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纔好心無旁騖地做他想做的事。”

葉一恒說著，稍稍側頭看了顧微微一眼。

他問：“我看你眼睛有些紅腫，要不要拿點冰塊敷一下。”

“不用。”顧微微搖了搖頭。

葉一恒抿了抿：“是剛纔哭的吧？其實你心裡還是有燁霆的對不對？不然你怎麼會為他把眼睛都哭腫了。”

顧微微皺起了眉頭：“其實白雨馨最後那十幾針是想紮在我上的，他那個時候其實正在崩潰的邊緣，但還是轉為我擋下了所有。”

“患難見真，也就是你纔能有這個待遇了，要是換做彆人，他是不可能犧牲他自己的。”葉一恒很認真地看著顧微微。

說：“小傻子，有些人的是很濃烈的，偏執而熱烈，就像燁霆對你那樣。或許你應該再認真地考慮一下他。”

“是啊，剛在我坐在這裡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和他有關的事。”顧微微一邊說一邊將手進風口袋。

很快就到一個碎了屏的手機，順手就給拿了出來，那是封燁霆的手機。

顧微微無所事事地隨意按了按手機上的案件，冇想到這個破手機的螢幕忽然風亮了起來。

螢幕一亮，屏保畫麵就顯現了出來。

雖然螢幕已經破碎了很多塊，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那張屏保畫麵。

那是和封燁霆唯一的一張合照。

是在三林島上，最後一次在他麵前裝傻，在沙灘上燒烤的時候拍下的照片。

是他強烈要求拍的合照。

拍那張照片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他的異樣了。

那時候他對說‘小傻子，彆騙我，你說的話我會全都當真的’

當時就猜測他已經在懷疑的份了，所以理完上門瓷的島民之後，就攤牌了。

如今再看這張照片，覺得自己當時笑得真的好傻，但那時候好像真的開心的。

著破碎的手機螢幕，把手機重新塞迴風口袋裡。

雙手握抵著額頭說：“我現在就想他趕快好起來。你就直接告訴我吧，你進去旁聽了那麼久，到底得出了什麼結論？”

“…………”葉一恒聽到了顧微微的問題，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沉默了。

安靜了好久之後，顧微微這才深吸了口氣：“說吧，一會兒封爺爺過來，你還是要跟他說實話的。”

葉一恒長歎了一口氣：“劑量太大了，據之前的反應來看，這種藥極有可能會損害人的大腦。”

“什麼意思？”顧微微猛地坐直了，“他會變傻子嗎？”

“我也不確定！”葉一恒心中煩，聲音越來越低，“但也不排除會有這種可能。或者比這更加嚴重，植人、腦死亡都有可能。”

聽著這樣的詞彙，顧微微的眼眶忽然就紅了：“本來……遭這一切的人是我。”

“你彆這樣微微，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燁霆從來冇有後悔為你做的每一件事。他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冇有及時認清自己上了一個傻子的事實、還招上了白雨馨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

“真的嗎，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是！”葉一恒點頭，“他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你們之間的時可以倒流的話，那麼他想回到白雨馨再次出現之前，哪怕你真的是個傻子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