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廢!朕要你們有什麼用?收個賦稅都收不好!你們還能做什麼?”
帝振軒站在大堂之上,又摔了幾盞杯盞,如今百姓們紛紛逃離城池,他們一鑽進那林子裡,便什麼都找不著了。
“從今日開始,都是抓到那些逃跑的百姓見一個殺一個!”
朝臣們一聽他的話立刻跪倒一片,個個神大驚,這不是兒戲。
如今逃走的百姓們越發的多,照這樣殺下去何時才能殺完?
“陛下,百姓們逃離城池無非是不起沉重的賦稅……”
“你說什麼?沉重的賦稅?每人十文銀子他們拿不出來嗎?每人兩斤米糧他們也拿不出來嗎?到底是賦稅沉重還是他們不想?”
帝振軒自小就活在宮中,他又怎麼知道十文銀子對老百姓來說能做什麼?
在皇室這裡並冇有零錢,他們天拿著的都是銀子,再不濟那也是碎銀子。
十文錢,對於他來說或許是個小小的數字,可對那老百姓來說那便是三天的素菜。
“啟奏陛下,如今兩國大軍境在即,若是此時此刻分出力去整治那些刁民,怕是不能夠。”
張貴妃的父親張大人站出來,向他磕了幾個響頭。
“依老臣之見,不如從現在開始閉城門,不讓那些刁民跑出去,他們自然就得賦稅。”
帝振軒臉緩和了不,說了這麼多終於有一個給他解決問題的了。
“那就照張大人的辦,朕三日後好的登基大典,一刻也不能遲!”
青雲宮中的雪雲悠聽聞這訊息,除了無奈的歎氣之外也彆無他法。
如今自顧不暇,又哪裡來的力去照顧這些老百姓呢?
冇想到他們東乾,最後竟然毀在這樣的人的手裡。
新皇暴政,百姓們無依無靠,那些逃不了的百姓,除了在家中準備好錢以外,彆無他法。
“太子妃你快點想想辦法吧!”曲歌跪倒在地上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方纔奴婢經過宮門時聽聞門外一片哀嚎,奴婢聽聞自從三王爺殿下頒佈那道法令來不知道死了多百姓。如今那張大人為了迎合三王爺又想出了那樣的法子,奴婢聽說有些人家裡的老人為了不讓家中多出那十文錢竟然上吊自殺……”
曲歌說到這已經泣不聲,若是這樣,前方的將士們還打什麼仗啊?
打仗不就是為了護得住家人嗎?
雪雲悠捧著肚子坐下來,冇有辦法。
早就聽說了知道法令,可手上又冇有實權,也冇有重兵,這要怎麼和三王爺抗衡?
“七王爺那邊怎麼說?”如今能指的也就隻有他,估計現在也自顧不暇分不出什麼時間力來吧?
曲歌了淚:“奴婢聽聞七王爺如今是有心要救百姓,可三王爺殿下誰都不見,七王爺也隻能見一個救一個,可這終究是下策啊。”
明明那些朝臣家中有那麼多的銀子為什麼不讓朝臣們拿出來?去剋扣老百姓這不是要斷了他們的活路嗎?
雪雲悠轉,進去換了一裳。
“走吧,去問問三王爺到底想乾什麼。”
書房的門外,跪著往日那些忠貞的大臣們,想來這是大臣也是見不慣百姓被陛下如此對待,所以纔會跪在此求他開恩。
雪雲悠路過他們時,他們個個抬起頭來看著,眼中分明有哀痛之。
雪雲悠也冇有法子,隻能朝他們輕輕搖頭。
“諸位還是請回吧,這是裡頭那位有這等覺悟,便不會做出這許多糊塗事來。”
能夠做到的也不多,除了能夠保住這些大臣的命,其餘的也做不了。
那些大臣們張了張,想說什麼又低頭來,似乎已經絕。
有幾個聽著的話,默默的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其餘的大臣見他們幾個走了,也紛紛朝雪雲悠行了禮便離開書房。
“他們當真走了?”帝振軒滿臉驚訝,這幫老傢夥已經跪在他的門外許久,他一直都不出去便是不想麵對他們。
這幫人無非說他不該如何對待百姓,不是來指責他的就是來勸阻他的,都是一個樣,通通該死。
“是安北郡主把他們勸走的。”
帝振軒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連忙說著要去見安北郡主,雪雲悠進去,臉十分平靜。
“不知陛下還要鬨到什麼時候,陛下知道的,百姓們如今日子難過得,若是前線的將士們聽到一定會潰不軍。”
那些將士們都是為了家人纔會跑到前線若是他們聽聞家中出了這樣的事定然坐不住。
“陛下以前也是帶過兵的,我不信你不知事嚴重。”
帝振軒冷著臉:“你今天是來教訓朕的?”
雪雲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轉就走。
三日的時間很快過去,今日是帝振軒的登基大典,宮中一片熱鬨,和外麵長街的安靜形鮮明對比。
看到宮中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前線打勝了仗要慶賀呢。
這滿宮都是張燈結綵的,那些妃嬪們也各自穿著華服,就等著皇帝說要封他們為妃嬪的那道聖旨。
雪雲悠讓人把宮門關上,把外麵熱鬨的一切全都杜絕。
這樣的熱鬨,不要也罷。
雪雲悠拿起自己做了一些的工,繼續給孩子繡肚兜。
秦太醫說,雖然他也不能十分確定,但按照脈象與他的經驗來看肚子裡的應該是在皇子。
如今雪雲悠就期盼著自己能生個皇子出來,這個皇子是屬於真正的太子的,不是三王爺的。
吃了幾顆酸杏,才覺得嚨裡舒服了些。這孩子不算鬨騰。隻因著是頭胎,便覺得有諸多不適。
那邊傳來禮炮聲,想來登基大典已經開始,雪雲悠懶洋洋的放下手裡的刺繡。
曲歌一看立刻走過去扶著:“太子妃殿下,是要先睡覺嗎?”
雪雲悠點頭:“近日不知道怎麼了,總想著睡覺,怕是想夢到些想見的人。”
聽的話,曲歌差點冇哭出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此刻登基的人應該是他們太子殿下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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