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一片寂靜,那些將士們已經跑得太遠,他們後的追兵一直窮追不捨。從州城一直到現在的南楚,他們一共走過了好幾座城池,都冇得停下來休息過。
帝振南迴頭了一眼那些將士,這些將士都是深信於他,相信他能夠帶領他們把屬於他的江山奪回來。
相信他日後能帶著東乾百姓過上好日子,纔會這般跟著他的。
如今他們後帝振軒的追兵他們尚且擺不了,又如何能反攻帝振軒呢?
帝振南尤其是進退兩難,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不能說放棄,更不能讓他的小悠兒傷心。
他揮了揮手:“暫且找個蔽的地方藏起來,等整頓好了再說。”
好在趙文已經帶著其餘的將士躲進南楚的深山裡,待到他們養蓄銳,重新整頓好的那一天,一定可以靠著他們的力量,推翻帝振軒。
雪雲悠看著帝振南上車,眼睛裡的詢問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你莫要擔心。”
雪雲悠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沉思。
若是他真和紀盈香達合作,倒是輕鬆不。
“你心裡隻有我一人嗎?”雪雲悠開口輕輕問道。
帝振南不假思索,他帶著笑意,薄了的額頭:“自然隻有你一人,這一點,小悠兒還要驗證嗎?”
這些年來,他從未有過一個妃子,是唯一一個。
“若是被無奈,你可以假裝答應的請求。”雪雲悠艱難的開口,雖然口是心非。
想著他們也是經曆了一番苦難才走到這兒,也不想讓這些將士們跟著他們去死。
帝振南想都不想一口回絕,隻讓不要多想,將抱在懷中,讓睡過去。
紀盈香帶著大軍退出南楚,但在南楚邊境,便直接安營紮寨,似乎很有信心能夠等到帝振南的答覆。
陪著一起長大的侍衛阿過來,輕輕給披上披風。
“公主真當有信心能等來他嗎?屬下瞧見他似乎並不是很有想法要和公主合作。”
若是真想合作,怎麼可能到現在都冇有個信兒?
紀盈香彷彿並不著急,手撿了一堆的石子,把石子放在邊,一顆一顆的丟進去。
看著那湖裡起的水波,輕輕勾起角。
“我敢打賭,他一定會來找我!”
聽說,雪雲悠懷孕了,估計是為了不刺激雪雲悠,所以才說不想合作吧。
若是他真不過來,那這些年來算是看錯人了。
“他作為一個太子,肯定對皇位興趣。是對皇位不興趣,你瞧瞧這東乾的況,他真當能捨下這百姓不管不顧和雪雲悠雙宿雙飛嗎?”
定然不能,所以,不論如何,他都會過來。
至於什麼時候過來,那就要看帝振軒有冇有把他得急。
阿微微低頭:“屬下不懂這些,屬下隻怕公主會有危險。”
紀盈香哈哈大笑:“阿,我後可是有四萬大軍的,再說了,就算那四萬大軍顧不上我,你還顧不上我嗎?”
隻要有阿在,絕對不會有危險。
帝振南帶著最後的那一點將士,躲進了一個林子裡。他負手而立,瞧著眼前的一切。
帝振軒絕對不會就此作罷,他太瞭解他了,屆時他找不到他們,一定會長期駐紮在此,直到把他們剿滅為止。
甲已經開始擔心,如今瞧著勢不太好,經過與敵軍一戰之後,他們傷亡慘重。
雖然說敵軍已經被擊敗,可他們的將士們個個疲力竭,若是冇有三個月或者半年,他們冇法整頓好。
“太子殿下是在擔心嗎?”甲走過去微微拱手:“三王爺的兵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怕是到時候會包抄完我們。”
所以,太子殿下要做什麼決定,一定要趁早。
趁著現在他們還有機會出去找紀盈香,那就要趕快去,否則就要來不及。
林子裡的一片片落葉掉在湖麵上,帝振南著這湖麵出神。
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想搬救兵。紀盈香絕對不會隻有嫁給他這一個條件,如果先開口,他們就陷被了。
“你去告訴將士們,一定要做好防範,到了夜裡能不生火就不生火。若是一定要生火取暖,那定要圍起來,不要讓火衝出去,惹來不該惹的人。”
他們如今缺糧,實在不能不生火取暖。這南楚的晝夜溫差又大,若是不生火取暖怕將士們抵不住。
“屬下這就去辦。”
將士們聽到帝振南的命令,謹慎了許多,他們從林子裡長了許多野生芭蕉葉,支楞起簡易的屏風,用於擋火。
雪雲悠見著他們這樣,心裡也是。明明這群將士們在前線廝殺,好不容易將敵人擊退,此時此刻應該是軍功的時候,誰知竟流落得如此地步。
走過去,拿起其中幾片芭蕉葉和他們拚起來,那些將士們見著立刻跪在地上。
“太子妃莫要做這種活,我們來就是。”
雪雲悠搖搖頭:“你們好不容易擊退敵軍,如今,卻在這裡挨凍,實在對不住。”
若是當時有能力都為他們爭取一些東西,說不定,他們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太子妃此話何意?我們跟著太子殿下是我們心甘願,這爭奪天下哪有不流的道理?再說了,我們在前麵殺敵,是為了保家衛國,是為了家中妻子兒能夠好好過日子,不用擔心哪天敵人會殺進來。太子妃這一句道歉實屬不必。”
眾將士們紛紛附和,這都是他們的一點心意,雖知道上了戰場刀槍無言九死一生。
可若是不戰,隻能看著帝振軒做皇帝,隻能看著老百姓們挨凍。
怕是如今有不的百姓們和他們一樣躲在這深山老林裡,飯不能吃好,覺也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被髮現。
他們在軍中,大家在一起互相還能有個照應,可是那些老百姓們個個手無寸鐵,他們在那林子裡,隻能單打獨鬥,還要時時刻刻防範著不能被兵發現,還要防著林子裡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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