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象向秦浩軒的眼神真要噴出火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秦浩軒死了何止千次,他怒道:“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管你用了什麽妖法寶,今我要你碎萬段來贖罪!”
他右手從懷中出一枚靈符,這是一枚泛著青澤,約兩指大的青玉,上麵雕刻著一些玄奧莫名的符文。
一燥熱的氣息從靈符中出,彌散在並不寬闊的岩漿地窖中。
這塊靈符中封印的是烈焰的靈法攻擊,烈焰的威力比之最初級的靈法火球不知強了多倍,隻要輸足夠的靈力就能催它,它發的威力相當於一名仙苗境六葉高手全力一擊,足以將一棵半個人細的大樹炸末,就算袁山象這種仙苗境五葉修士在這靈符攻擊下,也無法全而退,秦浩軒就算是銅皮鐵骨,也必然不了這靈符的威力。
靈符的價值,除了秦浩軒這種剛門的弟子外,在場所有人都清清楚楚,這一枚相當於仙苗境六葉修士一擊的靈符,普通雜役弟子至要省吃儉用兩年才能買得起,這還是風調雨順大收的況下。
在實力不強的雜役弟子眼中,擁有一枚靈符等於生命多了一重保障,就這麽隨便用出來,真是奢侈浪費啊!
就算躲在鐵門外麵那兩名執法弟子,眼神中也掠過一不舍,心頭歎著姓袁的心中真生出了殺機,恐怕他一半以上的價財產都賠進去了吧。
盛怒之下的袁山象哪還會覺得可惜,如果多幾枚靈符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一起使出來,恨不得將秦浩軒炸得碎骨才好。
就在他正要注靈力催靈符時,一強烈的危機湧上秦浩軒心頭,他再度聚會神,死死盯著袁山象,想要再度使出神識攻擊,隻是袁山象已經有所準備,打起十萬分神,拚命朝靈符中灌輸靈力。
秦浩軒仿佛看到袁山象靈力流,就要足夠催靈符了,急之下大吼一聲,腦海裏的金一陣閃爍,再度分出一道彈向袁山象,這一次有些準備的袁山象雖然沒有再度呆滯,但也微微一愣。
秦浩軒等的就是這一愣,他悍不畏死的撲上去。
靈符給他的危險覺甚至比袁山象使出靈法千刀萬剮時還要濃烈,什麽也要將它毀了。
隻要沒了這枚靈符,一隻手和兩條骨折的袁山象暫時也奈何不了自己,雖修仙者自我恢複能力強,但那也大不了每痛揍他一頓,給他舊傷添新痛,那樣他就沒法報仇了!
袁山象一愣之下回過神來,看到秦浩軒已經撲到眼前,而他的手距離靈符十分近了,再慢一點就要被搶走了!一直於實力和心理上風的袁山象終於慌了!
這時他心頭的殺意更濃,務必要保住靈符,哪怕拚著被逐出宗門等重罰,也要用它除掉秦浩軒,否則後患無窮!
斷了雙無法挪位置的他,在秦浩軒來勢洶洶之下,連催靈符的時間都沒有,隻好子往後一仰,哪還顧得什麽高手風範,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手腳斷骨的疼痛撕心裂肺,更堅定了他除掉秦浩軒的決心。
秦浩軒並不是他遇到過的最強對手,卻是他遇到的最可怕的對手,這人心狠手辣,竟然將自己打折雙一手,如果剛才清醒得再晚片刻,右手肯定也會被打斷。
可以想象若是在沒有人的荒郊野外,秦浩軒就不是打斷自己手腳這麽簡單,肯定會抹脖子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秦浩軒拚了命搶奪靈符的舉,以及他讓人短暫失神的“妖”,讓袁山虎渾戰栗,開始害怕起來。
秦浩軒現在還隻是一介凡人,破種才兩,卻將仙苗境五葉的自己打敗。
在修仙界,不管用什麽手段,隻要能戰勝對手就是實力!但不管怎麽,一個剛破種的凡人打傷仙苗境五葉的強者,這本就是無比可怕的事!
