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裏的時候,剛剛好是他們之前好的第五日——該把夏如笙送走的日子。
不過這個話題甚至還沒來得及被提起,靈香宮那邊就來了消息——
夏如笙醒了,隻是快瘋了!
權傾九下馬的時候,溫潤如玉的形緩緩朝出了手,夏梵音坐在馬背上看著他半響,還是男人先無奈的開了口,“就算你不想去靈香宮,也不可能一直騎著馬,總要下來的。”
這下沒有再遲疑,直接把手遞給了他,“不,我要去。”
不是想去,而是要去。
權傾九神微變,眉宇間轉瞬即逝的流出的那一抹也不知是欣喜還是暗,雖然沒看清,但是男人握的手卻是事實,“這會兒緒應該不太好,如果你看到……”
“放心。”
夏梵音淡淡的打斷,“雖然我想讓死,但是諷刺一個被施暴的人,我還沒有這麽惡毒。”
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可是對人下手的時候,哪怕是要殺要剮,也不會隨便用“強暴”這一招。
自然,也不會在對方被強之後,用這種事來落井下石。
權傾九眸微微一凝,嗯了一聲,沒有再什麽。
其實他原本想的是——夏如笙的緒應該不太好,如果什麽難聽的話,讓不要放在心上。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他擔心的不是那個病人的緒,而是。
明明這些日子表現的都很正常,該生氣的時候就生氣、該冷漠的時候就冷漠,可他心裏就是不安——不清是哪裏來的不安,可是好像有哪裏不對。
…………
他們進門的時候,靈香宮裏一片混。
哭哭啼啼的宮太監,勸的太醫,還有尖的近乎瘋狂的人……
“你們放開我!”
夏如笙的聲音虛弱又沙啞,尖時還會破音,“我是死是活跟你們有什麽關係,都給我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們!”
“姑娘,您這樣我們不好跟皇上代啊。”有一名太醫哭無淚的勸,“皇上臨走之前吩咐過的,若是您出事,我們都得陪葬!”
“皇上?”
聽到這兩個字,聲音倒是一下子安靜下來。
在這安靜之下,急促的息聲便愈發清晰起來,整個大殿仿佛都隻剩下的聲音。
夏梵音的腳步頓在原地。
男人看了一眼,這才收回視線,抬腳繼續往前。
而裏頭,沒等太醫繼續什麽,夏如笙忽然又尖銳的笑了起來,“你們都在騙我!他早就已經不要我了,是他親自把我趕走的……我好端端的時候他都不要我,何況我現在變這幅鬼樣子!”
“姑娘,是真的,沒有人騙您!”
夏如笙的頭發糟糟的散落著,衫不整,滿臉淚水的樣子狼狽而淒慘,聞言猛地搖頭,“不行,我不能待在這裏,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樣……”
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從床上連滾帶爬的下來。
“夏如笙!”
驟然而起的低吼,從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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