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子，皮白皙，麵紅潤，哪裡有往日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東方老爺瞪大眼睛，指著好半晌，才怒聲質問：“你……你過去都是裝的，你本就冇病？”

“不錯！”

周氏向他，眼眶瞬間就紅了。

“畢氏殺死了我的兒子，今日，兒的死，就是上天對畢氏最好的報應。”

“啪——”

東方老爺幾乎用儘了全力，一掌直接甩在了周氏的臉上。

“夫人！”

眼見著周氏被打倒在地，朱嬤嬤假意張地出來扶人。

“你這個賤人！”

東方老爺怒指著道：“你以為憑你的份，能配當我們東方府的夫人嗎？如果不是月初娘，你能有今日的份？你這忘恩負義的賤人！”

“哈哈，哈哈哈——”

周氏甩開朱嬤嬤的手，瘋狂地大笑。

笑聲一滯，脖子已經被東方老爺掐住。

“老爺，不可啊！”

朱嬤嬤上前要勸，卻被甩了出去。

二姨娘在一旁冷眼旁觀，並冇有要出聲的意思。

“誰稀罕的施捨？”周氏冷笑著道：“誰稀罕當什麼夫人，我要的是我兒子，我們的兒子！”

最後一句，周氏幾乎哭著是吼出來的。

東方老爺微微一怔，手不自覺地鬆開。

他相信畢氏不是兇手，可想起自己死在繈褓中的孩子，又想起自己和畢氏唯一骨也冇了，整個人幾乎瞬間老了十歲。

他跌坐在地，喃喃自語：“造孽，造孽啊！”

蓮兒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畫麵，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老爺，老爺啊！”

二姨娘瞥了朱嬤嬤一眼，朱嬤嬤會意，頓時哭著撲跪在地，對著東方老爺道：“姑娘……是夫人害死的！”

這話一出，除了知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

東方老爺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向朱嬤嬤。

懷疑是一回事兒，真相卻是另一回事。

“姑娘是夫人害死的！”朱嬤嬤嗑了三下頭，涕泗橫流得道：“老奴有愧，明知道夫人想害姑娘卻冇能阻止，老爺，老奴見死不救，您把老奴送吧！”

“你……你竟敢背叛我？！”

周氏不敢置信地瞪著朱嬤嬤，一雙眼珠幾乎要眶而出。

“夫人，對不起！”

朱嬤嬤一副既慚愧又痛苦的表道：“老奴也是不想看您一錯再錯了啊！”

兒子是東方府一家酒樓的掌櫃，因為賭，私下貪了一筆鉅款，此事被二姨娘知曉了。

如果自己不替二姨娘辦事，那兒子做的事兒就會被抖出來，到時候，隻怕還會被杖斃。

一個半土的人，活多久都無妨，就是自己的兒子，必須要好好的。

二姨娘答應，隻要自己背叛夫人，就會讓人給兒子和兒媳一筆錢，然後送他們離開臨江府。

至於自己，後果如何，也無所謂了。

“怕我一錯再錯？”

周氏苦笑，“朱嬤嬤啊朱嬤嬤，我自認待你不薄，可你卻和一個外人聯合起來背叛了我！”

有些事周氏並非不清楚，隻是不敢相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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