和別的男人約會。”
涼落下意識的往四周搜尋:“你在哪?”
“吃完之后來找我,”席靳南說,“我在辦公室等你。”
“我不……”
“方便”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席靳南已經把電話掛了。
涼落哭無淚。
這樣的局面,本不是想看到的。
也想拒絕許溫江啊……
涼落回到座位上,許溫江依然看著:“涼落,我是認真的。”
“那我也認真的回答你,”涼落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讓許溫江死心,“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許溫江的表驚訝了一秒。
涼落卻有些心虛,不敢再看他:“所以……對不起,我還是當初那句話,我們不可能的,學長。”
說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許溫江看著倉皇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涼落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才停下慌的腳步。
這里離席氏集團不遠,只有兩條街的距離,走二十分鐘就到了。涼落低著頭,緒有些低落。
各個方面來說,許溫江都是完的人選,而他這樣執著的喜歡,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惜,也許是上輩子,還做了什麼孽,會有席靳南這樣的魔鬼,手的生活,的人生自由和全部。
只能對不起許溫江,或許這輩子,都不能還許溫江這份。
就算以后,和席靳南一刀兩斷,沒有任何瓜葛了,也不會和許溫江在一起。這樣的,現在的,無論如何都配不上許溫江。
許溫江應該和一個和他門當戶對的孩子談,而不是涼落。
如果沒有席靳南,在大學那年,許溫江追求的時候,就會答應了。沒有哪個孩子,不希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席氏集團樓下。
涼落正在猶豫要怎麼進去,而不被人認出來。席靳南這擺明是給出了一個難題……
手機再次響起,居然是席靳南打來的電話。
涼落剛剛接起,就聽見他說:“在樓下等我。”
五分鐘后,席靳南出現在面前:“走。”
“去哪?”
“吃飯。”
“我剛剛才……”
席靳南側頭看著:“已經是中午了,我還沒吃飯。”
“那好吧,”涼落說,“我陪你。”
席靳南的手放在車門門把上,聽到這話看著:“你能和許溫江在西餐廳浪漫進餐,和我一起去吃午飯就這麼不不愿?”
涼落連忙擺手:“我沒有不不愿。”
席靳南看了一眼,彎腰坐進了駕駛室。
涼落正要打開后座的車門,就看見席靳南降下了車窗:“坐前面來。”
涼落又只好屁顛屁顛的跑到副駕駛坐好。
席靳南發了車子駛上公路,開口問:“許溫江和你說了什麼?”
涼落反問:“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席靳南眉尾微微一挑:“我想讓你親口說。”
“他……讓我和他在一起,我拒絕了。”
“用什麼理由拒絕的?”
涼落如實回答:“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席靳南突然勾了勾,意味深長,“涼落,我只是男朋友嗎?”
“我們是婚,席靳南。我和你的關系,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
“對,”席靳南點點頭,“你做得很對。”
涼落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別過頭看向窗外。
席靳南又說道:“最好不要忘記自己的份,乖乖待著。許溫江要是知道你的份,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
這一句話到了涼落的痛。
冷冷的回答道:“這一切拜你所賜。”
席靳南方向盤一轉,在路邊停下:“你還很憾,不能和他在一起對不對?”
“我沒有。我現在這副模樣,什麼都是你的,我沒有自主權,我配不上他。”
“我再怎麼控制你占有你,還是你的心還是我無法控制的。”席靳南探出,手住涼落的下,“你心里,喜歡許溫江,是不是。?”
涼落直視著他:“席靳南,你未免也太自大了。我人是你的了,心你也要管嗎?”
“我問你是不是!”
“是!”涼落響亮的回答,“他對我好,尊重我,喜歡我,哪一點都好,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我的人是你的,這一點我別無選擇。但是你要不了我的心!”
席靳南收手:“我不允許!”
“你管不著。”
席靳南眉頭重重的皺起,正要說話,卻突然放手,重新坐回駕駛室。
“滾下車。”
涼落頭也不回的下車,也氣得不輕。
好在這一次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又是白天,不會像上次那樣。
席靳南這不就讓人滾下車的壞病,真的是討嫌。
好像多樂意坐他的車似的。
涼落回頭看了一眼,席靳南坐在車里煙。
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席靳南淡淡的看著,目深沉。他剛剛,竟然會那樣生氣。
只是因為說,喜歡許溫江。
那種緒,從他心底突然竄出來,他幾乎快要無法控制。
這個一開始就在他計劃里的涼落,怎麼會有一種,他已經對失控了的強烈覺。
那雙清亮的眼睛……
但是,也絕不會因為,而讓當初的計劃有所改變。
晚上回到家,涼落坐在餐廳里吃晚飯,席靳南走過來,在主位上坐下。
傭人連忙端來碗筷。
涼落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吃完晚飯,涼落上樓回房,洗了澡出來,卻看見席靳南坐在臥室里的沙發上,正在不耐煩的扯著領帶。
習以為常的走過去:“席靳南,你進錯房間了吧?”
“沒有。”
“有什麼事?”
席靳南看上去和平常很不一樣,狂躁不安,眉頭一直皺著,手里拿著打火機,不停的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
涼落見他不說話,干脆也就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吹干頭發,敷面,玩了會手機……
這期間席靳南就一直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臥室里只有他手里打火機“啪嗒”的聲音,一直在響。
涼落最后實在撐不住了:“席靳南,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很困了,你……”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許溫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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