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打笑臉人,李靖笑得這麽謙和而且說話又如此客套,自己也不能失了禮,當即秦浩軒笑著陪臉道:“李師兄客氣了,你的誼我心領了,隻是紮而已,不值得三番兩次的道賀,更不起你的重禮!”
“秦師弟說的哪裏話!師兄的一點點心意,請務必接下,否則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做師兄的!”李靖笑著,將手中包裝致的禮放在徐羽的桌子上,道:“據說這幾日秦師弟借挑水磨礪意誌錘煉道心,這份堅持和努力,我塵莫及。”
麵對李靖誇讚的話語,秦浩軒隻是淡淡一笑,他從李靖的話裏聽出一些別的意思,笑了笑,道:“李師兄過謙了。”
就在他們寒暄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聲音在門外低聲說道:“徐師姐,我想投奔您的陣營,效犬馬之勞。”
見裏麵的人沒有回音,那聲音很快又說道:“徐師姐,我以前在李靖師兄的陣營,與慕容師兄很投緣,後來慕容師兄來了您這,我想了很久,今天也決定跟他一起過來,還徐師姐能收下我。”
他後麵的這句話讓房間三人的麵為之一滯,雖說平時慕容超離開李靖陣營,和秦浩軒、徐羽組鐵三角,但這被李靖有意忽略,從來不當著他們兩人的麵提起,以免影響拉攏徐羽的計劃,等於是默認了慕容超的反水。
但門外那人的這番話,不止讓李靖顯得很尷尬,就連徐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平時敲門表忠心的人不,今天當著李靖的麵,竟然有李靖陣營的人表示要投奔,這就顯得他們在挖李靖的牆角。
那人見徐羽沒有回應,在外低聲道:“那小弟明天再來懇求師姐。”
聽著他離去的聲音,李靖忽然拉起一個微笑,半真半假的說道:“徐師妹威名愈發的響亮了,又有秦師弟的大力支持,師兄我也得靠邊站啊!”
徐羽笑笑不說話,但秦浩軒哪會聽不出李靖的意思,而且在這一瞬間,頓時明白李靖這次找他的用意,肯定是這幾天外麵的風言風語太多,李靖終於坐不住,來試探自己態度的。
雖然他們隻是一個三人小團,但有徐羽這個無上紫種坐鎮,又有慕容超灰種為輔,加上秦浩軒在外的赫赫威名,以及二十天紮後獲得的最強弱種的名號,他們這個異常彪悍的三人小團在靈田穀中影響力漸漸增大,十分被看好,平時慕名投奔的弟子漸漸增多,但無一例外被拒之門外。
原本並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的張狂和李靖都擔心起來,李靖的小弟三番五次在他耳邊進言,說目前人心不穩,陣營裏不人搖擺不定,私下和秦浩軒接,若不是秦浩軒拒絕,早有不人跟著慕容超反水了。
這才有了李靖這次拜訪秦浩軒,沒想到還真被他撞上自己的小弟前來投奔他們的三人小團。
不得不說李靖裝出來的修養功夫還是很不錯,即便是發生了這件事,他臉一滯之後又恢複了自信的微笑,淡定從容,波瀾不驚。
秦浩軒在他臉上實在找不出一異樣,組織一下語言後,說道:“想必李師兄也知道,這種投機者牆頭草兩邊倒。”
李靖微笑著點頭,一雙出自信目的眼睛禮貌的注視著正在說話的秦浩軒。
秦浩軒頓了頓,又道:“這麽說吧,不管我和徐羽,還是慕容超,都對掌教這個位置沒一點興趣,更沒想法樹大旗招小弟,否則要做早就做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既然秦師弟快人快語將這話挑明,那麽我就放心了。”李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但從他眼神中閃爍的質疑看出,他對秦浩軒的話並不相信。
這麽明顯的質疑連徐羽都瞧出來了,秦浩軒豈會瞧不出來,他也淡淡一笑後,道:“我和徐羽、慕容超是因為格相投,慕容超也厭倦了這種爭的日子,這才和我們兩人走得比較近。李師兄也知道,我和張狂以及張揚都有宿怨,如果你們幾方起了衝突,我是絕對不會幫他們的,倒是李師兄這段時間幫了我們不,若有需要請開口,我們定當量力而為!”
