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回到松江，將馬叔的骨灰給他家裡人後，就悄然返回了警司。

辦公室。

李司長坐在椅子上，表極爲嚴肅的著煙，也不吭聲。

秦禹稍稍等了一會，才輕聲問道：“叔，部職位變化，是不是不太順你心啊？”

“他媽的，警署那個幾個王八蛋欺人太甚。”李司長皺眉罵道：“袁克走了，我還沒等把司裡的人事安排明白，上面就空降了一個副司，還特麼主管半個分區的刑事重案。這是明擺著要扼制我，給我添堵。”

秦禹無奈一笑，沒有接話。

“這次你回來，我本想借著假藥案的事兒，直接給你提到四隊正隊長的位置。可晉升報告上去，馬上警署那邊就要過了，卻突然又被下來了。”李司長心煩意的補充道：“我打聽了，就是這個文永剛過的話，理由是資歷不夠，也無突出貢獻。”

秦禹愣了一下問道：“這個文永剛，就是新空降的副司長？”

“是。”李司長點頭應道：“這個人比較難纏，他之前就在黑街警司，是以正隊長的份被調到警署，去了分管人事政審的部門，所以他在職位變這一塊，是很有人脈的。而且從警署鍍了一圈金，他搖一變，已經是副警司了。”

“他跟袁家關係很好？”秦禹問。

“是啊，不然他沒事兒卡著你的晉升報告幹啥？”李司長輕聲囑咐道：“你在刑子豪和袁華的事件裡，都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雖然對面因爲假藥案的事兒，暫時可能不會太過格，但也一定會想辦法收拾你。”

“這點我能想到。”秦禹點頭。

“文永剛來了，主管四五六，三個大隊。”李司長再次說道：“你回來之前，我本想給你重新調回一隊或三隊，因爲這塊畢竟是我分管的，以後做起事兒來也方便。但我跟他提了一下，他說要先了解一下隊的況，沒有正面回我。而我不好因爲這事兒跟他多說話，所以，你可能要暫時待在四隊一段時間。”

“那我就還得他管著？”秦禹有點意外。

“那沒辦法，他剛來，我不可能因爲這事兒去求他，或者跟他搞的太僵。但副隊的事兒，我已經給你辦妥了。”李司也很無奈的說道：“不過，他也肯定會安排個資歷夠的正隊長上來，所以你最近一段時間要夾著尾做人，等我找個機會，就把你和你的人回一隊。”

秦禹聽到這話，心裡莫名很煩躁。但這不是衝老李的，因爲他知道老李在有些事兒上，也很難辦。並且人家幫助自己已經夠多了，所以他煩的是這個新來的文永剛。

本來，秦禹對晉升這事兒，心裡並不是太著急，但原本該是他的正隊長，被人強行拿掉了，那擱誰誰心裡都會不舒服。

升發財，誰TM不喜歡？！更何況，正隊長沒上去不說，秦禹未來一段時間，還要跟這個什麼文永剛在一口鍋裡攪馬勺，那是個人想想都覺得憋屈。

“馬上快過年了，年前我一定讓你回一隊。”李司看出秦禹的心裡的不快，所以輕聲寬道：“呵呵，你小子沒當上這個小破隊長，覺得心裡不舒服。可你看看我，每天往這兒一坐就是四面楚歌。”

“您是大人，心也大，我跟你比不了。我心眼小，現在就求哪個菩薩讓文永剛得個腺癌啥的。”秦禹淡然應道。

“呵呵。”李司一聽這話，也被他逗樂了。

二人聊完警司的人事變，又談了一下藥品的事兒，隨即秦禹才起離開，回了四隊辦公區。

……

文永剛之前就是從黑街警司調走的，其資歷本不比李司淺，很多警司老人都跟他很悉，包括新被提上來的四隊隊長，劉寶臣。

辦公區。

秦禹來了老三組的人簡單開了會，並且告訴朱偉他們，關琦的案子還在審理，但馬叔基本將所有事都扛了下來。所以他的事兒不會太大，兩三年應該能出來，不過肯定是回不了警務系統了。

衆人聽著這話，心裡其實都不是滋味，紛紛表示哪天找個機會，一塊去奉北看看老關。

就在衆人開完會，坐在一塊閒扯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了兩個人。領頭一箇中年文質彬彬，戴著個黑框眼鏡，步伐略有些八字的在衝後面的人代著什麼。

“誰啊？”秦禹問。

“是新來的副司，文永剛。”朱偉回了一聲。

“哦。”秦禹聞聲就站了起來。

“呦，開會呢？”文永剛習慣的甩了甩自己的偏分發型，笑瞇瞇的衝衆人打了個招呼。

“司長好。”

衆人起，齊刷刷的敬禮。

“你好司長，我是秦禹。”秦禹敬禮後，出了手掌。

文永剛打量了一下秦禹，只輕微點了點頭：“好，回頭找你聊聊。”

“哎。”

秦禹點頭。

文永剛收回目，轉衝著後的人說道：“小劉，那個案子就按照我說的辦，儘快執行。”

“是！”

“行，就這樣。”文永剛點頭，邁步就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跟秦禹多說一句話。

辦公區，生的虎背熊腰的四隊長劉寶臣，板著臉衝秦禹說了一句：“開會有會議室，你們都在這兒嘻嘻哈哈的坐一圈，那別人怎麼工作？！還有，誰讓你們在辦公區菸的？下回抓住了直接罰款，記分。哦，還有，在崗期間必須著裝，下回誰讓我再看見工作時間穿便裝，直接抵扣當月工資。”

秦禹擡頭看了一眼劉寶臣，面無表的喊道：“回到各自崗位，開始工作吧。”

三組人員瞬間散開。

劉寶臣轉看向秦禹，口吻生的說道：“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秦禹轉就走：“明天吧，我今天假期還沒結束呢。”

劉寶臣怔了一下，雙眼盯著秦禹的背影罵道：“還裝B呢，有你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