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他！”

李易忽然道。

閆明一愣神，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可就在下一刻，楊啓坤猛然站了起來，不過卻被審訊椅鎖著，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跟著他有猛然俯，一頭朝審訊椅攔著的擋板上磕了下去，腦袋砸在鐵板上，“砰”的一聲響，才把閆明給驚醒過來，慌忙繞過審訊桌，堪堪攔住了準備再磕第二下的楊啓坤。

閆明雙手勒著楊啓坤的肩膀，把死死的在審訊椅的靠背上，李易也扶著桌子從椅上站了起來，雙眼迅速的掃視一圈，但審訊室裡空空，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這是怎麼了？”閆明急聲問道，一邊死死的下力氣著楊啓坤，這傢伙的力氣極大，不用力本就不住！

“鬼上……”李易說著，心裡卻有些沒底兒。

因爲剛纔他本就沒發現任何異常，本沒看到鬼影！

這可是審訊室，別說窗戶上有防盜欄了，就連門都是鐵門！據朱大奎的說法，鬼雖然可以穿牆，但就好比WiFi信號一樣，穿牆會對它們造很大的削弱，如果像陳大立那樣虛弱一些的鬼，穿一下就直接沒了……

所以鬼基本不會去穿牆，那麼這隻鬼是怎麼進來的呢？

就好比袁小蘭死的衛生間，同樣也是有防盜網的。

正如楊啓坤說的，這並不是鬼附！

“怎麼辦？”閆明又嚷道。

“先著！”李易也沒轍，他雖然最近讀了不關於玄學上的書籍，又從朱大奎哪兒聽了不稀奇，可他一不會法，二沒有道行，又能怎麼辦？

李易忽然想起了楊啓坤那把桃木劍，朱大奎可是說過那確實是一件正兒八經的法，是可以傷到鬼的。只可惜那玩意兒攜帶不方便，自己並沒有帶來啊。

對了！

李易想起自己還有一間法寶呢，慌忙把脖子上掛著的鬼差令取了下來，擡手就往楊啓坤的腦門上按去。

沒有電影效果裡那種烙鐵燙在皮上的音效，楊啓坤卻長大了，似乎要尖一樣，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跟著他繃的忽然癱下來，李易這次終於看到了似乎有一道極淡的人影從楊啓坤上離了出來，不過型卻很小，高甚至不超過一米的樣子，一從楊啓坤上離出來，立馬就搖搖晃晃的逃向後窗，小小的一下子就過了防盜欄的隙……

那是什麼東西？

影怎麼那麼淡？陳大立的鬼影還要淡得多，不注意的話，本就看不到！

如果它是鬼的話，只怕都撐不了兩天，就的魂飛魄散了！

還有個頭怎麼那麼小？看上去和三四歲的小孩子一樣高……

“醒醒，醒醒……”閆明鬆開了楊啓坤的肩膀，道。

楊啓坤腦袋撞了一下審訊椅的擋板，額頭上一片跡，再加上整個人已經癱昏迷，那架勢讓閆明害怕不已——別是死了吧？

如果死了，那可就麻煩大了啊。

要知道他們這次審訊，可是走了非正常流程的，按照李易的要求，審訊過程沒有錄像、錄音！

那麼毫無疑問，楊啓坤如果死了，自己二人絕對不了殺人的嫌疑！

“沒事兒，死不了。”李易卻開口說道。

肯定死不了，他的鬼魂還沒離呢。

李易將鬼差令收回來，了一下沾著的楊啓坤的跡，重新掛回脖子裡，然後才擡手掐了一下楊啓坤的人中，那傢伙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皮。

“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嗎？”李易問道。

楊啓坤艱難的耷拉下腦袋，用銬在椅子上的手了一下腦門，看了看手指上的跡，說道：“我正說這話呢，然後就斷片了……是不是他來了？”

“沒錯，你差一點把自己撞死在椅子上。”李易說道。

“死定了，呵呵，哈哈，我死定了……”楊啓坤忽然瘋癲一般的笑嚷道。

“你是死定了，不過不是今天！”李易說道，“不然剛纔你就死了。”

“那有什麼用？明天還不是一樣死？”楊啓坤苦著臉嚷道。

“那也不一定，”李易淡淡的道，“剛纔我能救了你，我就能捉到他。”

楊啓坤臉一愣，接著急忙道：“抓到他，一定要抓到他！”

“那麼，你可以繼續了。”李易道，“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楊啓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外號，老蟹，螃蟹的蟹。我見過他兩次，不過都不是他本人……”

“不是本人？”李易蹙著眉頭，似乎抓到了重點。

“對，”楊啓坤盯著李易的眼睛，說道，“剛纔我不是說了嗎？他不役鬼，他自己就是鬼！”

“不可能！”李易說道。

李易記得，老金說過，這是活人的事兒，和下邊無關！

“嗯，他不是死鬼，是活鬼！”楊啓坤卻說道，“聽說過元神出竅嗎？”

“嗯？”李易瞪大了眼睛，這纔是重點！

“他不知道是天賦，還是修煉的什麼法，他可以元神出竅，可以變生魂，變活鬼！”楊啓坤說道，“然後他再附到別人上！

李易皺著眉頭，楊啓坤的話不像有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好查。

試想，一個可以隨時換，換份的玩意兒，你怎麼去查他？

這簡直相當於把嫌疑人變了每個人，誰都有可能變他附的對象！

“我見過他兩次，是他請我幫忙調查報的，但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不過我聽說他每次附的時間不能太長，最多不能超過一天，就得回到本去休養一番……”

楊啓坤又說道。

李易蹙了蹙眉頭，這樣說的話，倒是把範圍小了一點，但貌似也沒什麼卵用啊……

“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最好快一點，不然他再來的話，我就死定了……”楊啓坤又道。

“嗯，我們會盡快的。”李易點了點頭，說道，“閆隊，走了。”

閆明跑去門，李易卻了一下椅，又退回來，小聲問道：“對了，你錢包裡那個銀行卡的碼是多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