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月從認識若水到現在,從來沒見過若水臉上有如此沉猙獰的表,不解道:“怎麽了?”
若水掃了邊的漠月一眼,冷聲道:“你可聽說過幻陣?”
“幻陣?你是說吳家請來的那人用的是幻陣?”漠月垂下頭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忽然道:“我想起來了,我聽我爹說過,有傳言說你師妹就是死在幻陣的,你還為此大開殺戒。你不會是懷疑吳家請來的人跟殺你師妹的人有關係吧?”
若水緩緩點了點頭,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吳磊聽了若水和漠月的對話,再看向若水那張讓他驚豔的小臉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小姑娘才多大啊,竟然是學玄學的,而且還大開殺戒,大開殺戒是什麽概念?這是一個正常的十七八歲小姑娘嗎?若是哪天他做了對不起這小姑娘的事兒,會不會再次大開殺戒?這種媳婦誰敢娶回家啊?
漠月想了想,說:“我對陣法是不大了解的,不過你在陣法之上的修為了得。區區幻陣應該是奈何不了你的,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若水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有隨著單波消失的幻陣,點了點頭,對吳磊說:“你帶我們去你家,就說定好了親事,帶媳婦回家給父親看看。我們好進去看看這陣法。”
吳磊聞言打了個哆嗦,訕笑道:“宋小姐不是真的要跟我定親吧?”
漠月見了吳磊的表樂了,故意道:“怎麽?看你這意思是不想跟我家小水定親?你覺得我家小水配不上你不?”
吳磊被漠月的話嚇的一,差點摔倒,慌的解釋道:“不是,當然不是,我是覺得宋小姐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對,是我配不上宋小姐,也不對,那個……”
若水眉頭微蹙,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我對你沒興趣,隻是讓你配合演個戲。”
吳磊鬆了口氣,恭敬道:“我是沒問題的,隻是怕對小姐名聲有損。”
漠月噗嗤一聲笑了:“不怕這個的。”
若水皺眉打斷了漠月:“月月。”又對吳磊說:“你有空擔心這個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以後怎麽辦?你那繼母和弟弟不理好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生,還是說你打算一輩子吃飯了?”
吳磊臉上一紅:“我不想吃飯,可是……我想要回吳家的產業,總得有人幫我的。”
若水勾一笑:“我們不就是可以幫你的人嗎?你不需要吃飯也可以要回吳家的產業了。你還在顧慮什麽?”
吳磊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麵前的有一種莫名的悉,似乎對麵的真的是他認識的人,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目前最大的願確實是要回吳家的產業,也十分幹脆道:“好,二位小姐能幫我奪回吳家的產業,我必重謝二位。”
漠月白了吳磊一眼,沒說話,和若水想要錢,有的是人送,本看不上吳磊那點錢。若水也沒有說話,不過若水想的是可以把幫吳磊得來的錢捐給需要幫助的人。玄門中人和別的學派的人不一樣。玄門中人泄天機太多,大多不得善終,所以在世時會盡量的多做善事,就是算命看風水得來的錢,也會將大半捐出去做慈善事業,為自己積攢功德,抵消自己泄天機帶來的報應。而玄門中人之所以地位十分高,也是因為他們可以窺測天機,可以改變別人的命運。
吳磊當天就帶著若水和漠月去了吳家求見吳老爺子,吳磊按照若水所說,跟吳老爺子說自己定了親,帶未婚妻來給吳老爺子看看。
吳磊的繼母鄧蓮聽了門房的匯報驚訝道:“吳磊說他定了親?怎麽可能?他都被老爺子趕出家門了,還有人家願意把兒嫁給他?”
吳晨沉默了半晌,轉頭對一邊的年說:“單大師,您看,他這次回來會不會是有別的目的?”
被吳晨稱為單大師的年冷著臉道:“我還不得他有目的呢,讓他進來吧。”
這位被吳晨稱為單大師的年正是當年死在若水手上的單波的親弟弟單餘,單波死的時候單餘隻有九歲。單家一家沒別的本事,隻有祖上留下的陣法圖可以撐撐場麵。當時單波想出來賺這筆錢的時候單餘就表示過強烈的反對。
單家隻剩下單波和單餘兩兄弟,單波對這個唯一的親弟弟十分疼,有好吃的好穿的都是先給弟弟,弟弟剩下了自己才會吃穿。單餘對哥哥的十分深厚。單餘聽說哥哥要出去做什麽的時候認為這種事太過危險,可哥哥還是背著他走了,走之前留了信和陣法圖的副本給單餘,告訴單餘家裏已經沒有什麽餘錢了,他若是能拿到這單錢,就可以送單餘去好一點的學校讀書了,他自己沒本事,但希弟弟可以出人頭地,想讓弟弟上最好的學校,接最好的教育,以後做個有本事的人。
當單餘見到哥哥的,看著哥哥留下的信時,淚流滿麵,心中恨意刻骨,發誓遲早有一天要為哥哥報仇。不過單餘可比他哥哥單波有腦子,也能忍。他知道隻有九歲的他本沒有能力為哥哥報仇,他在家中潛心研究祖上留下的陣法圖,不僅研究通了幻陣,還了解了各種陣法,所以才能找到若水風水大陣東西擺放的地方。
單餘之所以會幫吳晨母子並不是因為他們給的錢多,而是因為他聽說給吳磊擺陣的是玄學大師周若水。單餘來到南京城的時候若水已經失蹤了,他知道,想找到周若水就隻能從周若水認識的人下手。而這個據說跟周若水關係不錯的吳磊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他相信,吳磊出事,這個跟吳磊關係不錯的大師肯定會出手幫吳磊,那就會如自己的幻陣。
他擺的幻陣可和當年哥哥擺的大不相同了,若是沒有一定可以報仇的把握,他也不敢來找周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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