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在逗我嗎？每見慣了你穿錦華服，你突然問我這麽一件破服好看嗎？雖然有些人會覺得偶爾的清湯寡水也不錯，但是我的審還保持在正常範圍。”

權傾九眸黯了黯，但是麵上卻沒有出什麽變化，“不喜歡就算了。”

頓了頓，“這是你從前送我的。”

夏梵音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啊？”

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件服，“這品味……嘖，不愧是我送的啊，真不錯。”

權傾九好笑，“你不是自己的審還在正常範圍？”

瞇起眼睛斜睨著他，“這服有什麽不正常的？”人挑眉，理所當然的道，“雖然現在的我肯定不會送你服，不過既然是我曾經挑的，那自然是好看的。”

權傾九，“………”

他沒什麽，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攏下去，“七，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嗯？”

喝了口水，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權傾九，“西涼那邊傳來消息，舉國上下張皇榜，重金求取絳珠草，似乎是……鎮北王需要。”

夏梵音的作驀地頓住，一下子變了臉，“你什麽？”

男人蹙眉，神擔憂的看著，“我懷疑……是你師父需要絳珠草。”

絳珠草。

師父。

夏梵音瞳孔微斂，手心不自覺的攥。

許久，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重新聚焦看著他，“所以，絳珠草……你有嗎？”

權傾九薄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

瞳孔又是一。

世上總共為人所知的那幾株，如今隻有一株在北狄的皇宮——在權傾九這裏。

夏梵音閉了閉眼，“我要出宮。”

“若是沒有絳珠草，你去了也沒用。”

“權傾九……”

的聲音有些啞。

權傾九心髒微微收了一下，但是他下一秒就別開眼，著語氣道：“整個西涼上下都在尋找絳珠草，我可以幫你一起找。但是找到之前，你即便去了也沒用——你師父的醫比你高。”

“權傾九！”驀地加重了語氣。

“……若是你實在要去，我陪你。”

“………”

神複雜，著他的視線中絞著幾分努力克製的怒，“再吧，讓我想一想。”

權傾九沒什麽，淡淡的嗯了一聲。

…………

夏梵音跟外麵的通訊並不算斷。

打聽過後，西涼上下果然都在找絳珠草——權傾九沒有騙。

晚上，獨自一個人走到龍宮前，仰頭著那塊巨大的金燦燦的匾額，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可是一隻腳還沒進去，低沉的嗓音就驀然從裏麵傳來，“七。”

形驀地頓住了。

來之前就想到過這個結果，所以神並沒有什麽變化，除去最初那一秒瞳眸微斂，接著就恢複了平靜，淡淡的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男人。

隻是這種淡和前些日子那種淡然又不太一樣，似乎浸了時間與歲月，如古酒一般醇厚悠遠綿長。

最後，還是率先開了口，“你特意在這裏等我？”

權傾九看著許久，眸底蓄著濃稠的暗，薄輕啟，“你果然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