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邢子豪被打死的那天晚上開始，秦禹就有一種老馬不會再跟衆人回來的預。而後來無數的細節也證明，他的覺是對的。

只不過，馬老二一時間接不了這個噩耗，激地站在馬路上高聲吼道：“爲什麼你們都回來了，我叔卻被抓了？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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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聲久久迴盪，卻無人應答。

馬老二扔掉柺杖，癱坐在地上，緒崩潰的捂著臉哭道：“我是錯了，錯了，可你倒是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啊……！”

老貓沉默半晌，走過去摟住他：“都想救他回來，可馬叔自己不想跑了。”

“他……他是替我被抓的。”馬老二疚萬分的輕聲迴應著。

老貓只用力的摟著馬老二脖子，不再寬。

……

兩個小時後，某二樓。

可可素面朝天，挽著一頭秀髮，輕敲了敲秦禹的房門。

“誰啊？”

小祁喊著問了一句。

“是我，可可。”

“你進來吧。”秦禹躺在牀上，手蓋上了被子。

門開，可可獨自一人走進房間，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後，才俏臉冷峻的說道：“讓你朋友出去一下，我們聊聊。”

“不用揹著他。”秦禹躺在牀上應道：“他是我兄弟，也不做藥的買賣。”

可可再次打量了一下小祁，彎腰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

秦禹看著一皮，牛仔的可可，笑著問道：“打扮的這麼素啊？”

“你別跟我油舌的。”可可黛眉輕皺，話語直白的說道：“合作是要講互惠互利的，可從你們接貨開始，錢我沒賺多，但麻煩卻惹了一堆。”

秦禹斟酌半晌，咳嗽幾聲後應道：“奉北的事兒，不會牽連到你們，那邊……。”

“別忽悠我。”可可聲音清脆的打斷，挑眉說道：“邢胖子媽還沒死，兒子就死了，你覺得他能善罷甘休嗎？我窩藏你們，就等同於幫兇啊。”

“我說了，奉北的事兒有人會解決。”

“老馬嘛？”可可搖頭應道：“我覺得他份量不夠。”

“老李會出面的，”秦禹思路清晰的解釋道：“永東也會幫忙洗假藥的事兒。這樣一來，不但馬家的口碑保住了，咱還能讓袁家很難。”

可可聞聲陷沉思。

秦禹雙眼盯著可可緻的臉蛋，強打起神開始叨嗶：“打個比方。你是做商業投資的，第一，你給我們融了二百萬，我們消耗完了。然後第二，你又給我們融了三百萬，我們依舊花，用在了拓展市場上。好，現在環節來到了第三，我們還急需兩百萬，才能徹底在這個行業中站住腳，那我問你，這錢你投不投？”

可可愣住。

“呵呵。”小祁斜眼看著秦禹，一下沒憋住笑。

“去，去，你滾出去。”秦禹煩躁的攆了一句：“這特麼談正事兒呢，你笑啥啊？”

“你們聊，”小祁拿著電話比劃了一下：“我剛纔看手機呢。”

秦禹扭過頭，看向可可繼續說道：“你看哈，前期你已經投五百萬了，現在公司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不投錢，那我們就倒閉，然後你賠的本無歸。但如果你繼續投，不但先保住了前期五百萬的投，而且依舊還可以搏後期持續收……。”

“我真想看看你這張是不是電的。”可可瞪著大眼睛回了一句。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看哈，貨你已經鋪了，松江上層的關係也打點完了，而且你就是現在不管我，那咱們合作的事兒，對面也早晚知道。忙你都幫完了，就差臨門一腳，你說不幹了，那虧不虧，你心裡還沒數嗎？”秦禹攤著手掌：“我真沒忽悠你，只要永東這邊響了，我保證袁家會比我們之前難的多。”

“我就服了你了。”可可驚愕的看著秦禹說道：“你現在混的都沒地兒待了，還能在這兒跟我瞪著眼睛吹，你咋這麼牛X呢？！”

“我不是沒地兒待，真的。”秦禹立馬指著小祁說道：“我兄弟就在無人區吃飯，大不了我遭點罪跟他走，咋地還不能找地兒落腳了？”

可可聞聲起，低著頭，步伐輕靈的在屋走了兩圈，才重新看向秦禹說道：“沒有利潤，說的再多都是廢話。我等你一週的時間，如果事跟你說的方向不一樣，那不好意思，合作到此爲止，你們這些人都得走。”

“話說的這麼滿，你不怕我們過氣來，以後見面尷尬啊？”秦禹笑著問。

“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好尷尬的。”可可毫不避諱的應道：“太過客氣，就是淺顯的虛僞。站在我的立場上，必須保證公司利益。”

“行，一週我讓你看結果。”秦禹點頭。

“祝你早日康復。”

“空手來的啊？”秦禹調笑著問。

可可一愣，翻著白眼回道：“老子是甲方，讓你指揮的團團轉，三天接了兩批人，我還給你帶禮？我特麼沒給你扔出去就不錯了。”

“呵呵，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外面我留人了，有事兒說話。”可可扔下一句，推門就離開了房間。

沙發上，小祁看著可可的背影，頓時咧評價道：“嘖嘖，真是個小辣椒。”

“合作方的關係不好啊。”秦禹搖頭嘆了一聲。

“整牀上去就好了。”

“呵呵，我倒是想啊。”秦禹一笑：“老貓就想這麼跟來著，最後服都沒了，G腚跑人家老闆房間住一宿。”

“糊塗了？”小祁往前湊了湊，目兇悍的說道：“你朋友老貓說，袁家還有一個，我進松江蹲三天，就能做了他。然後再警告一下那個什麼邢胖子，他不是還倆兒子嗎？我再送走一個，讓他一個月燒倆頭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