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男人闔了闔眸,嚨裏發出一聲低啞的笑,“不是你太真,是我。”
他緩緩睜眸,深凝的目落在臉上,無端著深卻又涼薄的兩種完全相悖的緒,“從一開始就是你把我拉回來的——我本來可以什麽都不知道的跟在一起,是你非要我恢複記憶,是你讓我回到這個皇宮,是你讓我重新上你……可是夏梵音,您怎麽能在我上你以後,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給我,就讓我把過去經曆的一切全部斬斷?”他薄輕啟,“否則,你就會毫不猶豫、毫無留的甩手走人。”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到底有多他,為什麽能這麽輕易就能跟他離開?
為什麽他卻不管什麽做什麽,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開?
夏梵音眼波微,手心不自覺的蜷起來。
閉上眼冷笑,“給你時間?讓你一邊的照顧,一邊哄我騙我?”
“我沒有這麽想過。”
冷沉的嗓音無端著幾分寵溺,“你一個人已經夠我的,你以為我力太多閑的嗎?”
“………”
怎麽就夠他的?
明明是他自己揪著不肯放,現在還賴頭上來了?
夏梵音寥寥的扯,“我以為是呢。畢竟你可以白黑夜都不休息的應付兩個人,這麽大的本事舍你其誰?”
男人呼吸一滯,“是我不好。”
“嗯。”
“七……”
“但是我不會原諒你了。”
夏梵音深深的著他,一字一頓,“權傾九,這一次,我一定會離開你。”
每一次這句話,都要比前一次更堅定。
男人膛一震,臉就這麽狠狠沉了下去。
冷峻的眉角冒著暗黑的戾氣,“既然你鐵了心,那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讓你留下來。”
…………
很快就知道,他所謂的方式是什麽——整個央宮,或者整個皇宮都在嚴監管中。
軍人數比往常多了一倍,的活範圍僅限於皇宮大,且每次出門必定有人跟著。
不過沒關係,這些都在的預料中。
從夏如笙回宮的那起,所做的一切,包括恰到好的發泄,包括如今“撕破臉皮”的鬧,所有的後果都料到了。
他疑心這麽重,如果什麽都不做,一點脾氣都沒有,才會讓他懷疑圖謀更深。
這樣淺顯的喜怒哀樂,他隻會放心。
當晚上,是抱著非離睡的。
雖然至今沒搞懂,為什麽非離不願意跟走,但既然這是他的選擇,也不能強求。
隻是有些舍不得。
不,是很舍不得。
“非離,以後母後不在你邊,”瞇了瞇眼,“你要聽蘇太傅的話,好嗎?”
非離閉著眼,靠在懷裏,“好。”
那聲音,哽咽。
…………
翌日中午,玄淩就回來了。
彼時正在跟非離吃飯,男人絳紫的影就這麽走了進來,走到的麵前。
隻是無視了他。
“七。”
他目深沉的注視著,低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