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而目所及,卻是那兩個丫頭被人帶走的畫麵。
夏梵音目極冷的看向他。
權傾九勾笑了笑,“你不要總想著跟朕作對,朕可以什麽都依你。”
“你要我屈服,就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正大明的手段你都不接,不管我怎麽做你都會無視,那我隻能用其他的旁門左道。”他垂著眼瞼,意味不明的道,“七,你不能一邊冷著我對我不理不睬,一邊又要求我為你做這做那,嗯?”
“………”
夏梵音瞪大眼睛,“我要求你為我做這做那?”幾乎是氣笑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隻想離你遠遠的,請問皇帝陛下我要你為我做什麽了,就是做這做那?”
“你要夏如笙的命,首先必須要宮。”
他瞇起眼睛眸深深的看著,嗓音低低的道:“這皇宮可以任你自由的來去,可你做完了想做的事卻又毫不留的離開,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呼吸一滯,話音竟猛地噎住了。
明明就有哪裏不對,可是一時竟不知道怎麽反駁他。
為什麽宮?
因為無懼於任何後果?
不不,是因為非離出事了——怎麽能讓非離一個人待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可是自己呢?想過後果嗎?
好像真的沒有,好像也不會有什麽後果……
權傾九看著越來越難看的臉,又低低的繼續道:“不管我什麽你都非要對夏如笙手,無懼於我的威脅,不就是因為你知道就算你了手我也不會對你如何?”他低哂,“你不怕死,也不怕我拿青桑和然威脅你,因為我能做的至多就是把們關大牢,卻不能真的殺了們——們對你很重要,隻要我還抱著一一毫想要挽回你的心,就不可能去做這種事。”
人的瞳孔微微收著,手心已經的掐住了,口不斷的上下起伏。
這輩子顧慮的太多,總有這樣那樣的人讓牽掛著,讓不得不製於人。
這一次終於不顧後果,因為忍無可忍。
可是……
話到邊,男人溫熱的呼吸已經近的耳側,“這些,難道這些還不夠嗎?”的嗓音沙啞的帶著蠱人心的意味,“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我拿你無可奈何,早就猜到了所有的後果,哪怕最壞的結果也在你的承範圍之,所以你才敢在我麵前肆無忌憚嗎?”
夏梵音,“………”
“不是!”
猛地搖了下頭,趁他不備狠狠踩了他一腳,一下子將他推開。
眼角的餘瞥見遠過來的太醫,夏梵音眼底忽然浮現濃重的嘲意,“權傾九,你的這麽冠冕堂皇,可你心裏真是這麽想的嗎?”
緩緩轉過,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著他,“如果你真像自己的這麽無可奈何,那現在你表現的機會來了——讓這個太醫回太醫院去啊,不要管夏如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