可惜,連上都同秦浩軒這個“弱者”。
在袁山象翻滾的前方,凸起一個尖尖的岩石,正巧撞在他的斷骨,傷劇痛使得他滾的速度不由一滯,而就在這一滯間,窮追不舍的秦浩軒衝了上來,在袁山象上,專挑斷斷手一陣狠打。
就算袁山象是仙苗境五葉的強者,但還是人,劇痛之下被秦浩軒奪走了右手中的靈符。
失去最後依仗的袁山象又怒又怕,凝聚全靈力,狠狠一掌拍在秦浩軒的腹部,但聽幾聲悶響,被擊中的秦浩軒斷了數肋骨,子橫飛出去,一口鮮從他裏噴出。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秦浩軒一個凡胎,以極其慘烈的方式,和仙苗境五葉的高手拚得兩敗俱傷,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
看著躺在遠重傷的秦浩軒,斷了兩條一隻手的袁山象空有一靈力和滿腔怨恨,但眼下的傷殘之軀本挪不過去,完全奈何不了秦浩軒,目前他唯一擊殺秦浩軒的希就是那枚靈符,可那枚靈符被秦浩軒以這種極其慘烈的方式奪走了!
痛啊!但痛的代價是把東西搶了過來!
“呸”
秦浩軒很的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咬牙忍痛將靈符砸在地麵,雖然這東西是好寶貝,但也是目前岩漿地窖中唯一能威脅到他的東西,毀掉是最安全的做法。
看著為一地碎屑的靈符,不論是岩漿地窖中的老油子們,還是躲在鐵門外的兩名執法弟子,都對殺伐果斷,不為眼前利益蒙蔽雙眼的秦浩軒生出懼意!
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千萬別得罪秦浩軒!
這時袁山象也看到了角落裏那群老油子,靈機一,喊道:“誰殺了他,我出去後送他三枚靈符!”
三枚靈符!
重獎之下必有勇夫!三枚靈符對這裏任何一個人,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然後那群老油子們了重傷的袁山象,又了另外一頭斷了幾肋骨的秦浩軒,你我我你,卻沒一個人敢彈。
一個仙苗境五葉修士都被他打得如此淒慘,眼下雖然了點傷,但誰知道他還有什麽底牌?
相比三枚珍貴的靈符,還是命更重要!
秦浩軒隻是冷笑:“殺我?到這時間你還有閑想著我?好好思考下,待會你怎麽向門派解釋,進此地殺我的事吧。按照門規,你會被廢去一修為,化為癡傻之人丟出太初。”
袁山象聽到這話頓覺一寒氣直衝腦門,若是殺了秦浩軒,自己可以隨意誣陷死掉之人做了什麽,而如今其還活著……自己這次恐怕……
一想到森嚴的教規,袁山象眼前變得一邊漆黑,之前的傷加上剛剛的神打擊,令他暈了過去。
秦浩軒在岩漿地窖以弱欺強,打得十多個仙苗境弟子哭爹喊娘,又和一個仙苗境五葉弟子拚個兩敗俱傷的消息,被一個當下午出獄的老油子繪聲繪的傳出去。
“聽沒有?秦浩軒在閉室裏,和進去找他麻煩的袁山象對戰,竟然兩敗俱傷,甚至略微占了點上風優勢!”
“怎麽可能?袁山象可是仙苗境五葉的弟子!咱們這些靈田穀弟子裏,修為也算出類拔催,聽三個月之後,他也可能會參加最後的選拔,有機會為真正山門弟子的。”
打傷仙苗境三葉的袁山虎,已經讓秦浩軒名聲大作,靈田穀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稱奇!現在又傳出更加震撼的消息,他打敗仙苗境五葉的袁山象!更將所有人震驚得瞠目結舌。
太初教平日裏還算平靜,突然出現如此八卦的新聞,頓時為了眾人空耳相傳的第一新聞。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徐羽和李靖的耳裏。
一個初涉修仙的凡夫俗子和仙苗境五葉修仙者兩敗俱傷?
