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神平靜,微涼的嗓音輕輕嫋嫋著溫,可是在此此景下卻顯得近乎惡意,“隻有這樣,我才能用最正常的態度麵對你——至我們不會整日冷戰和吵架。”
話音落下,男人手中的力道又是一。
可是跟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更的趨勢,反而在察覺到自己這個作後迅速的鬆開,雙臂不自然的垂下——那種不自然,甚至可以幾近於頹然。
權傾九僵的長玉立,低垂著眼瞼,晦的眸底在黑夜籠罩下愈發顯得無法捉。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之間的所有一切……都是騙我的?”
“………”
沉默了許久,“大概吧。”
許久後,男人才又抬眸,深的瞳仁盯著看了好半響,忽地笑了,“剛好,你師父的事也是騙你的,我們抵消了。你不必拿絳珠草,但若是你想把它拿回去,也可以。”
罷,頎長的影緩慢而僵的轉過去背對著,筆直離開。
那一襲暗藍在燈下幾乎晃了的眼睛。
夏梵音看著他的背影,手心逐漸逐漸攥得越來越,手指狠狠的掐了掌心的裏,刺痛強烈。
“嗬。”
忽然笑了一聲。
幾年前的破服了,還翻出來穿。
吵架以後用這種低端稚的手段來哄人,皇帝陛下的招數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陳舊沒新意。
夏梵音沒打算要那絳珠草,於是順著他離開的另一個方向,沒什麽表的往前走了兩步。可明明是雙發力,卻忽然覺得肩膀很疼——大約是被他的。
費力的想要抬手一,可是雙臂卻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力氣,抬不起來。
最後隻好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花園。
腦海中還回著男人最後問的那個問題,靜靜的想,似乎也不全是騙他的。
過給他機會,是真的這麽想過。
在沒有失憶的況下,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就像剛才的那樣,原諒得太過輕笑,自己放不下。可是一直這麽僵持下去或者幹脆一了百了弄死他,好像都不是合適的解決方案。
所以,“失憶”才是最好的狀態。
在這樣的狀態下,他每得寸進尺一點點的靠近,幾乎都是無力反抗的。
可惜……
這樣的和平果然虛假,如今被他親手打破。
…………
權傾九一直在往前走,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走了好久,夜深人靜萬俱寂,唯有蟲鳴烘托著周遭落針可聞的寂靜與寥落,他在花園裏繞了幾圈,最後走到了宮門口。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之間的所有一切……都是騙我的?】
,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包括那些笑鬧、那些承諾——那些好不容易給出的承諾與讓步。
可是到頭來,當真的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從來沒有忘記過從前的事。
所有的傷害如烙印刻在的腦海裏,怎麽可能忘?
隻是在騙他。
如果這是懲罰,那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