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子聽了徐紹彥的話,明白了若水怎麽變了現在的樣子,也明白了若水的格。以若水那樣的格本就不可能對陸清何怎麽傾心,還要嫁給陸清何。肯定是對方使了什麽手段,這才的若水急急忙忙和對方訂了親。
要說徐老爺子自然是支持徐紹彥把若水拐回家當自己孫媳婦的,那簡直就是個超級作弊啊,有在,他徐家絕對可以更上一層樓的。按自家孫子的想法,慢慢攻克,遲早能讓若水嫁到他徐家來。誰知這陸家居然跳出來橫一杠子,直接截胡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徐老爺子的臉黑了,這麽些年了,他孫子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還是這種對徐家未來發展有很大作用的姑娘,居然被陸家搶了,徐老爺子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你準備怎麽辦?”徐老爺子沉著臉問道。
徐紹彥漆黑如墨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狠厲,冷笑道:“我不會讓他這訂親宴順利的辦下去的。”
徐老爺子讚同道:“不錯,這親不能讓他們訂了,你放手去做,有什麽需要的來找我就是。這個孫媳婦我很滿意,你要給我搶回來。”
徐紹彥笑道:“爺爺放心。”
周家的大廳裏若水秀眉微蹙,看著麵前一套套的紅旗袍,臉一片鐵青:“為什麽要準備這麽多服?又不是親,要這麽複雜?”
陸清何聲安道:“你也知道,陸家是大家族,平日裏接的也都是大家族。陸家的掌門人訂親,那是大事兒,要辦訂親宴的。宴會上你是主角,要打扮漂亮一點,不能失了陸家主母的份。”
若水的眉頭快擰到一起了,不悅道:“你知道我不善應酬的,最不喜歡什麽宴會。”
陸清何歎了口氣,無奈道:“我這也是沒辦法,那些宗老們都看著呢,要不我一定不願意辦這些的。”
若水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妥協了。既然答應了陸清何,自然是要幫忙幫到底的,總不能訂親宴上穿一修行服去,讓別人看笑話吧。
“你說的父母到場的事可能辦不到了,我那個爹就是個麻煩,娘也適應不了那樣的宴會......”若水頭疼道。
陸清何笑著說:“爺爺說了,你師父不在了,他就是你的長輩,到時候爺爺會作為咱們兩人的長輩出席的。周家那夫妻就不用去了,隻是咱們要找好說詞,不能讓人拿這件事做文章。”
二人又商量了好一陣才回去睡覺。第二天就是訂親宴了,陸家的人會早早來接二人,周家卻對若水要訂親的事一無所知。
訂親宴當日,徐紹彥穿了一燕尾服,本來就俊朗的麵容配上這禮顯的更加拔俊逸。他步陸家的宴會廳時,若水已經穿著一紅的旗袍坐在大廳的一角默默喝茶。陸清何獨自一人站在大廳門口迎客。看到這樣的場景徐紹彥的心莫名愉悅了不。
訂親宴時二位新人應該是一同站在門口迎客的,若水把陸清何一個人仍在門口,自己卻坐在角落裏喝茶,簡直就是把陸家掌門人的臉麵仍在地上踩,這怎麽能讓徐紹彥的心不愉悅。這一刻,他肯定了,若水肯和陸清何訂親,一定不是因為。
徐紹彥心極好的跟陸清何打了個招呼,陸清何知道徐紹彥的心思,笑著跟徐紹彥回了個禮,但心裏卻打起了警鍾。徐紹彥喜歡若水,他早就看出來了,此時卻高高興興的來參加他們的訂親宴,這不科學!
除非他還有後手!
徐紹彥來到若水所在的角落時就見幾個世家小姐圍著鄭家的鄭玲指著若水罵道:“玲姐,這就是勾引陸爺的那個狐貍啊?聽說是個村姑?真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配的上陸家爺嗎?陸家爺就是一時被迷昏了頭,等玩膩了肯定就不要了。”
“就是,就是,哪兒比的上玲姐啊!玲姐可是鄭家的大小姐,算個什麽東西!”
“聽說是個算命的,才多大啊,就給人算命?我看是騙子吧?哈哈......”
幾個人圍在那裏,你一我一的諷刺著若水,鄭玲站在那裏冷眼看著。徐紹彥知道,這些人都是依附鄭家存活的世家,都是鄭玲拉來的幫手。
許是鄭玲這邊太過熱鬧,本來在其他地方待著的小姐太太,甚至一些爺老爺都聚了過來,圍著看戲。其實在他們收到帖子的時候都打聽過這位陸家未來的主母到底是什麽人,結果一打聽眾人都懵了,一個剛搬來南京城不久的村姑,一個據說靠算命養活全家的小姑娘。除了長的漂亮以外一無是。聽說一邊勾搭陸家爺一邊還和徐家的未來掌門人曖昧不清。
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樣的一個人即使靠著長的漂亮一時迷住了陸家的掌門人,那也是不會長久的。以事人者,能得幾時好?更何況還是個作風不檢點的,跟徐家爺曖昧不清,被陸清何知道了,遲早會被趕出門去。一個村姑,背後沒有勢力雄厚的娘家,陸家還不是想休就休嗎?陸清何玩膩了的好運也就到頭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大廳裏沒有人替若水說話,都等著看笑話。
若水坐在那裏穩如泰山,仿佛那些諷刺的話跟沒有關係一般,隻靜靜的喝茶,偶爾還會吃兩口茶點。臉上沒有任何表,不辨喜怒。讓那些罵的口幹舌燥的眾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鄭玲見狀也是怒了,冷笑了一聲,指著若水道:“賤人!你以為清何是真的喜歡你嗎?你等著吧,用不了多久,清何就會把你掃地出門!”
鄭玲話音落後,若水在進宴會廳後第一次抬眸向眼前的眾人,緩緩在周圍眾人臉上掃視一圈,最後把目定格在鄭玲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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