這種事若發生在別人上,李靖一定不信,但聽那個凡夫俗子是秦浩軒,他完全就信了。再看同樣得到消息後氣急敗壞急得跳腳的張狂,登時猜到了這件事肯定和他不了幹係。
“肯定是張狂幹的!”徐羽一臉著急的道:“不行!我要去岩漿地窖看一下浩軒哥哥……”
李靖攔住焦急得準備馬上去岩漿地窖探視的徐羽,一臉溫和笑容的道:“徐師妹,你就這麽去也於事無補,不如我們從長計議?”
盡管對李靖沒有一半點好,但念及他在執法堂幫過自己,再加上自己確實沒有解決事的良方,徐羽停住腳步耐著子聽他話。
“我看此事肯定和張狂不了幹係,否則一個仙苗境五葉的修仙者,無緣無故找秦師弟麻煩幹嘛?而且我也收到一些風聲,張狂前兩還在找人故意犯事,關進岩漿地窖收拾秦師弟。”
被李靖一點,徐羽更加焦急了,原本隻是猜測是張狂幹的,現在在李靖裏更是證實了的猜想,以張狂和秦浩軒的嫌隙,不將秦浩軒弄死,他是不肯罷休的,不定還會派人去岩漿地窖對付秦浩軒,臉上焦慮之更重。
見徐羽上鉤,李靖心頭暗喜,隻要將拉到自己這一邊,張狂一個紫種也翻不起什麽風浪,雖徐羽淡泊名利不喜拉幫結派,但好歹也是一枚無上紫種,未來就不可限量,有了的支持,自己通向掌教之路也會更加順暢,當即笑容更加溫和燦爛。
李靖頓了頓,故意道:“我看張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學張狂那樣,徐師妹也可找一個強力的幫手,故意鬧事關進岩漿地窖,保護秦師弟。”
李靖的這個建議是不錯,可徐羽自從測出無上紫種後,前來討好的人大把大把,但對這些各懷鬼胎的勢利眼不理不睬,所以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像其他兩名紫種弟子眾星拱月,邊弟無數。
雖然也想像張狂那樣找人送進岩漿地窖,但一來無人可用,二來也不認識執法堂的人,閉山上閉室千上萬,很難保證分配到岩漿地窖去。
極擅察言觀的李靖哪能瞧不出徐羽的心思,當即笑了笑道:“徐師妹放心,你的事就是愚兄的事。這段時間你忙於修煉,際不如我開闊,我有幾個古道熱腸的朋友,其中就有一個是執法堂的人,若是請他們幫忙,必定能派一個穩妥的人,混岩漿地窖保護秦師弟。”
“謝謝李師兄仗義相助,若浩軒哥哥能安然無恙的出來,徐羽定有所報。”徐羽愁容稍展,禮貌的朝李靖微微一笑,巧兮嫣然,那一霎眉眼間出的特有嫵,讓見慣了諸多絕的李靖也不容,不是那種一見傾城再見傾國的子,中上之姿卻百看不厭,那淡然的氣質,是很多人都沒有的。
李靖不暗暗自責,當初怎麽沒瞧出是兒之,還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否則現在也不要費這麽大氣力了,現在一口一個浩軒哥哥,和秦浩軒的關係好這樣,對付秦浩軒的計劃也要先行擱淺,把徐羽綁到自己船上後,再從長計議。
“徐師妹放心,這件事就給我吧。”李靖應諾後,便匆匆告辭離去,必須得盡快落實此事,要是秦浩軒在岩漿地窖出了什麽意外,他拉攏徐羽的計劃又要延後了。
徐羽看著李靖的離去,轉走向執法堂的位置,袁家這人此次做的事,便是張狂也沒辦法張袒護,既然袁家的人敢這樣找麻煩,那麽久準備接門規的出發,廢去修為化為癡傻好了!太初的門規,可從來都不是擺放在那裏,隻讓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