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風景還很好。”
說罷,一花快步走到寺廟的東側,推開東側的一扇窗戶。
窗戶外,是鱗鱗萬瓦與裊裊炊煙。
這座坐落於大阪西北角的荒廢寺廟,因地勢較高,能將小半個大阪盡收眼底。
著窗戶外的這片風景,緒方的眼睛不一亮:“不錯的風景,我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俯瞰大阪呢……”
“這裡也算是我的‘基地’了。”一花轉頭看向那座佛像,“有時心不好,就到這僻靜的寺廟待一會。”
“看看窗外的風景,或是對著佛像念念經,心便能漸漸平靜下來。”
“一小姐你原來信仰著佛教嗎?”
“嗯。這也是我爲什麼喜歡來這個地方的原因之一。”
“這寺廟是你打掃的嗎?”緒方看了眼那乾淨的牆壁與地面。
一花點點頭:“畢竟我可不想待在滿是灰塵的地方。我雖是知名劍館的大小姐,但可不是那種連抹布都不會擰的弱子哦。”
這後半截話十分難得地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
緒方將視線轉回到窗外。
“我之後能帶我的一些親朋好友來這兒嗎?”緒方問。
“請便。”一花不假思索地說,“反正這裡又不是我的私有地,你可以隨意進出這裡。”
說到這,一花頓了頓,然後微笑著朝緒方問道:
“如何?我推薦的這塊地方不錯吧?”
“嗯,的確是塊寶地呢。”緒方用力地點了點頭,“僻靜且風景良好。”
“是觀賞大阪城景的絕好地點。”
“而且——”
緒方這時換上開玩笑的口吻。
“還是一座逃命藏的好地方。”
“未來若是哪天在大阪遭人追殺,此地是優良的藏地點。”
“位置偏僻,不易遭人發現。”
“而且因爲視野良好,可以及時觀察是否有追殺者近。”
“一刀齋大人。”一花扁了扁漂亮的脣,朝緒方投去嗔怪的目,“請不要在佛堂裡說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啊,抱歉抱歉。”緒方哈哈笑了幾聲,“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
……
……
——唔……頭好痛。
長谷川覺得自己的頭很痛。
但在疼痛過後,他到意識緩緩甦醒。
隨著意識的甦醒,四肢五骸漸漸恢復了控制。
在到眼皮的控制也得到恢復後,長谷川緩緩睜開雙目。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啊,不,是陌生的巖壁。
“?!”
長谷川猛地坐起,環顧四周。
——這裡是……地牢?
長谷川發現自己被關在類似於地牢般的地方。
牢房的三面皆是凹凸不平的巖壁,只有一面是木製的柵欄。
雖是地牢,但各種設施條件卻非常地不錯。
腳下是鬆的榻榻米。
旁邊放著一壺清水與一盤散發著人香氣的點心。
角落放著便桶。
空氣中也沒有難聞的氣味。
長谷川還發現自己的上還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
這座牢房裡啥都有,就是唯獨不見自己的佩刀。
他剛想高聲衝牢外大喊“有人嗎”,便陡然聽到一道自牢外的某片影傳出的年輕男聲:
“哎呀?真是巧呢,我剛想著來看看你呢,你恰好就於現在醒了。”
長谷川循聲看去——只見一名腰間佩著紫柄打刀的年輕男子,將雙手背於後,緩步朝他走來。
“初次見面,長谷川大人。”
長谷川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這名青年便率先朝長谷川遙遙行了個躬禮。
“在下臣信秀。”
“200年前坐上天下人寶座的那個臣。”
“織田信長的信。”
“臣秀吉的秀。”
“是個立志將所有優秀男人收房中的傾奇者!”
說罷,臣信秀朝長谷川展出一抹極有風度的笑,現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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