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啊?”李易咧樂道。
“和你比不了,我只是鄉下小縣城的鬼差。”趙村長說道。
“那也是鬼差,”李易說道,“你這就是知法犯法了啊。”
“知法犯法?你知道什麼?”趙村長抑著火氣,說道。
“該知道的基本我全都知道了。”李易磕磕菸灰說道,“你兒子死的的確有點冤,好好在家被小捅死了,我也理解你子心切,但你也不應該賄賂這邊的同行給你兒子報仇啊,再說殺你兒子的人已經死了,那個跑掉的只是個從犯……”
“從犯?你知道個屁!”趙村長嚷道,“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上我們家東西嗎?就是那個袁帥提議的!”
李易眨眨眼,這個況他還真不清楚呢。
“我兒子今年高考考上了大學,考試完了他還去縣城的飯店打工賺了幾千塊錢,自己買了個新手機就被那個袁帥看到了,他就慫恿那個傢伙去我家走,還說不爲那個手機只爲看我兒子不順眼,那天吃飯的時候和他頂了。”趙村長說道,“他們哪兒是東西就是故意找茬來的,不然他們怎麼會兜裡揣著刀?”
李易沉默無語,這倒是有可能是真的,那種地無賴往往都是心很窄的,誰要得罪了他們一下哪怕只是點口角,他就會回頭報復。
所以很可能就是袁帥在人家店裡吃飯和趙小武鬧了矛盾,當時他在人家店裡自知打不過,於是就慫恿好勇鬥狠的老驢去幫他報仇,手機只是個藉口或者是給老驢的報仇,但正經是想追到人家家裡把人家打一頓,誰想老驢帶著刀呢,一刀下去捅了人,捅完了自己一個大意,卻被人反手來了一下。
至於袁帥很可能一看到老驢刀二話不說就跑,老驢追不上他愣是流死了……
“我是中年得子,可我從小都沒寵溺過我家小武,孩子被我教育得規規矩矩的,我查過他的命相也不是夭折的短命人,可爲什麼就偏偏要讓我兒子死了?”趙村長語調激的嚷道,“我一輩子當鬼差不敢說有多大功勞,可我兢兢業業也從來沒有半點出格的,可我落這麼個下場,還被那些整天徇私枉法的同行嗤笑,你說說我還守著那個破規矩算什麼?我要給我兒子報仇,無非就是和他們和同塵罷了,誰有責任管我!”
李易嘆了口氣,這是陷了偏執,想想這麼大的刺激,更是心裡不平衡,做出這樣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是你們這兒的,按理說我沒資格管你,但你這做法卻是牽扯到了我們,所以這事兒我不管不行。”李易嘆了口氣說道。
“你管?呵呵,你怎麼管?”趙村長臉上出了森的笑容,“地府那邊的鬼差都收了我的功德,都參與這事兒了,你一個外地的遊神,誰會聽你的?”
李易尋思了一下,這事兒還真不太好下手,不管袁帥最終結果如何,都在地府鬼差、判的手裡呢,人家筆就能讓袁帥死掉或者繼續病著活著。
“地府那些傢伙先不說,至你會聽我的!”李易也板起了臉,說道,“你兒子雖然死了,可魂魄還沒下去呢,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他魂飛魄散!”
“你敢!”趙村長一下子跳起來了。
“沒什麼不敢的。”李易按滅了菸頭,依舊坐著,“袁帥和老驢害死你兒子,是他們有罪,不管是警察抓了他們槍斃,還是到了下邊下地獄,那都是他們應得的。可你報告地府清空他的壽也就罷了,還非要給他來個病,讓他苦罪,連累家人也不得安生,這就是你的罪了。”
“連累家人?那我兒子死了,我的痛苦算誰的?”趙村長嚷道。
“算袁帥的,不算他家人的,最起碼不會因爲這個要牽連到。”李易往了一眼面無表的方婷。
“呵呵,你以爲你是個遊神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在你轄地之外也指指點點了?”趙村長冷笑道,“告訴你,你,在這兒,不好使!”
“那就別怪我了。”李易說著這才站了起來,兩人都站在牀中間的小過道里,幾乎臉著臉了。
“哼,想用我兒子威脅我?沒門!”趙村長猛然向後一跳,跳到了背後的牀上,一彎腰從枕頭下邊出一藤鞭來。一米多長的藤條編製的鞭桿,前頭還有兩米左右的皮條編的鞭稍,這玩意兒就是過去農村趕大車用的,不過這一卻是油發亮,顯然用了有年頭了。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個門!”趙村長嚷道。
“唉……”李易嘆了口氣,又一屁坐下了。而門口的韓穎卻是猛然跳了起來,影快如閃電一般的欺近趙村長的邊。
和活人打架,只要韓穎在李易就懶得出手,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而是單純論武力值自己都不是韓穎的對手,讓出戰更省時省力麻煩。
果然,韓穎一,趙村長就急忙舉鞭,可他的忘了這是在房間裡,他那大長鞭子別說鞭稍了,就是鞭桿都頂住了天花板,本就施展不開,以至於韓穎不等他鞭子舉到位置,就已經一腳踹在口上,把他踹倒到牆角。
“不對,有本事去外邊咱們再打……咳咳,幾個年輕人欺負我施展不開手腳,咳咳……”趙村長捂著口直咳嗽的嚷道。
“省省吧。”李易悠哉的說道,“剛纔這一腳已經留了,不然別說你那小板,就是牆頭都能被踹個,一腳就能讓你死翹翹!”
“我,我……就算你們打死我,也沒辦法撤回對袁帥的懲罰的!他們收了我的賄賂,就必定會置他於死地,誰說都沒用,因爲他們要是再胡更改生死簿就會曝他們的賄的型,所以袁帥必須死,必須罪死!”趙村長嚷道。
李易看看那傢伙臉漲紅,眉目猙獰的表,心道這傢伙只怕說的是真的,就算威脅他真把他兒子的魂魄滅了,只怕他也沒轍。
就好像那些暗線聯繫的殺手,收了錢就一定把人殺了,你就算想撤銷訂單都沒用!
“罷了,看來只能找同行了……”李易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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