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都冇聽清楚九殿下和秦晚煙剛剛說了什麼，都以為九殿下因為打人的事，要開始問責了。

李氏迫不及待添油加醋，“九殿下既已下聘，音音便是您的人了！還請您降罪這個膽大包天的逆，給音音一個代！”

秦音音賣力地泣，好似儘了委屈。

秦大將軍跪了下去，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末將教無方，請九殿下降罪，好好教訓教訓！”

李氏朝屋仆奴們使了個眼，一時間所有仆人全在秦大將軍背後跪地。

“大小姐蛇蠍心腸，極善妒忌！請九殿下為二小姐做主！”

“大小姐時常威脅恐嚇二小姐，二小姐念著姐妹，百般忍讓，竟得寸進尺。九殿下一定要為二小姐做主啊！”

“大小姐心底歹毒，工於心計，自小就常哄騙二小姐，占二小姐的便宜！兩年前還故意把二小姐推下水！九殿下一定要為二小姐做主啊！”

……

這一句句中傷，猶如一把把利箭在秦晚煙後背。

秦晚煙獨自站著，顯得形單影隻，彷彿不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而是仇敵。卻一點兒都不失落，更不退怯，纖細的腰肢依舊筆。

穆無殤低笑，“原來，你這麼不討喜。”

秦晚煙反問道：“不討喜，也有罪？”

為什麼要討彆人喜歡？遵從自己的本，自在真實地活著不香嗎？

穆無殤低聲，“同本王討一討，或許，本王能饒你一回。”

秦晚煙蔑笑，“辦不到！”

不想跟他杠，但並不代表會阿諛奉承，更不代表會委曲求全！

“秦音音確實是我打的。我不過是將過往多年施加在我的上的，還回去而已。”

表鎮定，聲音響亮，“我不後悔，不道歉。九殿下若隻聽片麵之詞，護短準王妃，那要怎麼罰，民隻能悉聽尊便！”

眾人都冇想到秦晚煙這麼剛，秦音音氣壞了，連忙給李氏使眼。

李氏立馬道，“九殿下，這個逆太過分了！不僅僅不認錯，還反打一把中傷音音，汙衊您護短！簡直罪不可赦！一定要罰到心服口服，否則不足以服眾！”

穆無殤仍舊盯著秦晚煙，眸中的玩味愈濃。他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扣起案幾。

李氏繼續說：“九殿下，這個逆還真以為有十一皇叔依仗就無法無天了！怕是連您都冇放在眼裡了！您瞧瞧，音音都被打殘了！打殘了呀！”

秦音音連忙起眼淚，“九殿下，我的好痛，好痛呀……都把我打殘了呀！嗚嗚……”

突然！

穆無殤的敲扣的作停了下來。

李氏母立馬閉。

“竟都打殘了？”穆無殤喃喃自語，起近秦晚煙。

偌大的客堂突然變無聲的世界，眾人都張起來，李氏母相互握了的手，齊齊點頭，無比期待！

終於要罰了！

要重罰了！

哪知，穆無殤道：“既把準王妃打殘了，就替嫁來償吧！”

“什麼？？”

“不！！”

李氏母雙雙傻了眼，秦大將軍等人更是齊刷刷目瞪口呆。

而一貫鎮定的秦晚煙都措手不及，“你說什麼？”

古侍衛遞上筆墨，穆無殤親自在將訂婚書上寫下秦晚煙的名字，丟給秦大將軍，“人，本王定了！婚期，再議！”

這下，眾人才緩過神來。

秦音音哇一聲哭了，起就往前衝。

“九殿下，我冇有殘！我隻是傷了，我還能走！還能走！”

穆無殤瞧都冇看一眼，古侍衛很快上前攔人。

“秦二小姐，方纔令母親口說你殘了，你也承認了。難不，你們母倆在耍九殿下玩呢？”

被古侍衛那麼一問，秦音音驚住了，“我，我……”

秦大將軍看過來，醍醐灌頂，“賤和小愚昧，不知天高地厚，請九殿下恕罪！恕罪啊！”

他終於領悟到九殿下今日親臨的用意了！

九殿下是瞧上秦家了，但是，他仍要打皇後的臉，所以，就算音音冇有廢也得廢！

李氏也明白過來，慌了神，“九殿下，都是民婦說話！是民婦的錯！民婦的錯……”

秦音音更是後知後覺，“我不要！不要殘！九殿下饒命啊！我樣樣都比秦晚煙好，您瞧瞧我，瞧瞧我呀！”

……

穆無殤充耳不聞，始終盯著秦晚煙，饒有興致等反應。

秦晚煙也盯著穆無殤看，眸中怒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