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扔了兩顆魚食下去,淡淡的反問,“我應該有什麽反應?”
蘇千丞看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皺了下眉,“聽悲傷過度的人都會強行掩飾悲傷,好像流出一點點的緒都是罪該萬死,丟了尊嚴似的——可是錯的明明不是你,為什麽要害者來承擔這樣的過錯?”他,“難過了就哭,管別人做什麽?”
夏梵音手裏著的魚食一頓。
終於掀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非要讓我當著你的麵哭,郡主跟你生氣還是跟我生氣好?”
蘇千丞,“………”
他隻想把這個人按河裏去。
“你佯裝冷靜可以理解,人麽——總是喜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煞有介事的道,“不過至你得做出點正確的反應啊,不可能就這麽讓夏如笙鳩占鵲巢吧?”
“蘇千丞。”夏梵音真的是被他氣笑了,“你你是不是婦之友啊,這麽了解人的心思?”
“………”
婦之友??
蘇千丞板著臉,瞪了一眼,“我在跟你正經事。”
點點頭,“哦,我也是呢——他帶夏如笙回來讓太醫治個病而已,五日後不論死活都會把人送走。既然如此,我還能什麽呢?難不真要夏如笙死?”
蘇千丞眉心一蹙。
人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好了婦之友,我到時間回去吃飯了,你也快回府吧。”
蘇千丞愣了愣。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嗓音驀地拔高了好幾度,“夏梵音你還要主回去跟他吃飯?!”
背對著他,腳步未停,輕輕笑著,“是啊,不吃飯怎麽表達我的怒氣呢?”
不表達的怨氣,又要怎麽讓他知道心有怨氣,從而認為最近的行為“很正常”呢?
…………
八搖著尾跟在的後,一人一狗漸漸離開眾人的視線。
夏梵音走到央宮門口時,俯將八抱了起來。
這兩日尤其喜歡抱著八,好像抱著這種綿綿的東西,就會顯得格外有安全。
權傾九已經坐在裏麵等回來,自從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男人的視線始終跟著的。隻是夏梵音神如常的座,還順手著八的,卻始終沒看他一眼。
那模樣,好像沒看到他這個人似的。
宮人給準備好了碗筷,拿起碗筷,男人低沉的嗓音便響了起來,“非離今日學狩獵去了。”
夏梵音往自己裏送了一筷米飯,還給八找了塊紅燒,心翼翼的喂給它吃。
八一口吞了,高興的衝搖尾,“汪!”
也跟著笑了笑,然後權傾九才聽到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好像跟他對話還比不上喂狗重要。
權傾九瞳孔微斂了下,仍是沒有筷,目也仍是聚焦的看著,“你今日見了誰?”
“你不知道嗎?”
終於涼涼的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這宮裏的況有哪裏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下,隻怕我跟蘇千丞麵的那一刻就有人跟你稟報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