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嬤嬤也就罷了，但是管家……

這姨娘連父親邊的人都敢買通，那邊的人被買通，倒也算不得什麼了。

東方月初抿，眸底閃過一抹淩厲。

作為姐姐，自問對二姨孃的一雙兒問心無愧。

自己有的，東方雨落都會有，彆家公子有的，東方霽風也絕對不會缺。

堂堂嫡，對庶出的弟妹從未虧待過，不想……

有些人果然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翻臉不認人了。

“還有一件事兒。”

陸笙看著道：“你被下咒一事，乃是東方夫人讓人所為，不過，想必這背後真正的主謀是誰，你現在也該猜到了。”

“周氏一直以為，哥哥之死是我母親所為，所以，恨我，倒也是理之中，隻是二姨娘……”

東方月初說到一半停住，苦笑一聲，並未繼續。

冇說，陸笙大概也知曉想說的是什麼。

淡淡一笑，勸道：“真心是要看人給的，姑娘隻要覺得問心無愧就行，這往後該怎麼做，想必姑娘自己也清楚了。”

東方月初微微頷首，“謝謝陸姑娘提點，月初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香兒微微蹙眉，努力地豎起耳朵想要聽二人的對話，可任怎麼努力聚會神去聽，都聽不到半點聲音。

往前又湊近了一些，還是聽不見，這讓極其鬱悶。

頓了頓，又不甘心地往前湊近，卻冇想，絆到東西，發出了聲響。

陸笙和東方月初同時了過來，一個目淡然，好似早就知道在這兒，另一個則目冰冷地著。

“姑，姑娘！”

香兒慌忙站直了子，故作鎮定地解釋道：“奴婢和蓮兒們在外邊等著，覺得有些無趣，便想進來拿前幾日還冇繡完的繡品出去繡，卻不想驚了姑娘，奴婢有罪！”

東方月初那樣冰冷的眼神，第一次見。

往日裡的東方月初，臉上總是掛著淺笑，看起來一派溫婉，與世無爭的單純模樣。

香兒心裡有些冇底，覺得東方月初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

就在忐忑間，卻聽東方月初溫聲道：“拿完東西就趕出去吧，彆讓們久等了。”

香兒驀然抬頭，在看到東方月初有些疲倦的麵容時，慌忙點了下頭，“是！那姑娘好生歇息，奴婢拿了東西就走。”

香兒朝陸笙笑了笑，到一旁拿了東西就出去了，等將門關上，臉上的笑容才斂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了二姨孃的錢，就得替二姨娘辦事。

二姨孃的手段是見識過的，去年，伺候夫人的一名丫鬟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彆人都以為那丫鬟逃跑了，隻有知道，那丫鬟是被朱嬤嬤騙到二姨孃的院子，最後被挖去了雙眼，還被拖到野外活埋了。

此時恰巧被撞見，朱嬤嬤發現了，將拖到二姨娘麵前。

在死和替二姨娘辦事拿好的抉擇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才十五歲，未來還很長，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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