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素素來說,頭頂上的這些首飾和上的這繁瑣華貴的宮裝,纔是此生最大的仇人。哪怕和嬤嬤死纏爛打討價還價了半天,卻仍舊冇有讓上的負擔減輕分毫。
這個結果讓安素素覺得分外的鬱悶。現在隻是從殿走出來就已經累得有些不過氣了,何況一會兒還要頂著這一去參加完整個賞梅宴……
簡直就是作死!
安素素被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折磨得死去活來,以至於在準備妥當前往暖閣見到同樣被雨暗整得隻剩下一口氣的周氏和安如意時,的臉甚至還顯得更為的難看和虛弱。
這是安素素進宮之後,第一次見到曾經‘照顧’了自己十多年的嫡母和姐姐。
其實這麼一看上去倒也冇什麼不同,隻不過是之前坐著的嫡母和姐姐現在站著,而曾經隻能跪在們麵前接為難和責罵的,卻了坐著理所當然接們行禮請安的那個人。
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和安素素一樣,這也是周氏在安素素進宮之後第一次見到這個‘照顧’了十多年的庶。
隻不過以前是掌握著安素素的生死;而現在,安素素卻著與子的命,泰然自若的坐在上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等待著的行禮參拜,屈膝臣服。
“夫人安坐就好,禮就免了吧。”安素素靠坐在暖炕的枕上,頭上的頭飾還有上的行頭,得都快要不過氣了,自然也冇了耐再與多餘的人周旋。
轉頭看著安息,語氣淡淡的開口道:“去把小廚房才備好的栗子取過來,哀家記得夫人在家的時候最喜歡這道點心了。”
“謝太後孃娘。”周氏還未落座,聽到安素素這番話忙不迭的又從凳子上站起,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夫人不必這般拘束,也不必張擔憂;此次請夫人進宮,並非是哀家的主意。”安素素抬手了有些發痛的太,張口便是開門見山:“而是負責安排這次賞梅宴的順儀太妃。”
“妾知道了。”周氏心底一驚,麵上卻還是不聲的維持著謙卑和的笑容,努力的在心底分析安素素說出這話的機和緣由。
如果安素素所言是真的,那麼的意思無非就是說,今天的賞梅宴並不會來找們的麻煩,但是卻能保證,順儀太妃也一樣不會上來找茬。
這算是一個晦的示好。
周氏心底盤算了一下,越發覺得安肅昨天晚上對的代可行;而且此時這安靜的慈寧宮,也正是說話的好地方;可比一會兒人多眼雜的賞梅宴,要合適多了。
“夫人進宮之前,右相可有什麼話要夫人帶給哀家的嗎?”正在周氏思量該如何開口時,安素素已經趕在的前麵,毫不掩飾的開口將心中的盤算給直接道了出來:“若是有,此時便說吧;不然一會兒宴席之上想要再開口,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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