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訊室。

秦禹抱著肩膀看向樂樂，話語簡短的問道：“你知道我和袁克的關係嗎？”

樂樂額頭冒汗，瞇眼看著秦禹沒有迴應。

“明告訴你，我死查這個案子，就是因爲吳耀和袁克要穿一條子，所以我必須整他。”秦禹故意將破案質說的很功利，言語直白的提醒道：“你要明白，這個案子背後不有刑事問題，還有一些的爭鬥。而你要傻BB的扛，那就是個犧牲品的定位。”

“你有啥直接證據，找到兩就TM能判我嗎？”樂樂梗著脖迴應道：“你是看見我埋人了，還是把我堵在什麼案發現場了？”

“如果沒有人看見你埋，那我們是怎麼把首挖出來的呢？”秦禹冷笑著反問。

樂樂愣住。

“事兒不是你一個人乾的，你自己不說，但能保證別人也不說嗎？”秦禹邁步走到鐵椅子旁邊，手拽下樂樂一頭髮說道：“先不說檢報告，DNA比對結果。咱就說，我如果拿你這頭髮放在服上，然後再取你髮，做DNA比對，到時候你會不會被判死刑？！”

“你特麼想黑我？”樂樂冷笑著迴應道：“呵呵，你當我上面的人是白給的呢？”

“我還用得著黑你嗎？”秦禹扔掉頭髮，彎腰迴應道：“現場車轍印記旁邊，我們發現了數枚菸，埋坑有凝結冰的唾……你以爲你戴個破手套，保證自己沒有指紋留在現場，就能萬無一失了，是嗎？”

樂樂聞聲再次愣住。

“你要直接告訴我，這案子就是你扛了，那我也不審了，咱馬上就去法鑑部門做各種比對。如果事實證明你沒在現場留下任何印記，我特麼都不用證人指正你，直接就放你走，你看怎麼樣？”秦禹挑著眉衝樂樂喝問道。

樂樂攥了攥拳頭，沒有馬上回話。

“半截酒瓶子是不是忘拿走了，掉坑裡了？”秦禹又問。

樂樂再次一愣。

“酒瓶子上有誰的指紋，還用我說嗎？”秦禹手點著樂樂的口：“你不說，我也能整他，明白嗎？！”

樂樂結蠕的嚥了口唾沫。

“都是爹媽養的，你憑啥非得替那個王八蛋蹲苦窯呢？犯得上嗎？”秦禹手拍著鐵椅子說道：“你配合我，我轉你當污點證人，並且用腦袋跟你保證，你絕對不會有太大事兒。可你要非得給我添堵，那老子這案子裡的很多細節，就都可以變一變。”

“變……變什麼？”

“案子是四個月前的，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很難被確的。”秦禹背手看著樂樂，笑的說道：“我可以說，被害人在被扔下來之前就死了，也可以說，是在車上被人二次殺害了。”

樂樂攥了攥拳頭：“你……你嚇唬我。”

“我能判死你，你信嗎？”秦禹目兇惡：“我都明告訴你了，我辦這案子不是爲了給誰冤，只是單純的想對面。你要看不清形勢，那就只能當替死鬼啊。”

樂樂滿臉汗水的看著秦禹，表焦躁，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去睡覺了。”秦禹手拉了一下他的腦袋，言語輕鬆的說道：“還有，你別想著外面能把你運作出去，或者是能給你帶進來點什麼信息。我還可以告訴你，這案子是警署裡有大佬點名讓我們偵辦的，吳耀那點背影……不一定行的，呵呵。”

說完，秦禹轉離去。

樂樂低著頭，用一雙被拷住的雙手了臉頰，引得室響起一陣金屬撞的聲音。

……

十幾分鍾後，辦公室區。

朱偉著角油漬問道：“怎麼樣，有效果嗎？”

“不用繼續審了，”秦禹低聲迴應道：“我覺得他撐不到明天早上。這小子跟吳耀也不是什麼直系親屬，雖然關係近點，可在生死麪前，我覺得他扛不住。”

“他只要吐了，咱的牌就碼齊了，可以直接吳耀了。”朱偉翹著二郎回道。

“樂樂兜裡有車鑰匙，你們找到汽車了嗎？”秦禹問。

“找到了。”朱偉點頭：“我已經讓人開去現場，覈對車轍印記，也讓技部那邊的一個哥們，在檢查車細節。”

“那行，今天就這麼地，大家都休息一下，明天繼續。”秦禹抻了個懶腰，拍手喊道：“解散！”

“妥，我去告訴值班的，今晚盯著樂樂，一會都不讓他睡。”

“對。”秦禹點頭。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四個警員將樂樂腦袋上扣上黑布罩子，從後門帶走，隨即準備前往法鑑部門。

臨上車之前，樂樂莫名心虛，咕咚一聲癱坐在雪地上喊道：“我……我不去那邊……。”

“你不去好使嗎？”

“……我……我不做法鑑，你告訴秦禹，我說……。”樂樂熬了一夜，神徹底崩潰。

四個小時後。

秦禹拿著樂樂的口供本，轉衝朱偉說道：“咱可以手了，但不要把人帶回來。控制住後，直接就把他送法鑑那邊，並且第一時間給他做比對。只要瓶子上的指紋和他的指紋對上，那就夠判了。”

“好。”朱偉點頭。

……

市區某住所。

梟哥衝了個澡後，上披著浴巾走到客廳問道：“幾天了？”

“三天了。”看著網播臺節目的壯漢，隨口迴應著。

“……呵呵，這三天過去了，那個什麼大君也沒給咱回個信兒。”梟哥坐下後，點了菸調侃道：“這小子也沒拿咱當個腕啊！”

“那咋弄啊？”裡側臥室門口的一個頭，低頭拿著一本小說問道。

“找他吧。”梟哥吸了口煙，語氣平淡的說道。

“想好了嗎，現在就啊？”沙發上的壯漢，扭頭問了一句。

“江南區這點事兒，我看的差不多了。”梟哥起：“不用慣著他了，整吧。”

“好。”

壯漢聞聲坐起，彎腰從茶幾桌下拽出個布袋子：“我自己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