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丞，“…………”

假的。

從前的九千歲也並不好相好嗎？

他心腹誹了一句，麵上卻是低頭恭敬的道：“皇上心裏若是不願認同，不管全子什麽，您也不會信。若是皇上願意相信全子的話，就算微臣不是，您就改變想法了嗎？”

男人冷笑，“你別這麽虛偽的跟朕話，朕今晚找你，隻是隨便聊聊，不問朝事、不必恪守禮節。”

蘇千丞直起子，“那皇上想跟我隨便聊點什麽？”

“皇後以前……”

“噢。”蘇千丞恍然大悟的打斷他，原來是有求於人啊，難怪突然跟轉了似的。他似笑非笑的勾了，“不知皇上想知道關於皇後的什麽事啊？”

要想知道什麽，權傾九也不上來，他想知道的太多了，從他們最初的相識到最後的生離死別，其實都存著層層剝繭的心思。

可是這麽多事，要從哪一件開始？

他也不可能直接質問蘇千丞，是不是跟那個人有一。

所以被蘇千丞這麽一打斷，一時竟不知道接什麽話。

權傾九蹙眉盯著他，“你隨便。”

蘇千丞與他對視許久，終是率先打破了沉默，“皇上想知道的，我一時半會兒也不完。不過……不管是開頭還是結局，你們都與旁人不太一樣就對了——你可以想想，在你還是九千歲是太監的時候，那位公主就上了你，不圖你的權勢地位，便隻能是圖你的了。”

權傾九微微一震，酒醉微醺的眼底閃過幾許凜冽的清明。

？

同樣是從“九千歲”這條路上走過，最後了帝王，可是原來這一世，他有過這麽不一樣的經曆。

“朕是……為什麽上的？”

“………”

蘇千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是為什麽回心轉意的我也不知道，從前怎麽可能知道你是為什麽上的？兩個人的，旁人哪怕見證了全過程，也隻是見證，並未經曆。”

頓了頓，在男人晦暗的目中，低低的道：“在你們的裏，我從來隻是個見證者，不是足者。若是你今日當真存了想要重新得到的心思，那就該相信，從頭到尾沒有背叛過你。”

…………

午夜。

夏梵音昨晚就沒睡好，今晚已經很困了。

可是上了門栓還讓人在外麵看著，迷迷糊糊間，卻還是看到一道影進的夢裏。

那影，分明是不想見到的人。

可是心理上的不想見，也抵不過生理上的困倦——實在太累了，眼皮隨意的掀了掀，沒有完全睜開眼，意識模糊的看了會兒，便又重新睡了過去。

權傾九僵立的形這才緩緩朝走去。

他站在床邊，低眸看著人安靜香甜的睡，眸深深，垂在側的右手不自覺的探出，將將要落在臉上的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來，又緩緩的收了回去。

“七……”

他神複雜的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