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半個多月的時間,依舊杳無音訊。
這個人,就好像從此人間蒸發了一樣。
男人臉上的怒意逐漸歸於平靜,或者是深埋於骨的寂然,不見喜怒,可又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
半個多月後,權傾九終是解除了封鎖城池的命令,回到皇宮。
搜捕並沒有斷,但是城池卻不能就此長期封鎖下去,還有朝中政務堆積如山,非離如今太,還理不了這些,他必須親自回去理,還有……玄淩答應過的,恢複記憶的事。
權傾九回到宮裏,徹底的忙碌起來。
連續三日,他幾乎都沒有合過眼,整日整夜不眠不休的理那些積的折子。
第三傍晚,非離終於忍不住開口勸他。
“父皇,這些折子一時半會兒也理不了,您先休息吧。”
男人俊的臉上長出了青的胡渣,臉晦暗,聞言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朕不累。”
罷,又收回視線,繼續看著眼前的折子。
非離皺了皺眉,“父皇,就算您要找母後,也不能這樣拖垮了。若是連您自己都病了……”
“非離。”
男人淡淡的打斷他,複雜的目看著他許久,嗓音微啞,“母後走了,你不難過嗎?”
一夜之間,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不見,被留下的人應該是什麽反應?
怒意噴薄、抑或傷心難過,還是彷徨無助?
可是這些他都沒沒有在非離臉上看到,好像就連一個孩子的接度都比他高。
甚至讓人不得不懷疑,其實他早就知道什麽。
權傾九寥寥勾,“出去吧,父皇要忙了。”
這個答案他不願意接,所以也不想再問。
可是非離沉默了會兒,“父皇,您是不是猜到了?”他還是開口捅破了那層本該心照不宣的窗戶紙,認真的道,“母後問過我,若是要在您和之間選一個,我願意跟著誰。”
權傾九眸微震。
瞳眸中細碎的怒意與嘲弄裂開,男人俊的臉一下子冷下來,薄冷冷出兩個字,“出去。”
“父皇……”
“權非離,出去!”
一個人的背叛已經讓人難以接,何況要再加一個。
非離抿了抿,臉帶著幾分沮喪,似乎還想什麽,終是沒出口,轉走了。
偌大的央宮裏,空的隻剩下他一個人,安靜的隻能聽到窗外偶爾響起的風聲,那種孤寂的像鬼一樣的覺鋪蓋地的淹沒而來,冷寂然,似乎要將他吞噬。
這裏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他本該回龍宮,可是隻要一想到那個地方功的助逃跑,他就恨不得拆了它。
而這裏,還有的氣息。
在離開後的第二十三,他獨自一人坐在他曾經抱過的椅子上,眼前偶爾還能浮現笑看著他的模樣——那段為數不多的他們之間和平相,甚至讓他看到他們能走一生的日子。
唯一可惜的是,好像就連這裏,屬於的氣息也一點一點的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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