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力氣仿佛忽然被空了,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我能去哪裏啊……”眼神空的著帳頂,聲音忽然就輕了下去,且越來越輕,虛弱無力的氣息在這一刻蔓延到極致,“我沒有地方能去了,我沒有……”
“………”
整個宮殿,都回響著灰敗的聲音。
權傾九眉心鎖,在夏梵音開口之前,就已經朝那太監使了個眼。
太監會意,立刻點頭。
轉出去找了另外兩人進來,還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塊抬人的木板。
夏如笙被人從床上挖出來的時候,還試圖抗爭,可是低冷的嗓音驀然響起,“夏如笙,這已經是你如今最好的結局——雖然你做的那些事罪不至死,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朕沒什麽耐心。”
他如今隻想要夏梵音,所以其他一切不利的因素都可以被抹滅。
過去他欠的,可如今並不。
何況——如今什麽都不重要,隻除一個人。
夏如笙眼神一閃,嗓音頓時就啞了下去。
想問,他曾經究竟有沒有那麽一的喜歡過,哪怕隻有那麽一點點。
可是不敢,或者也猜到了答案。
怕自己會更絕。
夏如笙閉上眼,再無一力氣反抗,任由太監將他抬出靈香宮,寒風瑟瑟吹拂著的臉。
最冷的,卻莫過於心。
…………
權傾九執起旁的那隻手,夏梵音甩了一下,沒甩開。
蹙眉,低聲音,“權傾九。”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管朕原本是不是想遂你的願,總歸最後還是一次次的遂了你的願,你要為這種事跟我鬧嗎?”
夏梵音,“………”
還沒等開口,男人便已經牽著往外走出去,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紅拂盡量低著頭,不敢看他們,心翼翼的跪在門口,隻希他們忽視的存在。
可他們經過邊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的腦袋頓時垂得更低了。
“紅拂。”
男人冰冷的聲音堪比寒風,猛地一震,閉了閉眼,不得不抬起頭,“皇……皇上!”
“現在知道怕了?”
權傾九居高臨下的如同俯視螻蟻一樣俯視著,角噙著蔑然的冷笑,“挑撥離間、滋事挑釁的時候怎的如此膽大包?”
又是一震,“皇上,奴婢冤枉!”
“朕若是沒記錯的話,好像給過你機會了。上一次沒有要你的命,隻打了三十個板子,現在看來,對你這樣的人就不該心慈手。”
他示意了一下後的奴才,神淡漠的吩咐,“來人,把這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紅拂大驚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怎麽也沒想到,這男人的置會這麽狠!
原以為他本不會記得這茬兒,就算記得也不過責罵幾句,再不濟就是打幾個板子……
可是他竟然……要殺?!
猛地咽了口口水,“皇上饒命,奴婢剛才去請您隻是因為……因為娘娘來得突然,奴婢不知該怎麽辦,奴婢沒有滋事挑釁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