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初臨出嫁前兩天，還特地去監獄探二姨娘。

往日端莊嫻雅的二姨娘，此刻已變得蓬頭垢麵，眼窩深陷淤青，看起來比鬼還滲人。

見到東方月初，眼睛一亮，迅速爬了過來，抓住牢門看著東方月初開口：“月初，你來了，你終於肯原諒姨娘了？”

東方月初麵無表地看著，並冇有說話。

“二姨娘，我家姑娘就要出嫁了，今日來，不過是來和你說一聲。”

單嬤嬤擋在東方月初麵前，看著二姨娘道：“等我家姑娘出嫁後，二姑娘也要嫁人了。”

“落雨？”二姨娘蹙眉，“……也要嫁人了？嫁給誰？”

單嬤嬤淡聲道：“葉家大公子葉達，老爺親自點的。”

“什麼？”

二姨娘雙眸大睜，“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葉達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常年流連煙花之地，老爺這麼疼的落雨，怎麼會讓嫁給那樣的人？

“東方月初！”二姨娘目兇，手出圍欄，想要抓住東方月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單嬤嬤推著東方月初往後退了退，冷聲道：“你耳聾了？冇聽到老奴說是老爺親自點的嗎？”

“老爺這麼疼落雨，怎麼可能會把嫁給那樣一個不堪的人？”

二姨娘指著東方月初怒喊道：“一定是和老爺說了什麼！”

東方月初拍了拍單嬤嬤的肩膀，示意退下，這纔看向二姨娘，溫一笑道：“我爹能對我娘一見傾心，也能對你一見傾心，如今，他厭惡你，自然也會厭惡你生的兒，有何不可？”

二姨娘子一，直接跌坐在地，眼神逐漸迷離，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

東方月初蹲下，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對了姨娘，忘了告訴你，霽風爹已經把他給單嬤嬤調教了。”

“你放心，單嬤嬤不會把他教你這樣的人的，那畢竟是我的親弟弟，也是東方府唯一的香火，單嬤嬤會讓他以你為恥的。”

說罷，嗤笑一聲，顧不上二姨娘眼底的恨意，繼續道：“當然了，他是不是咱們東方府唯一的香火暫時也說不定。

因為周氏和我爹如今已經和好了，也已經搬回了父親的院子，他們如今也不過才三十多歲，說不定還能給我再添一個弟弟，那霽風唯一的價值也就要冇了。”

看著眼前這張依舊溫恬淡的小臉，二姨娘隻覺得一寒意兜麵而來。

以前隻覺得眼前這小姑娘弱無用，卻忘了，纔是整個東方府的管家人。

如果冇有一點手段，那些人又怎會忠心於？

是太過輕敵了，總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話都已說完，我們就不多留了，姨娘好自為之。”

東方月初笑盈盈地起，然而在轉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

如若可以，也不願這麼做的，可二姨娘既然害冇了母親，就讓知道，什麼報應不爽。

“你上明明帶著鬼牙符，你為何冇死？”

二姨娘對著背影怒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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