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會離開。”他眸黯了黯,“七,該的話我白日裏都已經過了——現在傷得實在太重了,外麵的大夫各奔治不了,就連太醫也還在想辦法。”
夏梵音挑了下眉,男人眼神閃了閃,眸倏地更沉更暗,嗓音也更低了,“如果我現在把丟下不管,會死的……但你才是我選擇的人,的出現,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影響。”
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是這個人的出現,就已經是某種影響。
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看著他,聽著他話,也不反駁。
權傾九起初還在等繼續,可是這麽一直沉默,當沉默的時間過於長久,便有不自覺的心慌逐漸蔓延心頭。
大腦飛快的計算著各種辭帶來的利弊,可是慌讓他的思緒變得遲緩,許久才道:“七,你不是厭惡麽——你走了就隻是給留下機會而已,你怎麽能這麽便宜?”
“………”
噗嗤。
人笑得漫不經心的模樣,似涼非涼的道:“我不介意啊。”
輕輕嫋嫋的道:“早八百年我就過我可以全你們,是你要死要活的留下我非要我跟你重歸於好的——權傾九,不是我求著你,如今我不高興了自然不必留下來這份氣。”
話音未落,男人下頜的廓直接繃到極致,整個人都著生人勿進的冷的姿態。
夏梵音看著他一下子沉下來的臉,心口著的那塊巨石似乎更沉了。
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麽下去,否則他的防範之心一定會起來……
於是在男人開口之前,又忽然眨了眨眼,冰涼的指尖著他的臉頰,“生氣麽?”
男人眸一閃,沉晦鷙的目忽然微微的斂下去,半帶著幾分疑看著,“七?”
“我知道你生氣,我也很生氣。”
淡淡的收回視線,收起玩笑的意思,語氣疏疏廖廖的道:“你答應過我的事都沒有做到,我不能什麽都不做由著你欺負,至也要讓你會到——我現在的心。”
權傾九眼神又是一閃,眼底的戾氣暗徹底斂下去,神有些複雜的看著。
良久,低低的吐出兩個字,“抱歉。”
“知道抱歉就好,”輕哼一聲,“可是知道抱歉卻什麽都不做,好像更讓人生氣。”人驕矜的挑著,似乎剛才的涼薄諷刺隻是他的錯覺,“權傾九,你打算一直這麽下去嗎?”
“………”
他反應了很久,才驀地回過神來——是在給他時間、給他機會理這件事。
權傾九眼底幾不可察的閃過一詫異,剛才言之鑿鑿會離開的模樣還在眼前,可是此刻,分明又隻是一個正常生氣的人——和他意料中的一樣。
這才是該有的反應,他想。
於是他下心底那一星半點的疑竇,“你想讓我怎麽做?”
夏梵音想了想,挑了種最符合常理的法,“我給你五時間,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