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祥看著已經控製不住緒,在麵前痛哭流涕的周氏,原本冷的表也終究是有了一鬆,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周氏後幫順氣:“雖然眼下不能讓陛下收回命,可聽太後的意思,卻也不是完全冇有辦法應付眼前的危局。”
周氏聽到安吉祥的話,彷彿是溺水之人逢上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飛快的轉用力的拽住了安吉祥的胳膊:“你說,你說還有辦法?!,真的這麼說?”
“是,隻不過父親的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至,右相的位置,他是保不住了。”
安吉祥的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因為知道周氏現在的心,所以的每一句話都經過了細細的斟酌。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讓周氏有些不能接的激起來:“代價,要乾什麼,要你父親乾什麼?!”
“母親,你弄錯了,不是想要父親乾什麼,而是要保全這個家,父親會選擇乾什麼。”安吉祥不聲的將手臂從周氏的手中掙出來,緩緩的退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下,之後才繼續說道:“先前慶安候的謀逆案,父親參與了多,他自己是清楚的;陛下如今讓安王主審,便已經是存了十十的要翻案的打算,父親這一局,是逃不掉的。與其毫無意義的垂死掙紮,父親何不及早呢?”
“什麼意思?”周氏盯著自己的長,不是不明白安吉祥話裡的意思,而是不願意去想,去承認。
安肅雖然冇有明說當年的事,可是憑藉這位夫君的為人,他當年肯定冇有做那些見不得的勾當!可是,在場,他又能如何去選?!
何況,如果安肅真的倒臺失勢,那麼要怎麼辦?!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難道就要這樣付諸東流?
這些年,不是冇有見過那些犯了事倒臺的員的家眷,被帶上枷鎖,或發配或變賣……
不要,怎麼能去過那樣的生活?!
“太後說,昨兒知道了訊息便去求了皇帝,皇帝說看在太後的份上也不想太難看,所以隻要父親配合,早些將昔日的那些自個兒去說明瞭,他便可以網開一麵,雖然父親的位不保,可是後半輩子的食無憂,卻是冇有任何問題的。”
安吉祥看著周氏,平心靜氣的說出了這個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其實就安吉祥來看,皇帝能夠對安肅做出這樣的優待,已經是仁至義儘了。畢竟權勢再重要,也冇有自己和家人的命重要。
依著安肅所做的那些事真的追究起來,又何止是一個被罷那麼簡單?!
隻不過,這隻是個人的看法。
周氏隻是沉默了片刻便又恢複了先初的刻薄和怨毒,盯著安吉祥看了許久,方纔冷冷的哼了一聲,皮笑不笑的開口道:“先前如意對我說你變了,母親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是打算揀了高枝兒去呀!怎麼,安素素那個JIAN人給了你什麼好承諾,讓你幫著來害你的父親,害我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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