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好半響。
“七。”
權傾九低眸專注的凝視著,忽然開腔,“現在的況,不用太醫,你應該也知道有多嚴重。”
夏梵音挑了挑眉,“所以呢?你是打算用迂回的懷政策服我?”輕輕搖頭,似笑非笑的總結道,“沒有用的,我這個人不吃,何況是對一個我討厭很久的人呢。”
輕輕鬆鬆談笑風生跟他談判的樣子,看不出半分的難過、沮喪,甚至就連失落也沒有。
瞧瞧角的笑,好像高興的不行,好像對這件事渾然不在意。
權傾九忽然瞇起了眼睛,臉比剛才還要沉,“夏梵音,你是不是一直打著這個主意呢?”
哈?
笑意淡下來,“你什麽?”
權傾九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於是越想臉就越難看,冷著聲音,“你是不是很希我第五的時候沒有辦法把送出宮,這樣你就好跟我一拍兩散,嗯?”
夏梵音,“………”
其實他猜的不能算錯,但也不對——從一開始就沒有寄希於這個五日之期。
不管他能不能做到,打從他把人帶回宮裏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期待都已經被打消,好像也就沒什麽繼續維持這段的心思了——哪怕有些不舍,可是……如果以後夏如笙頻繁的出事呢?
難不,這輩子都要活在夏如笙的影下麽?
不可能的。
想得出了神,一直沒話。
權傾九的臉就一寸寸的往下沉,犀利的視線完全是釘在臉上的,薄倏地抿一條直線,一字一頓,“夏梵音,你別告訴我,你就是這麽想的?”
收回思緒,搖搖頭,有些好笑的道:“你現在是的不行打算來的嗎?怎麽,往我上安個罪名,你就好心安理得的讓留下來了,因為我想法有問題,所以你就算做法有問題也是對的?”
權傾九徹底瞇起眼睛,“你沒有否認。”
“對對對,我沒有否認——那我現在否認還來得及嗎?”
半帶著笑容,隻是眼底已經沒有半點笑意了,“是我錯了是我不好,麻煩你趕把送走,從今往後不管是死是活、是瘋是傻,你都不要再管的事了好不好?”
權傾九眸一閃,下意識的朝出手。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如願以償的到,在他的手距離還很遠的時候,臉猛地變了變,像是看到什麽染瘟疫的病毒似的,忙不迭的往後退。
男人的手臂就這麽僵在半空。
冷風忽然陣陣拂麵,和心都雙重的冷下來,他眸黯了黯,下顎繃出廓分明的線條,嗓音低啞,“七,你幹什麽?”
人黑白分明的眸仰視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權傾九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的眼睛,“你要我現在把送出宮,是嗎?”他頓了頓,低低緩緩的道,“好——是不是這樣,你就不會再存著這份要走的心思,一心一意的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