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讓本侯親親,嗯?
小娘南寶很是惶恐。
蕭弈慵懶地坐在榻上,把抱進懷裡,指尖勾勒出的眉眼,笑容裡著曖昧,“讓本侯親親,嗯?”
南寶更加惶恐。
原來的二哥哥,在私底下竟然這麼輕佻放縱嘛!
嚥了咽口水,腦子急劇轉。
目掠過書案上的食盒和窗外的芙蓉花,忽然靈機一。
稚聲:“侯爺可曾聽說過芙蓉花的故事?”
蕭弈挑眉,“願聞其詳。”
“傳說有一位詩人名喚王昌齡,他來到古鎮上,寄居在一座老宅院裡。宅院的窗外生長著一株木芙蓉。他每夜寫詩,晨起時卻發現詩歌所缺的下半闕被彆人填寫好。
“他心中好奇,於是某個夜裡,他趴在井水邊假寐,卻在倒映著月的水裡,看見了芙蓉花。原來,每夜前來為他填寫詩歌的人,竟然是芙蓉花!”
蕭弈哂笑:“所以?”
南寶,“不瞞侯爺,小正是寄居在您窗外的芙蓉花,見您每夜讀書辛苦,因此特意為您送來熱乎乎的湯。”
蕭弈莞爾,“彆人家的芙蓉花,舞文弄墨風雅骨,怎生本侯家的芙蓉花,卻隻知道煲湯?”
南寶訕訕。
蕭弈住的小耳朵,“不知本侯家的芙蓉花,可也生了一副傾國傾城貌?”
說著,就要挑開蒙麵的紗巾。
南寶急忙捂住紗巾,心虛地掙開他,迅速倒退到窗邊。
咳嗽兩聲,“那啥,我要趕回到泥土裡,吸天地之靈氣,集日月之華!侯爺,告辭!”
蕭弈看著翻窗而出。
薄抿著輕笑,他走到書案後坐了,隨手盛了一碗湯。
湯鮮香濃鬱,大約煲了很久。
他細細嚐了一口。
滋味兒妙極……
另一邊,南寶磕磕絆絆地翻過窗戶,冷不防扭到腳踝,悶哼著在花叢裡打了個滾。
“嘶……”
坐在花堆裡,抱著扭傷的腳踝哭無淚。
大半夜的來送溫暖,結果冇討到好不說,還扭到了腳!
這般殷勤究竟是為哪般啊!
正傷心時,一道頎長的黑影突然出現。
仰頭去。
月如霜,那位沈公子白勝雪,雙手攏在寬大的袖管裡,正麵無表地垂眸看。
訕訕地堆起笑容,手打招呼:“晚上好,你也是出來散心的嗎?”
沈議眸冷淡。
南寶還冇來得及再說點什麼,突然察覺頸側一痛。
這位沈公子,來者不善啊……
翻了個白眼,暈厥了過去。
暗衛把扛起來,低聲:“沈郎君,如何理?”
“送去地牢。”
“是!”
暗衛扛著南寶消失後,蕓娘邁著蓮步款款而來。
歪頭笑;“早就看這小賤人不順眼了。仗著兄妹名義,屢次三番勾搭公子,真是可惡至極。今夜有沈郎君出手,算是徹底解決了蕓孃的眼中釘中刺。”
沈議麵容冷漠。
今天中午他被薑歲寒拉去彆苑灌酒,結果薑歲寒自己喝上了頭,拽著他嚷嚷,蕭弈有多寵南小五。
蕭弈份特殊,怎麼能私自寵人?
還是一個出下九等的人!
他的姻緣大事應該由姑母全權決定,哪怕隻是納妾,也應該先過了姑母的明路。
他的命是姑母給的,他應該為姑母奉獻生命乃至一切,他怎麼能不顧規矩我行我素?
他想著,吩咐道:“從今往後,戒嚴朝聞院。一切規矩,按照行宮裡來。”
蕓娘了眼竹簾後倒映出的剪影。
小聲道:“沈公子,南寶雖然被關進地牢,但留著命終究是個禍患。您打算如何置?”
“你來安排。”沈議抬步消失在黑暗的園林裡。
蕓娘喜不自,立刻扭著蜂腰朝地牢方向去了。
他們離開後,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慢悠悠挑開竹簾。
蕭弈淡漠地出現在西窗後。
薑歲寒搖著摺扇進來,笑瞇瞇道:“我就說沈議不是一盞省油燈,瞧瞧,我不過隨口提了兩句,他就對你心的姑娘下手了!此人格執拗一意孤行,討人厭得很。”
蕭弈負手而立,靜靜注視園林深。
他目力極佳,能看見潛伏的暗衛。
那個人控著整個國家不算,還野心地派遣沈議,妄圖控千裡之外的他……
隻可惜,他並非任由彆人控的提線木偶。
狹眸裡暗流湧,他勾一笑,“沈議自以為解決了一個麻煩,此時的他最容易疏忽大意。你帶著十苦他們,將沈議帶來的侍衛悉數活捉。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麻痹沈議,這就是他今夜拿南當餌的目的。
蕭弈撚著腕間的勝錢,眸逐漸狠戾。
他抬步往外走。
該去救南了。
……
南寶是被冷水潑醒的。
睜開眼,空氣裡瀰漫著腥味兒,目所及皆是暗。
泥土牆壁上掛著幾盞油燈,蕓娘倨坐在圈椅上,後侍立著幾名護衛,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
著腦袋想要站起,卻發現手腳都被鐵鏈桎梏。
皺起小包子臉,出奇的冷靜:“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想乾什麼?”
蕓娘把玩著指甲,“明明出下九等賤民,卻還敢對我們這些上等人呼來喝去……南寶,我總得你知道,何為貴賤之分!”
瞥向那群護衛,笑容玩味:“這個姑娘容極好,今夜,就賞給你們了。”
護衛們喜不自,急忙恭敬道謝。
南寶看著圍攏過來的護衛,不住怒喝:“你們私自擄掠良家,有違國家律法!等我出去,我定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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