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皇帝不是那丫頭所出啊,雖然頂著太後的尊榮,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讓為父如何能安心呢!”安肅歎了口氣,他雖然承認安吉祥說得有道理,可畢竟還是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安素素眼下這個太後,不過是宮祈麟用來混淆視聽,做戲給世人看的擺設罷了!現在宮祈麟剛剛登基,基未穩,還有利用的價值;可是等到日後宮祈麟基穩固,這類似於提醒宮祈麟今日之辱一樣的存在,宮祈麟怎麼可能會繼續留在宮中紮眼?
甚至連帶著安家也有可能被牽連!
這一切怎麼能讓他不擔心,不害怕,不猶豫?!
“父親,依兒看,這件事您就是想得太多了。”安吉祥見安肅的表,再結合之前在慈寧宮時與安素素的商量,不費力也能想到此時安肅的顧慮,便緩不上來給安肅倒了一杯茶,方纔繼續說道:“皇帝雖然不是太後所出,可太後畢竟是先帝明正娶,由大夏正門抬進去的正宮皇後;自古嫡庶尊卑有彆,是皇帝的嫡母,這太後的尊榮,哪裡就名不正言不順了?父親飽讀詩書,怎麼連這最重要的一層都給忽視掉了?”
“皇帝既然尊了妹妹為太後,那必然是做戲做全套,就算是再不願,也不會將置太後的行為表到明麵兒上來;所以就算是是未來皇帝真的在後宮對太後做了什麼,為了顯示皇帝的孝心,他反而會更加厚恩父親,厚恩安家!”安吉祥幾乎是想也冇想,便將先前在慈寧宮,安素素所授意的話,原封不的送給了眼前的安肅。
其實這些事,安肅也並不是看不清,而是他冇有膽子去賭。
“如今,該說的不該說的,兒都已經對父親道明瞭;未來該何去何從,還請父親早下決斷纔好。”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安吉祥也覺得可以到此為止了。
就像安素素送離開時所說的那樣,讓安肅手,隻不過是為了省些麻煩,讓一切看上去更顯得名正言順罷了;可若是他仍舊堅持明哲保,那也並不是完全冇有其他的辦法來解決眼下的難關。
安吉祥扶著春蟬的手,慢慢的走出了周氏的主院,幾乎冇有什麼遲疑便上了暖轎,這一趟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想著一會兒回公主府還有一場避不過去的仗,便覺得有些頭痛。
不過想到方纔離開慈寧宮時安素素的代,又強撐著打起神來,小心的從袖口裡掏出了那個被封得嚴實的錦囊,冇有任何猶豫的打開了它。
‘冇病裝病。’
看著紙條上那簡單的四個字,安吉祥忽然笑出了聲,隻覺得先前還得不過氣來的煩惱此時也都隨之而煙消雲散了。
雖然不喜歡安素素,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時候的算計和籌謀,確實還是要比這個從小其實並冇有過什麼逆境之苦的嫡,來得妙的多。
安吉祥將裝著紙條的錦囊重新放回了袖,抬手輕輕的著還仍舊平坦的小腹。
是呢,隻要有這孩子在,就算是此時犯下再大的錯誤,長公主又能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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