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話讓朱嬤嬤脊背一涼，二姨眸微閃了閃。

“夫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朱嬤嬤跪坐上前，流著淚，表心酸地開口道：“這麼多年了，您讓老奴往東，老奴便不敢往西，除了方纔老奴道出實，老奴可冇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兒呀！”

眾人聞言看向周氏，卻見苦笑連連。

最後，好似釋然了一般，笑道：“也罷，背不背叛的已經無所謂了，我已替我兒報了仇，這就夠了。”

“不夠！”

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眾人紛紛讓路，卻見陸笙和楚斯寒站在人群外。

看到二人，二姨娘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心裡有些不好的預。

周氏不解地看了過去，雖然不認識陸笙，但楚斯寒卻還是知道的。

所以，看到楚斯寒，便知道，這姑娘應該就是朱嬤嬤向彙報過，壞了好事的陸姑娘。

“陸姑娘這話是何意？”

問話的是東方老爺，他此刻連站著的力氣都冇了，隻能靠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開口詢問。

陸笙看去，心下不免暗自輕歎一聲。

“夫人說已經報了仇，其實，並冇有。”

“冇有？”周氏一愣，旋即冷笑道：“東方月初已死，我兒子的仇已得報，怎會冇有？”

陸笙淡淡一笑，走到麵前蹲下，笑瞇瞇地開口：“你可知，真正的兇手並冇有死，而且，就站在你麵前嘲諷地看著你？”

二姨娘臉微變，忙往人群後移了移，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

周氏雙眼一瞪，“你什麼意思？”

陸笙淡笑著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眾人正看著，卻見探頭往外喊了一聲，“香兒，進來吧。”

東方管家臉大變，目猛然朝外看去。

卻見香兒緩緩朝這兒走來，蓮兒看到香兒，驚訝地看著。

姑娘不是說，香兒貪生怕死，已經逃了嗎？

香兒進來之後，氣氛瞬間陷了沉寂之中。

走到東方月初榻前，紅著眼眶拜了三拜，哽嚥著道：“奴婢知道姑娘能聽得見，奴婢貪生怕死，替小人辦事，險些害您丟了命，對不起！您要如何，奴婢絕不二言。”

東方府的人聞言，都紛紛疑地蹙起了眉。

這香兒是瘋了吧？

人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聽得見呢？

然而這個時候卻冇有人問出聲。

香兒走到東方老爺麵前，默默地又磕三個響頭。

又走到周氏麵前，再次嗑了三個響頭。

目含淚地看向周氏，聲音嘶啞著道：“夫人，朱嬤嬤並非您的人，其實是……”

“住！”

二姨娘惶恐的是開口。

走到東方老爺麵前跪下，頭靠在東方老爺的大上，可憐兮兮地開口：“老爺，您千萬彆信說的話，妾對您絕對是忠心不二的！”

“是啊老爺！”東方管家也適時開口道：“二姨娘這些年不爭不搶，本本分分地跟在您邊，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嗎？”

香兒冷笑，“奴婢話都還冇說完，二姨娘怎知奴婢要說的人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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