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麽的話，好像是呢。”

罷，直接將手中的瓶扔給了他，然後轉走向那張偌大的床褥。

權傾九接過藥瓶，手指輕輕挲著手裏的東西，目卻始終盯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又深又暗。

…………

京城一間院中。

門外緩緩停下一輛低到奢華的馬車，佩環聲響起的剎那，坐在院子裏被眾侍衛看管的人像是忽然有所覺，猛地站了起來，目盯著門口的方向。

始終麵無表的沉著臉，隻是微腫的雙眼在見到男人的那一刻，再次染上絕的猩紅。

絳紫的影從外麵走進來，夏如笙攥手心，“你要幹什麽？”

男人掀眸看著，“如笙，是你要幹什麽。”

“我？”

重複著這個字，吃吃的笑了一聲，“我隻是想完你的心願啊——你不是要趕我走嗎？你兒子不是也想趕我走嗎？既然所有人都不待見我，我當然不會傻的在那宮裏礙你們的眼！”

權傾九眉眼一沉，嗓音也跟著染上低冷的戾氣，“解藥還沒拿到，你想死嗎？”

解藥。

原來隻是為了解藥？

夏如笙中一痛，睜大眼睛著他，“你就沒有半點……後悔、舍不得我嗎？”聲音發，“權傾九，在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想到的就隻是解藥，而不是後悔對我了那些話？”

男人眸一閃，“如笙。”

“你不要！”

是自己問的，可是當他這麽喚著的名字，卻又不想聽了。

但男人的話卻仍是在繼續，“是我的錯。”權傾九對上的目，低低的道，“我沒有做到我最初答應的，也不想借口是為了你的解藥才跟在一起……如笙，我很抱歉。”

他很抱歉。

他甚至，就連謊言也不願意？

他就這麽直接的告訴——跟夏梵音好，不是為了解藥。

夏如笙閉了閉眼，臉發白，“你就這麽狠心，為了夏梵音永遠離開我，是嗎？”

哪怕什麽都不記得，哪怕他也已經不是過去的他，可他的眼裏心裏還是隻有夏梵音嗎？

權傾九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可是他接下來的行為，卻也直接回答了——

他緩緩從懷裏取出早已準備的件，神複雜的遞還給，“這原本是你給我的。如今，還給你。”

夏如笙看著他掌心裏放置的那枚通泛紅的件，瞳孔驟然一。

“不……”

搖了搖頭，猛地抬頭看他，“你連這個也舍得嗎？”

權傾九眸暗了暗，又從袖中取出另一瓶，“這是解藥，往後你不會再毒發之苦。至於你以後的生活，朕都會讓人安排好，你不用擔心。”

…………

夜過三更，窗外暗無星辰。

夏梵音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覺得脖子裏有些。

睡夢中手撓了一下，可是也不知道到了什麽，麻又的覺仍是存在。

而且……好像都沒有撓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