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邁步衝向汽車時，拿著電話撥通了袁華的號碼：“喂，袁老闆，你們和永東玩啥呢，我咋有點沒看懂呢？你說，我們也沒出現，你怎麼放槍了？Z彈兒多啊？”

“艸NM的，小崽子，你千萬別讓我抓住你。”袁華面目極度猙獰的回了一句。

“你先別罵我了，”秦禹笑著應道：“還是先想想，如果永東跑了，那你拿啥跟我換邢子豪啊？”

“去NM的！”袁華罵了一聲，直接掛斷手機吼道：“讓龍興的人馬上去攔永東，對面的人百分百會出現。”

……

衚衕周邊。

槍聲一響，禿子躲在汽車邊上吼道：“對面沒兩個人，開槍把他們回去，咬死永東。”

話音落，衆人紛紛開火還擊。

荒地。

永東滿頭是汗的狂奔了數百米，剛來到一條土路上，一臺汽車就關著大燈開了過來。

“吱嘎！”

汽車停滯，副駕駛車窗降下，裡面坐著的壯漢擺手喊道：“上車，東子。”

永東聞聲鑽進汽車後座，關上門喊道：“用最快的速度跑，快點。”

司機掛檔，猛轟油門，汽車傳來一陣推背。

副駕駛的壯漢回頭看向永東，皺眉說道：“幸虧你沒讓我先，不然剛纔在出關牌下面打，我這點人肯定搶不出來你。”

“他媽的。”永東鬆了鬆領口罵道：“老馬不知道找了哪個小子給他支招，對面辦事兒賊的很。不然我把他們兩家引到一塊，咱就好走了。”

“馬家的人還沒面？”壯漢立即問道。

“是唄。”

永東點頭應道：“他們肯定盯著我呢。”

“那咱還是不好。”壯漢臉凝重。

永東沉默數秒，立即張迴應道：“把車往主幹路上開，龍興的人一過來，我就不信對面還能坐住。老馬肯定是想要我，我賭他，絕對不會把我放回袁華那兒。”

“好。”

司機點頭後，調整了車頭方向，直奔主幹路行駛過去。

兩分鐘後，越野車剛開到路上，左側就有車隊追攆過來。

“誰的人？”壯漢持槍問道：“是對面嗎？”

“不是。”

永東搖頭：“老馬在奉北去哪兒淘騰這麼多人？這肯定是龍興的。車往右開，快！”

司機聞聲甩舵，右腳將油門一踩到底。

車輛胎在雪地上打，車斜著衝向右側。

“！”

突兀間槍響。

“嘭！”

車輛右裂，車頭失去控制，往前推了七八米遠後，咣噹一聲衝進了路邊的壕。

“拿槍，來人了。”

副駕駛的壯漢，持槍就向左側扣了扳機。

槍聲響，硝煙味在車瀰漫開來，彈頭穿玻璃，打的旁邊樹幹迸濺出無數碎屑。

深，一直藏的老馬右手持槍，左手猛擺著衝衆人喊道：“退，先退。”

永東聞聲看向車外，雙眼掃到老馬後，攥著拳頭罵道:“CNM的，下車留住他們。”

車五人聞聲推開車門，持槍就衝了下去，但老馬等人順著黑暗壕，迅速向前跑去。

與此同時。

龍興的數臺汽車停在路邊，有二十多人，大步流星的衝向了壕這邊。

壯漢愣了一下，立即擺手吼道：“來倆人，擋一下對面。永東，跟我往地裡跑。”

說完，壯漢領來的亡命徒，站在車輛旁邊，替開火，將對方人羣打散。

“……！”

陣陣槍聲響起，正在奔跑的永東，右臂中彈，咕咚一聲趴在了雪地之中。

領頭壯漢聞聲回頭，沒有單獨逃竄，而是手拽著永東的膀子，一邊退著，一邊開槍擊：“你們帶著東子先走，我擋一下。”

永東臉蒼白的起，回頭看了一眼捨命相救的朋友，只短暫停頓一下吼道：“行了，老子認了。”

壯漢回頭。

永東回頭打了兩槍，咬牙吼道：“追剛纔打胎的那幾個人。”

“不用，能衝出去。”壯漢吼了一聲。

“我不能把你命也他媽搭上，”永東低聲迴應道：“老子認輸了。”

說完，永東帶頭就奔著老馬等人逃竄的方向趕去。

深，兩個亡命徒被龍興的人一波幹倒，狼狽不堪的趴在了雪地中，重傷，但對面卻無人理會。

……

永東等人且戰且退，跑了大概三四百米後，已是渾力，而且後面的人，也逐漸追了上來。

“媽的，不跑了。”

永東靠在一顆樹幹後面，坐在地上，突然高聲吼道：“老馬，我不跑了，你要再不出現，我就跟袁華回去了。”

空曠的道路兩側，本無人應答。

“追上來了。”領頭壯漢看了一眼後面的人羣，手就拽永東：“你起來，趕走。這回你搞事兒了，袁華能放過你，龍興都不會。”

“說不跑，就不跑了。”永東擺著手，直接將槍扔在了雪地中。

“你起來！”壯漢急了，手就拉了一把永東。

“不用拉，你別慌就完了。”永東息著應道：“我現在值錢著呢。”

大野地。

龍興那邊的十幾個人，已經距離深這邊不足五十米，領頭一人咬牙切齒的罵道：“永東，你特麼讓我們四五十個人陪你做遊戲，我看你真是不想好了。”

“來來，我就在這兒呢，你來乾死我。”永東擺手吼道。

“你媽B！”領頭壯漢拎著槍，再次提速的向前跑著。

永東閉上眼睛，大口往腔裡吸著涼氣。

幾十米的距離迅速短，龍興的人持槍吼道：“把槍都給扔了。”

就在這時，路面上大燈芒突然亮起。

老馬胳膊上繫著白布條子，聲若洪鐘的吼道：“槍聲給我響起來，送送子和小六！”

“CNM，報仇了！！”

“報仇！”

“報仇！”

秦禹手一把扯起來永東，轉吼道：“CNM的，龍興的人都給我聽好嘍！回去告訴邢老闆，袁華今天不行，那以後都不會行了。他想做生意，我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