得到秦浩軒這句話,李靖這才略微放心一些,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秦浩軒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不如暫時結同盟,至可以保證他們幾個不會被張狂或張揚拉過去。
別看他們的小團隻有三個人,他們三人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那李靖謝過秦師弟和徐師妹了。”李靖拱了拱手,道:“天已晚,先告辭了。”
“李師兄慢走。”秦浩軒微微躬回禮。
李靖走出徐羽的房間,眼角餘看到躲在牆角的黑影迅速離去,朝張狂房間走去,想必是張狂安在這裏的眼線無疑。
那眼線發覺自己被李靖發現,一陣狂奔跑到張狂房間,氣籲籲稟報道:“老大,我按照您的吩咐照辦了,裏麵的徐羽、李靖還有秦浩軒都沒有說話,現在李靖離開徐羽房間了,看他的臉,肯定和徐羽秦浩軒達了什麽協議。”
聽聲音,他赫然就是那個自稱李靖陣營,要投奔徐羽的人。
低頭沉思的張狂嗯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李靖啊李靖,你終於也忍不住了。”
自從秦浩軒傳出紮消息後,好事者扣了一個最強弱種的帽子在他頭上,這幾天裏,瞧出他們這個鐵三角實力的投機者們不斷前去投奔,雖然都被拒絕,但還是讓張狂怒火萬丈,李靖也滿心的擔憂。
就在李靖走進徐羽房門時,早在那邊布下重重眼線的張狂立刻收到消息,為了破壞他們的關係,靈機一便派了個人冒充是李靖陣營的人,聲稱投奔徐羽。
“秦浩軒啊秦浩軒,別以為和李靖走得近我就對付不了你。”對自己舉措很滿意的張狂獰笑著自言自語,但當他眼神落在刻在床頭的忍字上時,心神不由得一凜,暗道一聲罪過,又讓仇恨控製住心神了。
自從那夜在潛龍觀回來,被掌教黃龍真人點撥的張狂就在這個床頭刻下忍字,提醒自己時時得忍,不論是對秦浩軒的仇恨,還是未來和李靖爭奪掌教大位,魯莽必定不大事。
“連秦浩軒都紮了,我必定抓修煉,趕在所有人之前出苗!”手指在忍字上劃過,張狂暗暗發誓,隨即將滿腔的恨意撇開,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張狂能想通的道理李靖很快也想通了,回到自己房間的他也想到秦浩軒二十天紮的事,李靖心裏掠過一陣不安,即便是張狂和徐羽紮他都沒有這種不安的覺。
“得抓修煉了,若是再被張狂搶在前麵出苗,臉麵就不知道往哪裏擱了!”李靖盤膝坐在床上,正要平心靜氣打坐定的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若是秦浩軒搶在所有人之前出苗會怎麽樣?”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即便李靖也自嘲的一笑,我怎麽會有這個想法,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嘛。
接下來的兩天,兩名紫種弟子又恢複以前刻苦學習的勁頭,神裏的爭強鬥狠淡了許多,這讓揪心了好幾天的楚長老頓時放下心中大石,若是他們兩個隻顧著爭強鬥狠,反而忽略了最主要的學習和修煉,那簡直是本末倒置,好在他們兩人資質悟都不錯,既然想明白這個道理就行。
直到這一刻,楚長老又一次發自心的開始喜歡秦浩軒了,這麽一個弱種的出現,居然可以激勵著紫種們專心發修煉,好事,好事!
沒有他們兩人暗中指手畫腳,秦浩軒這兩天的日子也清靜許多,每天在學堂上完課後,就和徐羽、慕容超一起去給地裏的莊稼澆水,眼看著玉米苗一天天長高,在他們的悉心照料和靈泉地的作用下,他們三人地裏的玉米苗要比其他人的高出三分之一,鐵缸裏的水也快要蓄滿了,秦浩軒覺得自己就快可以準備鬧事去閉山了。
所謂樹靜而風不止,張狂和李靖兩人互相競爭,現在不約而同的消停下來認真學習,看在張揚眼裏是他們害怕秦浩軒的修為追上他們,一時半會又奈何不了秦浩軒,所以才暫時消停的。
“嗬,還是紫種呢!”看著認真學習的張狂和李靖,張揚嗤之以鼻:“既然你們兩個沒這能力,那麽打擊秦浩軒的事就讓我來吧!正好打擊打擊秦浩軒的囂張氣焰,證明我比你們要強,嶄頭角出出風頭!”
想到即做,眼下自實力遠遠打擊不到秦浩軒的張揚立刻前去尋找古小雲。
此時的古小雲正指使著小弟給他的一等靈地澆水施,自己正著靈訣,施展了一遍靈雨後,又為地裏種植的靈藥施展灌靈。
“古師兄正在辛勤勞呢?”張揚遠遠的笑著打招呼,道:“可有用得上師弟我的?”
古小雲斜眼瞥了他一眼,翻著白眼道:“你能用靈雨麽?你可以給我的寶貝靈藥灌靈麽?”
張揚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小弟修為尚淺,這些靈法可還使不出來。”
“那不就得了。”古小雲又翻了個白眼,繼續為靈藥施展灌靈。
張揚雖然覺今天古小雲對他冷淡了許多,但也懶得深究其原因,麵帶一臉可惜,歎氣道:“可惜啊,古師兄沒能把秦浩軒那塊靈泉地換來,否則以古師兄這麽的辛勤勞,再加上靈泉地的效果,一批靈藥種下去不用多久就能收獲,而且藥力也要好很多了。”
這句話果然到古小雲的痛,剛才還在為地裏莊稼灌靈的他像被踩了尾的兔子,頓時跳了起來,裏罵罵咧咧,道:“遲早老子他後悔莫及。”
張揚微微搖頭,又暗歎一聲:“古師兄你不知道,這個秦浩軒現在氣焰囂張得很,上次在學堂裏甚至公然宣稱……”
被張揚挑撥幾句,剛才還不冷不熱的古小雲立刻打斷道:“他在學堂宣稱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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