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賭坊是城裏一個地頭蛇開的,人們都稱呼他龍五爺,黑白兩道通吃,家裏有正經的白道產業,開了幾個鋪子。黑道上也有不兄弟,這次又開了個賭坊,混的風生水起,是城裏新近起來的新貴。
但凡行人都知道十賭九騙,在賭場混的靠的都是出老千,開賭場的自然都是賺的。但是一般人除非是賭徒,不然不會一進賭場就輸個傾家產,都會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但是據周圍的人說這家新開的賭坊生意好的出奇,周圍的人都會莫名被吸引來,就是那些路過附近的人都會被吸引進來,並且一進去不賭個傾家產不會出來,十分邪門。
若水幾人才到了賭坊門口就已經覺到這賭坊裏有一種魅人心的力量,好在幾人都是修道之人,對他們都沒什麽影響。
“呦,幾位爺、小姐,是頭一回來咱們賭坊吧,裏邊請,我給您幾位找個向導?”他們才到門口就有賭坊的夥計迎了上來,十分熱。
若水和藍淋都沒有來過賭坊這種地方。徐家的產業裏也有賭坊,對這裏還算悉,笑著接口道:“爺聽說這兒開了家新賭坊,帶著朋友過來見識見識,你給我們找個有眼力勁的向導,介紹介紹你們這的規矩。”
那夥計忙朝著不遠吆喝了一聲,笑嗬嗬道:“爺,您放心,咱們這的向導都是特別訓練過的,都是有眼力勁的,保證讓幾位爺玩的盡興。大偉,快過來見過幾位爺和小姐。”
不遠過來的那個年滿臉堆笑的上來見了個禮:“小人大偉見過幾位爺、小姐。幾位貴人一看就是富貴人,能為幾位貴人做向導真是小人的榮幸。”
徐紹彥見大偉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比若水也大不了幾歲,禮數到位,一開口就說自己幾人看著就像富貴人,十分會討喜。心中暗讚這賭坊招來的倒都是機靈人,自己手底下賭坊裏招的人比這裏可差了不。
大偉在賭坊裏接過形形的人,最善於察言觀,看到徐紹彥臉上的神就知道徐紹彥對自己十分滿意,笑著道:“這位爺,您帶了兩位小姐過來,不如玩點小姐們興趣的東西?”
徐紹彥俊眉輕挑:“哦?小姐們喜歡的東西?”
大偉含笑掃了若水和藍淋一眼:“我看二位小姐氣質極好,必是大富之家出來的貴人,想來是也是玩過牌的,不如爺就陪兩位小姐玩玩牌,隻是我們賭坊裏玩的比較大,與小姐們平時在家裏的小打小鬧不太一樣。不過一看幾位就是大戶人家出,想來是不缺錢的,不過圖個樂子罷了。爺您說是不是?”
徐紹彥心中冷笑,這向導倒是能言善道,怕自己幾人嫌這裏的消費貴,故意先用話堵死了自己的後路,說他們都是不缺錢的人,不會在乎輸那些錢。他們若是再嫌玩的大,那就是缺錢的人了。
這時候,民國的小姐太太們在家裏無聊,都喜歡打牌消遣,打牌的時候也會用錢做彩頭,不過玩的都不大,就算是運氣不好,輸個一天也最多輸個幾塊大洋,這對富家小姐、太太們來說實在不算個什麽。不過若水平日裏都是跟著師父修煉,不問世事,從來沒有接過打牌這項娛樂活,就算是靈魂轉換之後周家為農戶,也沒人有閑錢或者閑工夫跟人打牌,那是富家太太們的娛樂,他們還沒達到那個階層。所以……
“什麽是打牌?”若水一臉迷茫的看著徐紹彥和大偉。
藍淋雖然跟那些富家小姐、太太們接的時候見過們打牌,但是一來跟那些人說不到一起去,人家不願意帶一起玩,二來鑽研法,也沒那個閑工夫天打牌消耗。
所以,們兩人一個不知道這打牌是什麽東西,另一個,也僅限於見過這東西,規則什麽的一竅不通。
徐紹彥笑了笑,對若水說:“如今富家太太們沒事兒都聚在一起打牌消耗時間,你大約是沒見過的,們請你去的時候肯定沒人打牌。”
那時候能請的若水去家裏看風水的人都是有份,並且與周天逸有很深的人家。周天逸本不缺錢,不是那種有錢就能請的的人,作為周天逸的得意弟子若水上門幫人的標準自然不會比周天逸低。那些人家能請的若水這樣的玄門大師上門,自然不會在大師去了的時候還在家裏打牌,那可是對大師大不敬了。所以若水自然沒機會見到這東西了。
徐紹彥解釋過後對大偉說:“我這兩個朋友都沒打過牌,打牌的規則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還是帶我們玩點別的吧。”
大偉聞言忙躬應諾,眼睛卻時不時的朝著若水和藍淋瞟去,在他看來,徐紹彥穿的都是好服,若水和藍淋上穿的也是好料子,上氣質也是不同,給他一種久居上位的覺,他們在這賭坊裏閱人無數,看人的準頭還是有幾分的。他能看得出徐紹彥和這兩位小姐都不是普通人,至比自己平時接待的人份要高不。後麵那些低頭不語的人看起來倒像是侍衛之類的。
但是這兩位小姐竟然連打牌是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太稀罕了,按說這南京城裏的小姐太太,就算不會打牌,總也該聽說過的,怎麽會有人不知道什麽是打牌呢?
帶著疑大偉把幾人帶到了一個大桌案上,這桌案似乎是個大賭盤,左麵寫了一個大大的大字,右麵是個小字,一群人圍在桌案上吼著押大押小。
大偉停下腳步陪著笑臉道:“爺,這是咱們場子裏最簡單的玩意了,您拿了銀子隻管押大押小就是,隻要押對了就能贏銀子,說不定,您今日就能把本錢翻個幾倍呢。”
大偉說完話抬頭時卻見麵前幾人臉都冷了下來,定定的盯著桌案前那群下注的賭徒,其中尤其以藍淋的神最為冷厲。
最美麗,莫過於聽說你還回憶,其實我也還感激,當我聽說你還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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