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小傢夥是無辜的。

他什麼都不知道，也跟他承諾過，永遠不離開他。

可恨的是喬斯年而已。

他究竟把多人玩弄於掌之中？小帆帆的媽媽，方雅，還有。

人渣。

葉佳期抱被子，睡覺。

喬斯年也洗了一個澡，洗完後他就坐在沙發上菸。

窗外星月沉沉，霧氣朦朧，更深重，深秋的夜晚很冷，著骨的寒意。

客廳尤其冷。

喬斯年隻裹了一件睡袍，他的心很靜很靜。

菸草味蔓延在客廳裡，煙霧騰起，回憶一點點鋪陳開。

三年前，孟沉把從保溫箱裡活過來的小傢夥抱給他。

小傢夥很輕，因為早產，比普通孩子小了很多，像隻小貓一樣，但比小貓有趣多了，會哭會笑會鬨。

大眼睛，長睫，小酒窩。

不論哪一個角度，都像極了他。

他對小孩子冇有什麼覺，但頭一次抱著自己的孩子，那如石頭般堅的心口也開來。

尤其是小東西衝他笑的時候，他的角不自上揚。

他給他取名字喬乘帆。

從此之後，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讓他保護的人。

思及此，喬斯年夾著煙，打開手機。

上次在遊樂園裡玩的時候，他們拍了很多照片。

有喬乘帆的，有葉佳期的，也有他的。

喬斯年打開了那張合影，目直直地落在上頭。

小傢夥，七分像他，三分像。

……

清晨，太極好，線過窗簾照進來，空氣中漂浮著白花花的霧氣，縹緲如仙境。

紅楓遍地，秋意濃烈。

葉佳期睡得香的，砸了砸舌頭，抱住了“枕頭”。

喬斯年早就醒了，他躺在床上理郵件。

隻不過，一條手臂被枕著，他冇辦法。

葉佳期這習慣，多年未變。

剛來喬宅時，年紀小，膽子小，晚上睡不著覺。

他見可憐的，隻好晚上陪著睡覺。

喜歡枕著他的手臂，這樣能很快睡，而且不會害怕。

後來年紀大了，不再是那個懵懂青的小孩，而是長了亭亭玉立的。

他避嫌，再也不跟睡一張床。

葉佳期也懂得男之事了，也不再讓他陪。

有一段時間，心初開，甚至見了他都會故意避開。

葉佳期翻了一個，往他懷裡蹭了蹭。

喬斯年的火騰地冒了上來，但還是被他強行了下去。

他放下手機，大手了茸茸的腦袋。

的頭髮很，烏黑烏黑的。

一整夜，都冇有太消停，小手一會兒抓被子，一會兒抓他的服，偶爾還會到不該的地方。

“喬斯年……你把寶寶給我……”

呢喃囈語，眉頭鎖。

“嗯？”喬斯年也蹙眉，低頭看著。

喬乘帆那傢夥說的冇錯，睡覺會喊他的名字。

“混蛋……”又罵了一聲。

“……”

線照進地板，臥室裡安安靜靜。

忽然——

葉佳期的小手抓了他！

“嘶……”喬斯年倒吸一口涼氣。

手臂上被抓了一道長長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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